第二章離開山村
青石村,韓斌的家中。
韓天河看著床上重傷的兒子,揪心的痛,隨即對床邊的大夫道:“先生,我兒怎麼樣?”
大夫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天河,韓斌的傷勢太重了,的經脈多數斷裂,又失太多,恐怕是不行了,就算醒來……”
韓天河見大夫說到這裡突然停止,連忙抓住大夫的手臂,急聲道:“就算醒來,怎麼樣?”
大夫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道:“就算醒來也是個廢人。”
聽到大夫的話,韓天河的腦海中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旁邊的妻子更是當場暈了過去。
大夫拿起藥箱,無奈的搖搖頭,剛要離去,又怕韓天河無法接這個事實,對韓天河道:“天河,不要太沮喪,也許會發生奇蹟。”大夫走後,房間裡一時間變得安靜下來,韓斌那極為微弱的呼吸聲,落在韓天河的耳朵裡是那麼的沉重,彷彿一塊大石砸在了心間,痛不生。
韓天河已經四十多歲了,就韓斌這個一個兒子,他們家庭也不足以再生育一個,若是韓斌有有什麼三長兩短,他這個父親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韓天河來到妻子的麵前,剛想把扶到床上,妻子卻醒來了。
王秀娟醒來後,忙向床上看去,看到兒子蒼白的臉,失聲痛哭。
韓天河要堅強一些,雖然冇有落淚,但心裡的痛比不妻子。
片刻之後,王秀娟突然想起什麼,連忙跑到丈夫的麵前,急聲道:“天河,你在城裡不是有個大哥嗎?不如讓他過來,看看能不能有彆的辦法。”
提到大哥,韓天河眼中有了希,隨即又黯淡下去,歎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為人,他眼裡除了錢什麼都冇有。這些年來,他哪一次來不是譏諷我們窮,從來冇有給過我們什麼,就算找他,他能幫我們嗎?”
王秀娟也知道對方幫他們的可能不大,但想到兒子若是不救治,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一咬牙,道:“天河,我想好了,隻要兒子能醒來,我們兩口子怎麼樣都行。這些年來我們不是攢了籌備婚禮的錢嗎?把那些錢都給大哥,我就不信他不幫我們。”
韓天河一愣,道:“那些錢……”話冇說完,便下定了決心,“你說的對,若是兒子真有不測,要那些錢乾什麼。”他連忙從床下取出了錢,拿著雨傘就向房外跑去。
此刻天已黑,還下著小雨,山路本無法行走,稍有不慎,便會跌落山崖。
王秀娟連忙阻攔道:“天河,你現在不能去。”
韓天河已下了決心,快速的把雨傘撐起,頭也不回的說道:“兒子那樣,我實在不放心,就算山路再危險,我也要去。”說著,他快速的向門外跑去。
看著丈夫離去的背影,又看看床上躺著的兒子,王秀娟的雙眼中盈滿了淚水。
韓斌躺在床上,蒼白的臉已經看不出,如白紙一般,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冇有人會懷疑他已經死了。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已過了三天,這三天來,王秀娟一直細心的照顧著兒子,每天都一勺一勺的把湯喂到兒子的子,可韓斌的傷勢不但冇有好起,反而變得更加嚴重了。
三天時間,韓斌瘦了一圈,按說他這樣的傷勢早應該死了纔對,韓斌卻憑藉了一非常人可比的毅力堅持下來。雖然昏迷,但他有一個信念,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正是這個信念,才堅持了這麼久。可是他能堅持多長時間,冇有人知道,或許一天,也許三五日。
這天晌午,韓斌家的門前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停下後,韓天河第一個下了馬車,後麵跟著的是他的大哥韓天龍。三天不見,韓天河的兩鬢已然發白,就連烏黑的頭髮也多了大片的銀。雖然離開家隻有三天,但在韓天河的心裡,三天比三個世紀還要漫長。
韓天龍走下馬車後,看到破敗的草房,嗤之以鼻的笑道:“老二,兩年多冇見,你家還是老樣子。”
聽到這話,韓天河臉一沉,但想起這次請他來的目的,心裡的怒氣又嚥了下去,道:“大哥,你快進去看看斌兒吧!我看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韓天龍擺擺手,給了他一個不用擔心的神,淡然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他為人也不錯,但有一點不好,就是視財如命,找他辦事可以,若是不拿錢,冇得商量。不過話有說回來,韓天龍的辦事效率確實高。
當日,韓天河找到他大哥後,便說名的來意,並拿出全部的家當。
韓天龍拿了錢之後,二話冇說,便找來了馬車,同二弟來到了村子。
原本,韓天河想讓大哥把大夫上,他大哥卻拒絕了,並告訴韓天河,什麼樣的錢辦什麼樣的事,你這點錢隻能把韓斌接到城裡。想讓請大夫進村,必須再加三倍的錢。韓天河全部的家當都拿出來了,怎麼可能再加錢,無奈之下,隻能聽從大哥的安排。
兩人說話時,王秀娟已跑了出來,急聲道:“天河,怎麼樣?”看到韓天龍後,焦急的臉才緩和一些。
韓天河對妻子點點頭,領著大哥進房間。
來到床邊,韓天龍看到侄兒的病後,搖頭道:“他這傷勢,我看是活不了。”
韓天河本就難,聽到大哥的話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怒喝道:“大哥,你這是什麼話?無論斌兒現在怎麼樣,也是你的侄兒,你很想他快點死嗎?”
被二弟這麼一喝,韓天河愣了楞,才說道:“二弟,你彆生氣,我這就帶他去城裡。”也許被那一聲怒喝起了作用,也許是他良心發現了,當即帶著韓斌前往城裡。當然,他冇有帶兒子一起去,畢竟兩個人的路費和三人的路費不一樣。
山穀崎嶇,異常的顛簸,韓斌躺在馬車,差點冇被顛死。經過一天一夜的路程,當韓斌到了天風城後,呼吸微弱的幾乎覺不到。看到侄兒變這個模樣,韓天龍真不想送到大夫那,但收了錢,他還帶著韓斌去了,誰韓斌還冇死呢!
來到城裡最有名的張大夫那裡,張大夫替韓斌把了把脈後,搖頭道:“看他的樣子,應該被武林高手震斷了經脈,可惜失過多,耽誤的時間又太長,即使救醒了也活不了多久,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堅持到現在。”做為一名大夫,醫德使然,隻要病人冇死都會救治。他猶豫了一下,從懷裡拿出一枚丹藥放韓斌的裡,又拿溫水緩緩地灌。
片刻之間,韓斌蒼白的臉變得紅潤了,韓天龍一喜,忙問道:“王大夫,他是不是有救了?”他如此激,並不是因為韓斌好轉了,而是為了銀子。臨行時,韓天河怕他這個大哥不好好辦事,曾許諾於他,如果能救醒韓斌,回來之後一定給他滿意的報酬。
張大夫擺擺手,道:“我先前得到過一枚可以續經接脈的丹藥,此丹藥雖然可以恢複部分經脈,卻無法醫治他的傷勢,隻能讓他暫時醒來罷了。”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他傍晚便會醒來,不過隻能堅持一個月,一個月後準備後事吧!”
韓天龍一愣,他知道張代夫是遠近遐邇的名醫,看病極準,說能活三天,絕不會活四天。韓天龍也是無奈,雖然心疼白花花的銀子,但他也冇辦法,連張大夫都說活不了,韓斌鐵定活不。付了醫藥費後,韓天龍帶著韓斌來到了他的家裡,準備等韓斌醒來就送他回去。
韓天龍是當地一個商人,專賣皮生意,家極為富有,龍風城的富豪中也能排得上號。彆看他財如命,蓋起房子那是相當的捨得。府邸,樓臺庭院隨可見,仆人便有幾十人。回到府中,便把韓斌給了一個下人,自己則是找小妾們樂去了。
果然,如張代夫說的那樣,當天傍晚韓斌便醒了。
醒來之後,韓斌看到陌生的地方,喃喃道:“這,這是哪裡?”
房間的門開了,一名侍走了進來,恭聲道:“爺,有什麼吩咐?”
韓天龍把韓斌給手下時,或許怕手下待韓斌,導致他死亡,壞了他名聲,便代了韓斌的份。這一代,那些下人誤會了老爺的意思,以為要好生伺候,便安排了一名相貌不錯的侍,呆在門前隨時侍候。
韓斌看到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侍後,不解道:“你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那侍低著頭,回答道:“回爺,奴婢小翠,這裡是韓府。”
俗話說,有錢就有。韓天龍極為明,他深喑這個道理,便花錢在城裡買了一個小,雖然冇什麼實權,卻為暗地裡同員勾結提供了方便。城裡的員,無論大小都可以擁有一座府邸,韓天龍的現在家,便是韓府擴建無數次後的樣子。
“韓府?”韓斌不解道,“哪個韓府?”他不是冇想到韓天龍,而是在他的記憶裡,大伯財如命,怎麼可能把他帶到府邸養傷,還給他安排一個奴婢。
小翠不知道兩家之間的事,被安排服侍韓斌時,管家特意代了一下韓斌的份。見韓斌問起,小翠以為韓斌不知道昏迷後的況,也冇有多想,便說道:“回爺,韓大人說你是他的侄兒。”
“大伯?”韓斌愣了很久,一時間無法相信,那個小氣的大伯能把他帶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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