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一聲大響,卻是道玄真人一掌拍在手邊茶幾之上,滿臉怒容,站了起來,“你們兩個可是當我這個掌門的死了不!”道玄登上掌門寶座已近三百年,德高重,平日裡雖然和藹,但這一下怒,田不易與蒼松道人都是吃驚非小,心中震,隨即退了下去,低聲道:“是,掌門師兄息怒。”
道玄真人看了看這些座,臉上怒容過了半晌方才緩緩退去,沉了一下,道:“田師弟。”
田不易走出一步,道:“掌門師兄。”
道玄真人看著他,道:“無論如何,這黑來曆古怪,若真是魔教之,那張小凡與魔教有何牽連,我們便不能容他,你可知道?”田不易微微低頭,默然許久,才道:“是。”
道玄真人又道:“田師弟,我知道你心裡不好,但滋事大,我們不可不慎重行事。
你今日且先回去,待那張小凡病勢稍好,你便仔細盤問,再帶到此,我等再行商議,如何?”田不易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忽然間重重頓了頓腳,點了點頭,連話也不說一句,轉便走了出去。
門外一聲呼嘯,多半是劍去了。
大殿之上,曾叔常向道玄真人道:“掌門師兄,田不易師兄的大竹峰一脈難得出現一個人才,卻出了這等事,他自然心裡不甚痛快,你莫要放在心上。”
道玄真人歎了口氣,搖頭道:“我自然不會在意,田師弟為人我是知道的,也是信得過的。”
說到此,他像是想起什麼,轉頭對小竹峰水月大師道:“水月師妹,這幾日你門下那弟子陸雪琪”水月淡淡道:“多謝師兄關懷,雪琪已經大致恢複。
若不是田不易師兄門下出了那等怪人怪寶,一場比鬥中耗去了雪琪大半元氣,本也不會輸給別人的!”蒼松臉一變,道玄真人卻已搶先搖手道:“哎呀,事都過去了,不要再計較了。”
蒼松和水月彼此瞪了一眼,轉過頭去,道玄真人看在眼裡,心中歎息不已,目不由自主地移到旁茶幾之上,只見那黑而難看的燒火,正靜靜地躺在茶幾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