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靳司琛留在醫院沒有走,他雖幫不上什麼忙,總比讓簡惜獨自陪孩子好一點。
他讓易繁送來要理的檔案,就在病房裡理公事,簡惜負責照顧孩子。
就如小傢夥說的那樣,簡惜一整晚都在照顧他,為他汗換汗巾,試溫,就怕他再次發燒。
夜深了,小傢夥吃了葯,昏昏沉沉的睡著,簡惜轉頭看了眼不遠,在看檔案的男人。
起走過去,輕聲對他道:「你休息一下吧,明天公司還有很多工作等你理。」這是高階病房,有陪床也有沙發,他累了可以休息。
靳司琛抬頭看著人,因為照顧孩子,簡單挽著的頭髮有點淩,病房和的燈在上鍍了一層淡,此時的,也許就是大家口中說的溫媽媽的形象。
他從一出生就沒了母親,從未過母也不知道有母親疼是什麼滋味,今晚,他卻從這個人上看到一個母親形象。
他心裡微微一,幽沉目注視:「該休息的是你,你去躺著,我來看著他。」
「不用不用,你還是忙你的吧,我睡不著,我照顧他就行,反正我也習慣了。」簡惜連連擺手,兒子這個樣,實在沒法安心睡覺。
然而男人還是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扣住的手腕,把拉到陪床這邊,按住雙肩讓坐下。
他下一步就是要把按躺到床上,簡惜這會回過神了,抓住男人按在肩上的手,抬頭著他:「我說了我睡不著。」
「睡不著也得睡。」男人此時有點強勢,不再給拒絕的機會,直接把按躺下去。
簡惜當然不肯,馬上就要起來,男人高大的軀接著俯下來,手撐在側,是著躺到床上。
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織在一起了,隻能躺著不敢,但不代表妥協了。
「靳司琛……」
「噓,不要說話,閉上眼睛睡覺。」男人食指按在上,低沉的嗓音聽起來像是哄睡覺,但他的行為分明很霸道。
「我……」還是不肯睡。
「是要我陪你睡嗎?」他直接截斷的話。
看著男人英俊的眉眼,對上他深邃如海的黑眸,心跳了一拍,他隻要再靠近一寸,他們的就要到一起了。
「我不是不想睡,我不放心……」
「人,難道你不懂有的時候不需要那麼逞強,不然沒有男人疼?」男人的嗓音一直低低的,眉宇乾淨英。
就那樣著他,倏然就不說話了,心裡有什麼複雜的緒劃過,這樣是逞強嗎?
也不是不想有人疼,隻是過去的五年,早已習慣一個人照顧孩子,早就不奢能依靠任何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能依靠嗎?
靳司琛輕嘆一聲,大手覆上的雙眸:「睡吧,孩子給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聲音有種安心的力量,還是真的太累,本以為自己不可能睡著,然而一睜開眼的時候,視窗已有照進來。
猛地跳起來,轉頭看向旁邊,病床上小傢夥還在閉眼睡覺,下床,鞋子都顧不上床就過去試探小傢夥的溫。
溫度合適,沒再發燒了,鬆一口氣,心落回原地。
床邊疊放著用過的汗巾,皺了皺眉,靳司琛昨晚真的在照顧小傢夥嗎?
房間裡沒看到男人的影,正奇怪他去了哪?有護士送來營養早餐。
「你醒了?這是靳總為你們準備的早餐,他讓我跟你說一聲,他去公司了。」年輕的護士一臉羨慕的對道。
簡惜一怔,他那麼早就去上班了?
看著那份營養早餐,心裡有暖流過。
簡惜一直在醫院照顧兒子直到他出院,簡星辰回靳家的時候,手上的傷好了不,可以安心點了。
小傢夥在靳家有人照顧,總算能放心去上班。
簡惜重回公司,一來就聽同事說設計部來了一位新的設計總監,還是個年輕的帥哥。
簡惜聞言隻是笑了笑,沒太放在心上,暗忖著能比他們的靳總嗎?
當拿著設計稿去總監辦公室,看到新任設計總監是誰,驚詫不已。
「靳浩言?怎麼是你?」隻能用震驚來表達此刻的心。
靳浩言坐在轉椅裡,隔著一張辦公桌似笑非笑的冷睨:「簡惜,我是不是要提醒你,我現在是你的上司。」
簡惜實在沒想到自己請個假回來,靳浩言竟變的上司,這事靳司琛知道嗎?
不過,這本來就是靳家的集團,靳浩言要來上班,其他人又能有什麼意見呢?
不解的是,靳浩言為什麼要來設計部?
難道是沖著來的?
陸欣晴燙傷兒子後,靳遠東下令讓陸欣晴搬離靳家,靳浩言也跟著一起離開了靳家,還以為接下來不會那麼快和他們麵。
簡惜目清冷的著他,直接問道:「你為什麼突然來中盛?」
靳浩言漫不經心的斜睨一眼:「你現在是用長輩的份問我?還是用下屬的份?」
「你別管我用什麼份,你究竟想幹什麼?」簡惜擰起眉。
靳浩言嗤笑:「我當然是來上班啊,還能幹什麼?你幹嘛那麼激?你不會以為我來中盛是為了你吧?小嬸?」他最後那一句稱呼充滿諷刺。
瞧他一副嬉皮笑臉,眼中卻沒有一笑意的樣子,莫名到後背一陣發涼。
深吸一口氣:「希如你所說,你隻是來上班!」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抑。
下一刻,靳浩言莫名其妙的笑出來:「簡惜,你還真把自己當我小嬸了?你以為和我小叔領了證,你就能坐穩靳太太的位置?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什麼意思?」
靳浩言冷笑:「你還真是天真,我小叔是什麼人?你覺得他的婚姻能隨隨便便?他連婚禮都不願和你辦,還不願外人知道你們的關係,你說這是為什麼?」
簡惜和靳司琛簽的是結婚協議,所以並不在乎辦不辦婚禮,再說了,自己也不願意張揚。
「我和他商量好了婚,這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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