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競和李乘風都愣住了。
饒雪空挑了挑眉,對著樹上的男道:“不行嗎?”
“小姐有吩咐,本爺自然樂意效勞!請小姐稍候!”說著,他仔細挑了些澤形狀都極好的葉子,然后輕輕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后穩穩地站住了。
饒雪空意外地看著他,不由地贊嘆道:“功夫很不錯哦!”
他方才坐著的位置離地面約有三米高,這樣隨便跳下來,落地聲音不大,站得夠穩,肯定是有一定的輕功夫的。
“多謝夸獎。給。”李乘風把葉子遞給,然后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是柳家三小姐?”
“謝了。”饒雪空半點沒扭地接過葉子,“我是。”
“你看到我們怎麼沒有轉就跑?”
“我為什麼要轉就跑?”饒雪空道:“這是我家,要跑也應該是你們跑才對。”
“哈哈,有趣。”李乘風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知道要避開男眷的嗎?這里是外院了。”
饒雪空忍住翻白眼的沖,古代就是麻煩。微仰起小臉,突然一笑:“好吧,我現在要避了,兩位可以繼續爬樹。”
說完轉就招呼蘭草進了院,連聲道別都沒有。
李乘風完全沒有料到是這樣的反應,愣了一下,片刻又忍不住大笑出聲。轉頭對莫之競道:“哈哈,你這個未來小姨子,甚是有趣啊!”
莫之競卻沒有笑,事實上他很是郁悶,以前他也遇到過柳云薇三四回,但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
以前的柳云薇看見他總是紅了臉,怯怯地不敢面對,但又總是地看他,是喜歡他的!莫之競很清楚這一點,雖然他對柳云薇沒有那種覺,但不可否認的是,柳云薇其實長得比柳明如漂亮,只是的是那種弱的,楚楚可憐的,這種姿當個小妾差不多,要當主母就不適合了。而柳明如那種中上姿,但是圓潤大氣些,卻是最適合娶回家當夫人的,而柳明如是嫡,柳云薇是庶。
莫之競向來分得清楚,對柳云薇也沒有挑逗之意,可是忍不住會那種被慕的覺,那就是男人的一種虛榮而已。
可是今天的柳云薇看他的眼神竟然那樣陌生!在他出“三妹妹”的時候,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含帶怯地輕輕喚他一聲:“之競哥哥”!以前他覺得柳云薇這樣實在是有些許勾引的味道,如果柳明如聽見恐怕得發火的,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可是這次柳云薇沒有這一句,他心里卻有惱怒。
是覺得乘風長得比他好看,一下子變心了嗎?
聽到李乘風又問了句柳三小姐的閨名,他有點氣怒地道:“柳云薇,柳云薇。”
李乘風沒有留意他的怪異,著柳云薇的小小影消失在院花木回廊間,他的笑意就沒斷過。這丫頭實在是膽大又有趣!他又想起和那小丫鬟鬢間同樣的一朵牡丹,只覺得更是有趣,哪有一個千金小姐愿意跟丫鬟戴一樣的絹花的?
卻說饒雪空已經是把這兩個人拋到腦后,剛才想起了昨天買的書,便急著回去看書了。
還未走到西茉院便被攔住。
饒雪空看著眼前有點氣急敗壞的丫鬟,認出是王柳氏的丫鬟,便問道:“你有何事?”
丫鬟正是小蘋,一眼就看見了饒雪空鬢間的絹花,又看到另一朵正在蘭草頭上,當下,氣急敗壞又添了幾分敗壞氣急。
“三小姐,你是到哪去了,讓奴婢好一通尋找!這大熱天的,熱死人了!”
饒雪空沒有說話,這半個月相,蘭草也索到一點的脾氣,這就是要應付了,當即上前一步,道:“不知道小蘋姐姐找我們小姐何事?”
唔,這小蘭草還是不夠辣啊,人家丫鬟對自家小姐已經夠無禮了,你得嗆回去才行啊。看來得好好調教。饒雪空暗地想著。
小蘋指著頭上的絹花牡丹,又指了指饒雪空頭上的,傲慢地道:“把這兩朵絹花拿下來,我們老夫人說了,蕊兒小姐喜歡,我給蕊兒小姐送過去。”
蘭草飛快地扭頭看了饒雪空一眼,囁囁道:“這,這——”
小蘋怒道:“這什麼這?還不快點!”
饒雪空將蘭草拉到背后,冷冷地看著小蘋:“你說拿就拿,說送就送,你算哪蔥啊?這是本小姐的東西,本小姐不送。”
說著就越過繼續向前走。
小蘋愣了一下,心里憤怒,又攔了上去:“三小姐,你沒聽明白,我說是這是老夫人的意思!”
“你口中的老夫人,就是我們老太太?”
小蘋點了點頭,這還用問嗎?
饒雪空道:“大膽!老太太慈善,怎麼可能示意你一個丫鬟來搶我的絹花?如果要,方才當面不會說嗎?分明是你一個丫鬟自作主張!還不滾開,是要我報了爹爹,說是王家的丫鬟欺負到柳家小姐頭上來了嗎?”
小蘋被這通話嚇著了,跟在王柳氏后面,王柳氏的話向來如同圣旨,沒有人反抗,向來只是傳達王柳氏的話,以命令的語氣,所以并沒有修練出好口才來,也一時不知道怎麼應付這個大帽子,本來就覺得熱了,現在更是冒了汗。
饒雪空逛了半天也覺得熱了,正想回去喝杯水,當下也不理,帶著蘭草就回了西茉院。
小蘋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實在是笨,竟讓三小姐嚇住了,當即狠狠地跺了跺腳,準備回去回稟了老夫人,當然要添油加醋一番,好讓老夫人狠狠回報三小姐才行!
饒雪空知道以王柳氏的為人肯定是不會善罷干休的,但不耐煩應付那老太太,便讓蘭草將院門鎖了,主仆兩人去補了午覺。反正西茉院因為只有們二人,經常是鎖著院門的,倒也不奇怪。
睡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聽見有人在用力拍院門,翻了個,打了個哈欠之后繼續睡,只當聽不見。有本事們便將院門撞開,只是這樣的事就是王柳氏也沒臉做出來的,只為了討兩朵絹花,撞了的院門?
說出去沒得讓人笑掉大牙!
以前的柳云薇哪敢如此,恐怕是早早將東西主捧著送上去了,哪敢將人關在外頭。可是饒雪空敢。
蘭草在耳房著肩膀聽著拍門聲,頗有點膽心驚。但小姐說了不許開門,也只能繼續窩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安靜了下來,而蘭草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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