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戲「他也來了？」蕭奕修有些意外。

「本來我與他半道相遇一同來看王爺的，聽說王爺在此，才一同來了。」

柳言玉踏進來後臉上半無半分訝，顯然在外麵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拿了藥膏也聞了一下，朝顧清離點頭：「沒錯，這葯有問題，連這盒子也不是我給蕊珠的那個了。」

嘉碧若震驚地瞪大眼：「怎麼可能？」

「把蕊珠來。」

蕊珠是日常在柳言玉和雲院子裡伺候的，那丫頭看起來一臉驚慌，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三句一盤問就跪下了，一口咬死了就是柳言玉讓送葯的。

嘉碧若激地拿著藥膏盒子給看：「就是這盒葯？」

「不是不是，雖然外頭有個匣子，可是柳公子放進去我看了一眼的，是個看起來相似藏青瓷盒，這個上頭還有鎏金暗紋，看起來像是人用的呢！」

這句話令屋裡的幾人都對視了一眼。

顧清離不聲道：「蕊珠別怕，你好好想想，送葯來的途中見過誰了？」

「淩夫人和的丫鬟杏兒。」

蕭奕修剛想讓韻兒去傳話，顧清離已道：「這樣一個套一個的審何其麻煩，既然懷疑淩夫人，不如將府上眷都喚過來，一是好問話，二是也可以讓大家明白點規矩。」

蕭奕修緩緩點頭，認可了這招殺儆猴。

嘉碧若的院子裡沒多久就陸續來了一群人，三三兩兩站著，談笑風聲，直到蕭奕修帶頭從出來，才收拾了表行禮。

「王妃呢？」蕭奕修環顧一圈，臉微沉。

玉梨忙道：「我家小姐說玉欠安，不能過來。」

「病得有多重了？死了沒有？」蕭奕修淡淡道。

玉梨明知王妃日日獨守空閨，自然也揣度得出王爺的心思，小心翼翼答：「大約也不是很重吧，隻是風寒咳嗽而已，了府一直如此。」

顧清離掀了眼簾，寒氣森森的目投向玉梨，心想本王妃在這裡，你自然見不到。

玉梨陡然與的目對上，打了個寒戰，約覺得這噬人的目怎麼有點像家小姐格大變之後的淩厲？

雨櫻一直在旁靜靜地，忽然了句口：「王妃病得是不算厲害，可前幾日說去葯圃找離月姑娘診治，說寒虛弱，見不得風，而且咳疾會傳染，纔不敢過來。」

顧清離對雨櫻為自己打圓場到詫異莫名，但立即道：「是有這回事，王妃的病雖不太重，但傳染極強，是肺癆。」

「怎麼從沒聽說？」蕭奕修目頗有質疑之，其餘人也都是輕微嘩然。

肺癆在當時可是絕癥，這病還不重？

顧清離卻道：「發現得早，不礙事，隻要經我慢慢調理，沒有不痊癒的。」

蕭奕修終於點點頭，道：「王妃不必來了。」

辛子瑤聲道：「到底什麼事啊？王爺竟要讓姐妹們一起過來？哎呀可累死了，也沒張凳子坐著……」

「本王還站著呢。」

蕭奕修眼掃過去，辛子瑤不由得站穩了，那副侍兒扶起無力的作態也收斂了。

其餘人也覺出不對，都恭敬起來，他卻出塊帕子輕咳一聲道：「離月姑娘，你替本王審吧。」看著有欠神的模樣。

嘉碧若一使眼，韻兒端了太師椅過來給他坐下，顧清離便開始審問淩越兒和丫鬟杏兒。

杏兒一臉茫然，淩越兒卻很淡定：「真會胡扯，那日我與側妃和姐妹們在屋裡一起繡花呢，是不是？」

辛子瑤與月芰荷等幾個都點了頭。

蕊珠快急哭了：「明明是淩夫人吩咐奴婢去幫杏兒摘一枝花的……夫人可還記得，當時奴婢手裡還捧著匣子，因不方便扶杏兒，還將匣子在花園石桌上擱了一會……」

淩越兒一板臉：「你的意思是本夫人換了葯？」

「奴婢不敢，可奴婢確實見過您啊！」

「證據呢？」淩越兒轉向辛子瑤，「本夫人可是有側妃與另幾位夫人為證，難道這麼多貴人都不如你一個賤丫頭的話管用？」

蕊珠哇地就哭出來。

顧清離道：「哭什麼，管多人作證，你隻管說實話。」

蕊珠一邊噎一邊道：「奴婢沒撒謊……」

顧清離嘆了口氣，看向蕭奕修：「王爺，這可就難審了，淩夫人可是您的側室，又有這麼多人證……難道是蕊珠……」

「再卑微的人也有說話的權利，本王讓你審理，就無須顧慮。」

「好！有王爺這句話便夠。來人，為以示公平，將蕊珠和杏兒分別拖下去審問。至於淩夫人嘛……到底你是貴人，暫且不好削了麵，就等著吧。」

「你……」淩越兒氣急敗壞，沒等說完就聽見兩間屋裡分別傳來蕊珠和杏兒的慘聲，的臉就變了。

「到底什麼重要的事，弄得要這樣審訊？」敢淩越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呢。

嘉碧若看一臉無辜，心底冷笑著想，你再無辜也沒用，誰讓你是辛子瑤的人！

屋裡板子打到皮的聲音和著慘聲一直傳來，連辛子瑤的臉上都失了。

嘉碧若緩緩出手來，神悲傷：「離月神醫說我這雙手，再繼續用那葯就會廢了，到底是誰會這樣狠心？！」

淩越兒這才出點門路來，怒道：「你這手關我何事？既不是本夫人燙的，也不是本夫人送葯給你的，裝出這可憐模樣給誰看？」

嘉碧若也不與爭吵，隻是一臉淒楚地看著蕭奕修：「王爺你可得為妾作主，今兒回門日，妾哪敢將這雙手回去給爹孃看！」

顧清離暗贊，這嘉夫人果真是戲，作得一手好戲。

不一會，蕊珠與杏兒都是淋淋地被拖出來，瞧著都剩下了半口氣。

「喏，為以示公平，我並沒有偏袒誰，是防著蕊珠或杏兒說謊，一同審理的。」顧清離眼中四，環顧眾。

辛子瑤見了這兩名丫鬟鮮淋漓，皮開綻的模樣，尖了一聲後退幾步。

「怎麼說？」

蕊珠抬起披頭散髮的蒼白麪孔，隻慘了一聲：「奴婢說的全是真話……」便暈了過去。

裡麵監視行刑的隨風稟報：「杏兒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