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惠蘭也歎口氣道:“當初我們都覺得他和方晴合適的,方晴不同意,我還直生氣,覺得怎麼就那麼傻,現在看來,晴晴是對的,心裡有譜著呢。”
老劉點點頭:“晴晴是個明白孩子,的事我們不摻和,自己的孩子,想怎麼做我們就怎麼支持。找男朋友,最重要的不是有沒有錢,也不是樣貌好不好看,而是人品,顧黎哪都好,可沖著這次他對秦家做的事,唉!實在是過了,人啊,做事不能太絕了,怎麼能做這種趕盡殺絕的事?晴晴心地厚道,未必是看了他的人品,應該還是覺得兩個人不合適,這兩個人在一起的覺,怕是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嗯!可是,現在就這麼守著顧長崢這也不是個辦法啊?這顧長崢要是再也醒不過來了,晴兒可怎麼辦啊?尤其現在肚子也大了,我算著日子,握是最多還有兩個月了,我這心啊,日日為懸著。”想到兒,劉惠蘭不由焦心。
老劉拉著的手坐下:“惠蘭,晴晴一定要這樣做,我們要是不支持,也會不開心的,反正事已經這樣了,你也說的肚子大了快生了,那我們就順其自然吧,無論想怎麼做我們都支持,也讓的心有個安放的地方,等到孩子生下來,顧長崢要是還不醒,我們就替晴晴養著孩子,你就全了的心意吧,晴晴看著就是個有福的,那個顧長崢也不是短命相,我們就相信好人有好報吧。”
劉惠蘭沉默一會兒,歎口氣道:“你說得對,我們不管了,就好好做我們的事,多攢點錢,孩子出生了我們來養,趁著咱們現在還做得,好好幫幫他們。”
老劉點點頭,劉惠蘭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是謹小慎微的,就像被沸水沖泡的茶葉一樣,慢慢的舒展開來,越來越活得自在,對人看事也大方寬容了。本就是個善良的人,把善待別人都當是自己應該做的。
劉惠蘭又歎了口氣:“以前我總是羨慕素珍,覺得嫁得好,有福氣,錦玉食的,再看看我,一輩子的勞碌命,人家是富人太太,我是窮人傭,命數差得太遠了。可是,你再看現在,我看著,真是替難過,都到了這個歲數了,突然遭到這樣的變故,家沒了,老公進了監獄,自己又得了這樣重的病,唉!”
老劉明白劉惠蘭的意思,安:“你也別胡思想的,人一輩子講究的就是一個苦盡甘來,我們這一輩子沒有什麼大就,就老實本份的做人,到老了能像現在這樣,就知足了。”
劉惠蘭點點頭,對老劉說:“我知足,知足,我沒想到,最後還能有你陪我終老,這是我苦了一輩子積攢下來的福氣。”
老劉憨厚一笑:“傻話,你也是我的福氣啊!”
“其實,我們的福氣還在後頭呢,有方晴和方語,我們的晚年一定幸福,再過幾年,咱們倆就一定能見到幾個小娃娃了,只怕到時候你又要累些,你帶孩子有經驗,讓人放心。”老劉忽然想到前景。
一想到方晴的孩子快出生了,以後方語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劉惠蘭想像那場景,笑得很開心:“再累我也願意,再累我也願意!”
兩位老人家從別人的人生裡悟到了自己,互相依偎著想著以後的日子,幸福的晚年生活。
秦溫雅打車直奔秦氏,不,是原來的秦氏辦公大樓。
天得可怕,幾道刺目的閃電之後,就是震耳聾的雷聲,接著豆大的雨點落下來。秦溫雅讓出租車停在大樓前,下車直直沖進雨裡,跑到大樓前,寬敞的避雨平臺上還站著許多人,有一些是還沒離開的記者。
顧黎帶著那些政府要員和商界領袖們已經進到了大堂的待客區,正在熱烈的流著。這個大廳的待客區當初還是秦溫雅親自參與設計的,可是如今,門裡門外,這裡與,已經毫無關系了。
雖然只有幾步路,奈何雨勢太大,秦溫雅跑到平臺上時已經了,雨水順著頭發流下來,妝容也花了,特別狼狽。
沖到門口,保安攔住:“您好!請出示您的工作證。”
這個保安沒有換,還是當初秦氏的保安。
秦溫雅冷著臉,往裡進。
保安不,繼續道:“請出示您的工作證,沒有工作證明不能進大樓。”
秦溫雅怒道:“我你都不認識嗎?我也需要工作證明嗎?”
保安看了看眼前渾,凍得青白,頭發上滴著水,眼線眼影已經一塌糊塗的子,依舊禮貌而平淡地說:“不好意思,請您出示工作證明!”
秦溫雅怒道:“我是秦溫雅!讓我進去,我要找顧黎!”
保安愣了愣,是秦溫雅?怎麼可能?從他在秦氏工作開始,任何時間看到秦溫雅小姐都是著得,妝容致,步履從容,儀態端莊的,甚至他們那些保安都把奉為心中的神!
眼前這位狼狽的小姐,怎麼可能是秦溫雅?
不過,他愣神的時候,邊已經有耳尖的記者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秦溫雅?”
“嘿,快看啊!秦溫雅?”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秦溫雅?”
“秦氏破產後,就沒了消息,這怎麼可能是秦溫雅?”
“哎,你別說,還真像秦大小姐。”
“我看著也像,應該就是秦溫雅。”
“天啊!怎麼這麼狼狽?!”
那些沒來得及走,邊避雨邊等待著也許還能再撈點兒新聞的記者們全都看過來,開始頭接耳的議論。
秦溫雅也聽到了,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也不想管,只想沖進去,問問顧黎他為什麼落井下石,問問史文為什麼對避而不見!
保安雖然也覺得有三分像秦溫雅,但是裡面都是重要客人,他不能放這麼一個狼狽的人進去的,就算真是秦溫雅也不行。
秦溫雅急了,一邊推搡保安,一邊大聲喊:“顧黎,你出來!顧黎,你給我滾出來!史文,史文!”
這邊的況被保安隊長看見了,連忙又派過來兩個保安一起阻止秦溫雅。
記者紛紛圍上來。
“秦小姐,請問你真的是秦溫雅小姐嗎?”
“秦小姐,請問你知道不知道秦昆先生行賄的事兒?”
“秦小姐,請你談一談你的近況吧?”
“秦小姐,請問你為什麼要找顧黎先生?他可是你們家的大恩人啊,聽說他還清了你們秦家的所有債務。”
“秦小姐,聽說你之前與史文先生有婚約,是真的嗎?”
“秦小姐,你之前不是顧長崢的未婚妻嗎?什麼時候又與史文有了婚約?”
“秦小姐——”
“秦小姐——”
“秦小姐——”
後的記者們紛紛把上來,把話筒遞到這邊。
秦溫雅不管不顧的與保安糾纏著。
過玻璃門,能看到顧黎與史文並三兩個人正端著紅酒杯輕松愜意的聊著什麼,言笑晏晏。
秦溫雅敵不過三名保安的阻攔,大聲呼喊,可裡面卻沒有一個人向這邊看過來,是了,這裡安的是隔音玻璃,當初還是下的決策。
看著顧黎與史文的斯文高貴。秦溫雅停止了與保安的撕扯,抹一把臉上的雨水和淚水,冷冷一笑,不在乎現在自己是個什麼鬼樣子了。
轉過,大聲對著記者們說:“不錯,我就是秦溫雅!秦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
記者們突然靜了下來。
秦溫雅詭異一笑:“你們想了解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對,你們都知道了,秦家破產了,我爸爸被檢察院帶走了,說他行賄政府員,可你們知道那些政府員是誰介紹給我爸爸的嗎?”
記者們鄂然,秦溫雅一指裡面的顧黎和史文:“就是他們!我爸爸向政府員行賄,拿下項目卻是他們惠得益,而我爸爸卻要去坐牢!”
“你們說得沒錯,我與顧氏集團的顧長崢早有婚約,可是顧長崢出了意外,了植人,我怕耽誤了我的青春,就另挑了高枝兒!”
秦溫雅舉起右手:“我手上的戒指就是史文送給我的訂婚戒指,他的手上也有一枚!”
眾記者嘩然,鎂燈、手機不停的哢嚓,錄音筆,手機齊開,這也是大新聞啊!虧得剛剛沒走!虧得這場雷震雨把他們截留在這兒了!
太勁了,這要是登出去,啊!年終獎有了。
秦溫雅任他們照,任他們把現在醜陋堪的形象曝,一點也不在乎了,什麼都沒有媽媽的命重要!
“你們知道秦家大宅抵給誰了嗎?我直到我媽媽被趕出來的那一天才知道,原來是顧黎!他我爸爸投資,借給他錢,讓他以我家的房子做抵押,然後他暗中縱市場,令投資失敗,收走了我家的房子,把我媽媽趕出來,只帶出來三只小箱子,服都沒帶全!”秦溫雅突然失聲痛哭。
“我媽現在在醫院裡,頭部長了一個瘤,急需手治療,可是顧黎連我們母的服用品都扣下了,這樣的人,你們也要尊他為神嗎?也要為他歌功頌德嗎?你們的業界良心呢?你們的職業道德呢?”
記者中有人氣出聲:“真的?小顧總居然做這種趕盡殺絕的事嗎?”
“就是啊!不過,這也說不定的,秦家大宅是被人占了,說不定秦小姐說的是真的呢。”
秦溫雅心中冷笑:顧黎!算你狠,可我一定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我一定要搞臭你。拚著我自己敗名裂,我也要搞臭你!
呵呵,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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