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的心,櫻與杜沙就這樣跟著趙雲傑,來到了這片漆黑、樣子猙獰的怪異建築群中央。
趙雲傑在一間調整室的門口停了下來,鬆開了抱著的櫻,轉看著。
趙雲傑剛想開口說話,杜沙就一臉張的衝上來,抱著櫻,後退了幾步。然後把櫻擋在自己後,手上芒一閃,兩把鎖鏈短劍已經出現在手上,全神以待,嚴肅地看著趙雲傑,冷冷地說:「你是誰,你帶我們來這裡,究竟想幹嘛?難道你也想控製櫻?還不夠可憐嗎?」
趙雲傑看到杜沙的反應,再看到櫻那毫無澤的雙眼,不由得搖了搖頭。他也能夠理解兩人現在的心,一定是充滿了疑慮。
於是,趙雲傑微笑的看著杜沙,問出了一個問題:「杜沙,間桐家控製小櫻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的真名?如果我沒記錯,從剛剛我出現開始,小櫻與臟硯本就沒有喊過我的真名。」杜沙聽到趙雲傑一語喊破自己的真名,在到震驚的同時,心中就更加的張了,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趙雲傑沒有說明原因,淡淡地說。
杜沙深呼吸了幾下,強製冷靜下來,道:「當然是為了通過櫻,來間接達到控製我的目的。」
「不錯,間桐家控製小櫻的最終目的,隻是你而已。但是你想想看,我需要控製你嗎?或者說,你有資格被我控製嗎?」趙雲傑笑著手一張,朝著四周漫天足有一萬的十級強化型蟲族兵種一揮,搖搖頭道。「我這裡擁有一萬隻你剛剛所說的『幻』,它們全部都是聽從我的命令,杜沙,你認為,從裡麵隨便出來一隻,你能戰勝多?」
聽到趙雲傑的這句話,杜沙看著四周的蟲族兵種,臉上出了一尷尬的窘迫表,最後低下頭,無奈又沮喪的說:「沒錯,這些幻,隨便出來一隻,都可以戰勝我,也隻有那種型微小形如蝗蟲的我可以與之一戰。」
杜沙的實力,差不多也就是金丹後期巔峰或元嬰初期的程度,而蟲族單位兵種中,除了百生的衍生「十級蝗蟲」之外,最低的十級跳蟲都有元嬰初期的戰力,更別說十級強化的暴君、暴君近衛、王等強力兵種了。
櫻一聽他們兩個的對話,臉上也頓時就出了難以置信的表,對魔師來說,強大如神明的這些英靈,在這裡竟然隻是最弱的存在?
「杜沙,你說,要是我命令這些幻集出,倫敦『時計塔』、埃及『阿特拉斯學院』、北大西洋『彷徨海』、西歐『聖堂教會』四大勢力,能抵擋得了嗎?」趙雲傑再次漫不經心的問。
杜沙與櫻一聽,大腦中不由得想象了一下這一萬隻幻出時的景,頓時隻覺全冰冷,直冒冷汗。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杜沙結結地回答:「如果……如果它們全……全出,能夠輕易的覆滅……覆滅四大勢力……你甚至可以統治這個世界。」
畢竟在如今這個科技的文明時代中,四大勢力的魔師與真正的神職人員數量並不是很多,反而有些魔世家脈中的魔迴路都漸漸的消失了,如間桐家一樣。所以,他們的數量一定不多,但是蟲族單位卻不同,別忘了,這裡還僅僅隻是一個蟲族基地的兵種而已。冬木市地下、倫敦地下、埃及地下、北大西洋中、西歐的地下,也已經派出工峰孵化出了腦蟲,建立了初級基地。
除了地球上之外,趙雲傑早已經在這個平行宇宙中的太係各大行星與小行星上,派出了王蟲,如今已經差不多功建立基地了。再過幾天,這些蟲族基地將會發展出十分可怕的勢力。因為這些星球上,都還是沒有被開發的原始星球,上麵存在著大量的稀有礦,高能量的。
最可怕的是木星,木星可是一個氣態星球,上麵充滿了氫與氦,其核心溫度高達20000℃,在木衛一、木衛二、木衛三、木衛四四顆衛星上建立蟲族基地之後,蟲族便開始派附加了抗火基因的王蟲進木星。每一百隻王蟲為一組,聚集在一起,形一小塊平地,然後讓一隻工峰在這塊平地上孵化為腦蟲,並建立了究極質分解池,再派出了大量的飛龍,開始吸取木星中龐大的能量,然後源源不斷的帶回到質分解池中化為能量,製造出的兵種再朝著木衛衛星上的基地集中而去。
所以別說這四大勢力,現在趙雲傑要統治這個平行時空的地球,都不是問題,分分秒秒就能解決的事。
「你能明白就好,隻是我對統治這個世界沒有興趣,這些麻煩事,給各國政府去做就行了。」趙雲傑朝著杜沙點點頭,道:「所以,我是不可能打櫻的主意的。」
「那你為什麼要來救櫻?」杜沙很奇怪,以趙雲傑如今的勢力,怎麼會注意到間桐家這種弱小的存在。
聽到杜沙的問話,櫻子一震,悄悄地從杜沙的後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趙雲傑,滿臉的期待,也想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對自己這麼好,為什麼來救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也許是趙雲傑闖地下室的那時起,衛宮士郎的影,已經在櫻的心中慢慢的消失了,這個俊朗青年的影,則越來越來越清晰了。
「當然是因為我打心底裡喜歡櫻了,還有你,杜沙,我也很喜歡哦。」趙雲傑哈哈大笑,很是直接的說道。
聽到趙雲傑這如此直接又相當於是告白的話,縱使是杜沙這樣的強人,也經不住得臉上通紅。連封閉了的櫻也不由得臉上一片。兩位麗的子站在一起,都是害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怎麼看怎麼迷人。
「理由不可能這麼簡單吧?」杜沙當然不會像櫻那樣的單純,看著趙雲傑,再次問道。
「也許你不相信,但是對我來說,理由就是喜歡櫻和你,就這麼簡單,我不喜歡的事,誰也不能我去做。」然而,趙雲傑的回答,卻讓兩心中再次一愣。
竟然真的隻是因為喜歡?這怎麼可能?
「好吧,我……我相信你。」杜沙看著趙雲傑有些難為,這個男子剛剛可是當著自己的麵說喜歡自己,為了轉移話題,杜沙看著櫻,對趙雲傑說:「但你剛剛說,要幫櫻重獲新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這裡。」說著,趙雲傑看了看櫻,指了指調整室,說:「進這裡之後,我會通過一些與魔不一樣的技,把櫻的所有刻印蟲給消除掉,這樣的話,櫻就再也不用承刻印蟲帶給的痛苦了,也能做回自己。」
聽到趙雲傑說可以消除的刻印蟲,櫻那死氣沉沉的雙眼,突然之間散發出了驚人的芒,那對本來黯淡的瞳孔,一下子恢復了靈。
可是深刻印蟲之苦足足十年的時間,更是在七歲的時候,開始到間桐家的「另類訓練」,從此過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如今能聽到消除的刻印蟲,做回以前的自己,那絕的心,一下子復活了過來。那封閉的,也一下子發了出來。
櫻頓時從杜沙的後沖了出來,跑到了趙雲傑的麵前,抓著他的雙手,激的說:「我真的可以做回以前的自己?你真的能消除我中的刻印蟲?」
「是!」趙雲傑認真的點點頭,看著櫻,真誠的說。
接下來,趙雲傑讓櫻進了調整室,通過蟲族強大的生科技,把櫻已經生長為如同神經係統一般,纏繞在各部位的刻印蟲,一點一點的清除了。
「杜沙,這個過程需要一天的時間,你就在這裡安靜的等待著櫻出來吧,放心,這些幻不會攻擊你們的,我先回冬木市了。」趙雲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早上了,他得回去了,便對杜沙道。
杜沙激地看著趙雲傑,又想到了他剛剛說「喜歡自己」那句話,不由得臉上再次一紅,低下了頭,輕輕地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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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雲傑從地下基地中出來之後,表猛然一變。
因為他通過天空中的究極王蟲,發現凜、士郎還有saber回去的路上,正靜靜地站著一位十分強大的敵人。
此時正是黎明破曉前,整個夜晚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趙雲傑馬上回想起來,這個時候,正是凜與士郎從冬木教會那裡回來的時候。
從冬木教會的假神父言峰綺禮的口中,士郎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之後,終於下定決心,決定參加這一戰,因為他從小的夢想就是為「正義的夥伴」,絕對不想讓聖杯落壞人之手。
在教會中兩人與綺禮告別之前,綺禮突然喊住了凜,問:「凜,你的從者呢?」
「哦?阿迦嗎?他去辦事了。」凜臉一僵,驕傲的可不想讓綺禮知道自己有一個不聽話的從者,便故作神地說。
「你確定你召喚出來的是弓兵?」言峰臉上出了奇怪的表,盯著凜,疑的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遠阪家的繼承人,最強大的魔師。怎麼可能會搞錯自己的從者?再說了,是阿迦自己說自己是弓兵的,而且,他可是最強的英靈。」凜雙手叉腰,頭一翹,十分傲的道,這一次倒是真心為阿迦那強大的戰鬥力到高興。
「哦,是嗎?」言峰臉上不自然的笑了一下。「那下次有機會,你帶他來見見我吧。」
「好了,不跟你說了,士郎還在門口等著我呢。」凜說著,頭也不回,就朝著門外走去。
「阿迦?弓兵?最強的英靈?」言峰看著凜出門,低聲自語了一會兒,突然臉冷的說:「如果『他』聽到有人稱自己為最強的英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真是太讓人期待了,嗬嗬嗬。」
教堂中,發出了一陣好像一切盡在掌握的笑聲,那笑聲,聽起來十分的得意。
凜與士郎走在一條長長的下坡路上,突然,凜停了下來,背對著士郎,開口道:「衛宮同學,你一個人回去吧。」
「什麼?」士郎問。
「我帶你來這裡,是因為你當時還不是我的敵人,但是現在,你是做為魔師的主人之一……」凜微微轉,看了一衛宮士郎,靜靜地說道。
其中的意思很明白,現在開始,兩人已經是敵人的份了。
「我沒打算與遠阪打架啊。」士郎聽到遠阪的話,愣了一下之後,獃獃地說。
「這就由不得你了,既然你已經加了這場戰爭,那就應該知道,隻有一組魔師可以得到聖杯。」凜看著士郎,冷淡地說。「這意味著,就算可以不殺其他主人,但是也必須要打倒其他的英靈,難道你會看著我打倒saber不還手嗎?」
「這個……」士郎頓時就陷了沉默,讓他看著saber被凜的阿迦給打倒,他真的做不到。
「不過,遠阪,按你說的,如果我是你的敵人,你不是應該一早就解決我才對嘛?為什麼還要幫我,帶我瞭解聖杯之戰,甚至帶我來教會裡。」士郎想到這,不由得好奇的問。
「因為,我還欠你人啊,在還完之前,我沒法放開手戰鬥而已啊。」凜淡淡地回答。
「你說的人,該不會是……」士郎一愣,人?難道是之前自己用了令咒的事?
「沒錯,不管形式如何,但你用令咒讓saber停止攻擊了,所以要是不對你客氣一些的話,我的心裡會不平衡的。」凜轉過頭,看著路燈,嘆了一口氣道。
「你還真是會在奇怪的地方糾結啊!」士郎無語道。
「我就是不喜歡單方麵欠別人。」凜看了一眼士郎,別過頭,傲的說。
「遠阪,你是個好人啊。」士郎看著凜,臉上笑著說。
「就算恭維我,我也不會手下留的。」
「我知道了,不過,我真的不想為你的敵人啊,因為,你這樣的人,我還是……」士郎看著凜,臉上微笑著,突然開口道。
士郎正要說到「我還是喜歡的」時,「喜歡」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個影打斷了。
趙雲傑的影,突然出現在了凜的邊,近了凜,右手輕輕的搭在凜的右肩上。
被這麼一打岔,士郎的這句話就說不下去了。
「阿迦,你回來了!」凜看到阿迦,臉上頓時就出了開心的表,轉過朝著趙雲傑出了甜甜的笑容。
看到凜對著阿迦出了這種小人的表,跟麵對自己時那種驕傲的樣子完全不同,士郎不由得一愣,心中不由得一陣黯然。
趙雲傑看著士郎,心中暗道:「好險,差點讓他對凜告白功,這樣的話,就算凜會拒絕,心中也會對士郎產生不一樣的緒,至在麵對士郎的時候,會想到,這個男子喜歡著自己,這樣就無法對士郎置之不理了。」
不過,還好趙雲傑出現的早,一下子堵住了士郎的那句話,這樣的話,凜就不會知道士郎對的心意,便可以放心的自己行,參加這一次的戰爭。那麼,像原著中凜與士郎合作的事,就不會再發生了。
正在這時,saber突然一個轉,看著後麵,臉上出了十分嚴肅的表。
凜、士郎、趙雲傑三人覺到saber的異常,也齊齊轉,朝著後看去。
「吶,話說完了嗎?」一個可的小孩,有著一頭披肩的白髮,穿著深藍的紐扣大,頭上戴著一個同樣深藍的帽子,站在上坡,看著下麵的眾人,臉上帶著冰冷地微笑,輕輕地說。
而的邊,站著一個巨大的壯漢,足有253厘米那麼高,黝黑的麵板,全上下隻穿了一件甲。他有著黑的短髮,紮結十分強壯,手持巨大石製斧劍,著上半,赤著腳,全上下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跋撒卡!」凜看著這個巨大的影,臉上出了十分凝重的表。
【Berserker的中文譯音,意思是狂暴的戰士、狂戰士】
這個黑的巨漢,正是七職階之一的狂戰士,他的真實份是希臘神話中宙斯之子大英雄赫拉克勒斯,也就是海格力斯。
saber看著海格力斯,到他散發出來的那種迫,頓時的握住了手中那看不見的聖劍,隨時準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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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大哥哥,像這樣見麵,應該是第二次了吧。」白髮看著衛宮,頭微微朝左一偏,眼睛一閉,十分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