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十分危險,一個不小心便可能造對方永久傷害,比如癱瘓,甚至是死亡,所以施針過程是不允許半點差池。
祁君夙這般放心的躺在床上任由手,是給了極大的信任,隻是,他看著分外認真的小臉,突然逗道:「芷兒,本王的這,你可滿意。」
唐卿正聚會神的施針,乍聽這話頓時手微微一抖,接著炸道:「王爺,民正在給您治病呢!您就不能認真點嗎!萬一我紮錯地方怎麼辦!」
一激,連『民』這個稱謂都忘記了。
祁君夙卻毫不在意,忽地抓住的手就往自己健碩的口一放,隨即道:「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呢。」
到底是在戰場上走出來的男子,平日裡穿著華服夙王自然是雍容華貴,可誰能想到下那些,他的上竟是布滿疤痕,大大小小縱橫錯,有些甚至深可見骨。
唐卿也不知怎了,突然手了那幾道最深的疤痕,有一瞬有些恍惚,雖說是男主,可這些疤痕卻是實實在在的,當時的他,應該是疼的要死吧。
祁君夙並沒有阻止,隻是眼眸暗了暗,幽幽道:「芷兒不討厭這些疤?」
「為何討厭。」唐卿將手收回,繼續紮針。
「這,曾經嚇到過別人。」祁君夙想起那人喊他魔鬼,忽地笑了。
「民是大夫,怎會被這些疤痕嚇到,再者說,這些疤痕又不恐怖。」好歹完了三個世界的任務,見識還是有一點的。
「本王的芷兒果然與眾不同,說來,本王以前怎麼沒注意到你。」祁君夙慵懶的看著,眼眸深卻閃過一深究。
「王爺貴人多事,又怎會注意到民呢。」唐卿並沒有多想,又道:「王爺,可否提一提自己的力,看看是否與以往那般經脈燥熱想殺人。」
祁君夙不再開口,而是按著說的話暗暗使了點力,這一試沒想到以前困擾他多年的燥熱居然沒了。
看出他眼中閃過一愕然,唐卿繼續道:「針灸隻是暫時製毒,若是想要徹底除您必須配合葯浴,浸泡上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徹底除,還有,民方纔給的藥王爺也必須每日服用。」
祁君夙被這毒纏繞了許久,從未睡過一日安穩覺,這會上還紮著針,竟有了一久違的睏倦。
直到被人醒,他還有一不敢置信,自己竟能睡的這般安穩。
驀地,他看向唐卿的目有變了些許。
「芷兒真是本王的寶,說吧,可有什麼東西想要本王替你完?」
「沒有。」唐卿毫不猶豫的拒絕,接著又道:「王爺,您該葯浴了。」
而這時,係統突然吱聲,「任務完指數,85%,看來祁君夙已經基本信任你了。」
唐卿鬆了一口氣,覺勝利的曙就在眼前了!
而就在此時,唐卿突然被人猛地抱了起來,還不等回神,便被丟到了水中,再然後便落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看著錮在自己腰間的手,唐卿整個人都不好了,說好的葯浴怎麼變鴛鴦浴了啊!
祁君夙將頭窩在的脖間,聲音帶著一睏倦,「芷兒,本王睡一會。」
唐卿沒轍,也知道這傢夥近十年沒有好好睡覺了,若這會吵醒他鬼知道會不會黑化!於是,隻能咬著牙,忍了!
被祁君夙折騰了一宿,天一亮,唐卿立刻連滾帶爬的離開寢室,再不休息就要累死了啊!當了一晚上的人形抱枕,簡直要人命啊!
唐卿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肚子的咕咕響這纔不不願的睜開雙眼。
這一睜,卻將嚇的不輕。
「王爺,您怎麼在這裡!」
唐卿不知道他何時來到自己屋,更不知道他就這麼坐著床邊看了自己多久,這麼一想,莫名打了個冷,什麼時候夙王有看人睡覺的好了?
「整個府邸都是本王的,本王為何不能來這裡?」祁君夙昨兒一夜好眠,這會整個人的黑氣息都淡了不,就連角的笑容也沒以前滲人了。
唐卿無法反駁,張了張,隻能道:「王爺開心便好。」
「能每天看到芷兒,本王自是高興的。」說著,他又問:「芷兒可是了?」
話音一出,屋突然響起一聲頗為響亮的肚子聲。
咕~
唐卿臉微紅,祁君夙卻是一聲輕笑,接著他便讓人將膳食拿了進來。
看著一桌食,唐卿也不含糊,直接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這時,夙王突然道:「芷兒,你還記得神醫大賽的事嗎?」
「記得,怎麼了?」
「有人尋到本王頭上,希你能出手相救。」
唐卿頓了頓,道:「可是那天被毒王著服下九轉斷魂丹的人?」語畢,見他點頭,便又道:「解藥民有,王爺替民給那人便可。」
「就這麼輕易給他,不收取一些報酬?據本王所知,有幾人在江湖上好像有高的地位。」
「民隻是個大夫,又不混江湖,並不需要什麼報酬。」說著,突然將目看向夙王,問道:「那些人對王爺可有什麼幫助?」
祁君夙挑眉,「為何這麼問。」
「若是對王爺有幫助,那民就收了那報酬,若對王爺沒幫助,民並不缺什麼。」
唐卿隻想著儘快完任務,並沒有多想,隻是這話到了夙王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
「本王的芷兒這般替本王考慮,真讓本王高興。」祁君夙帶著一笑意,卻又道:「所以,你可不要瞞著本王什麼事啊,本王可一點都不忍心傷害你啊。」
唐卿莫名覺得有一危險,可仔細想了想,除了是亡國公主這件事,自己並沒有欺騙他什麼,況且係統也說了,夙王對這件事並無興趣。
於是,十分坦道:「王爺說笑了,民怎麼會有事瞞著王爺。」
「如此便好。」祁君夙角依舊掛著寵溺十足的笑容,彷彿方纔那番話隻是隨意說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