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一起好了。」傅晝景看著筱穎臉紅的樣子,溫地笑了笑。
驀地,筱穎抬頭仰著傅晝景的眼睛時,不驚喜得心跳加速。
領證後的這些天,他倆一直都是分房睡。
這一刻,筱穎心底突然有了一期許。
期待在他溫暖的懷中,摟著他安心眠。
搬完家後,傅晝景打掃了一會兒,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上的時間,便將剩下的家務由筱穎打理,自己不得不先去公司上班。
哪怕隻是走幾步就能抵達家門口,筱穎仍舊像以前那樣,微笑著送傅晝景出門。
在去公司的路上,有一家資歷深厚且開了十年的老當鋪。
傅晝景站在當鋪門口,徘徊了一會兒,還是隻走了進去。
他一邊摘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一邊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禮盒,放到了櫃檯上。
坐在櫃檯前的老闆,拿起他遞過來的這兩樣東西,仔仔細細地驗了驗後,接著說道:「手錶三萬,鋼筆一萬五。」
「隻能典當這麼點錢嗎?」傅晝景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你的手錶和鋼筆確實是高階品牌,但是,我給你三折的典當價已經算是很高的了。要是換了其他典當店,兩折都沒有,隻有一折給你!」老闆一臉「你典不典」的樣子。
傅晝景凝眉深思了一會兒。
下個月起,就要開始還貸了。他每個月的工資,隻能全部用來還貸還了點,他和筱穎總得要花一些生活費。
為了筱穎,傅晝景還是把手錶和鋼筆都典當了出去。
手錶是他那個跑路的朋友賺了第一桶金後送給他的,至於鋼筆,則是六年前他和季思妍談時,季思妍送給他的生日禮。
季思妍是個千金大小姐,當年跟他說,給他買禮的錢,是從小到大攢的歲錢剩餘的。
覺得自己把錢花在他上值,因為他。
現在想想,傅晝景覺得自己窩囊,甚至狼狽到要靠典當初送給自己的生日禮來維持生計。
他後腳剛離開當鋪,不遠,季思妍從拐角走出來,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
阿景去當鋪裡做什麼?
季思妍見傅晝景走遠後,轉便進了剛剛那間當鋪,詢問傅晝景的事。
老闆起初還遮遮掩掩的,不肯多說有關於傅晝景的一句話,直到季思妍拿出銀行卡出來要買回剛剛傅晝景所典當的東西時,老闆這才笑不攏地對季思妍格外殷勤起來。
「我看那男人啊!是很缺錢用的樣子!」老闆一邊給季思妍刷卡,一邊碎碎唸叨道。
季思妍拿著手錶和鋼筆,黯然神傷地垂下了眼簾。
這手錶是什麼來歷,沒興趣,但在乎的是這支鋼筆。
阿景就這樣隨便將曾經送給他的生日禮給典當了出去,所以,在阿景的心裡,已經沒有分量了嗎?
不!
不會的!
阿景一定還著,他一定是遇上了什麼困難,迫不得已才典當送給他的生日禮的。
老闆刷完卡後,將卡和單子一併雙手呈上,送到了季思妍的手中,並客套地說了一句:「歡迎下次臨!」
季思妍收好自己的銀行卡後,給哥哥季運恆打了通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季思妍便迫不及待地跟哥哥季運恆說道:「哥,你幫我查查,阿景他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麼經濟困難?」
「我的親妹啊!你怎麼到現在還想著傅晝景啊!你要把心思花在他大哥傅夜沉上才對!他傅晝景算個?傅家的私生子而已,而且連傅氏集團一錢的繼承權都沒有。」季運恆喋喋不休地對傅晝景的事說三道四。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不看好傅晝景,不希妹妹把青春浪費在一個沒用的男人上。
季思妍當然懂哥哥季運恆的心思,自從傅夜沉退役從商的訊息不脛而走後,這上流社會的名媛圈裡,各家千金名媛都對傅夜沉蠢蠢。
誰不想為傅家的大,將來和傅夜沉平分傅氏集團?
先不說傅夜沉的實力背景,就說他那個人,俊逸俗、英姿颯爽、帥得能令人合不攏不說,就連傅晝景都無法與他比擬。
可是,即便如此,季思妍心裡仍舊放不下傅晝景。
這是為什麼?
明明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心思單純的孩了。
明明也想去征服傅夜沉,為傅家的大……
可為什麼就是對傅晝景心有不甘呢?
不甘心他就這麼把給忘了……
不甘心他就這麼不在乎了……
季思妍深吸了口氣,沒好氣地對哥哥季運恆怒吼:「哥,你若還希我能吸引傅夜沉的注意,能讓冷季兩家聯姻,你就最好幫我查查阿景的事。」
「行了行了,我幫你查就是!噢,對了。季雅姍最近是不是被什麼男人包養了?我一朋友跟我說,曾看到上過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但是那輛豪車是外地牌照,我查不到真實車主的資訊。」季運恆又忍不住跟季思妍八卦起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季雅姍來。
自從那次季雅姍被綁架九死一生地活著回來後,和他們家裡的人關係就更加僵了。父親那次確實沒有拿錢出來去贖的命,是他母親不讓,所以,季雅姍一定恨死他母親了。
「我也不太清楚,回來之後,我也就見過一次,還是那臭脾氣。總而言之,的事,我們就不要管了。反正,就從來不會記得我們倆這哥哥姐姐的好。」季思妍不痛不地說。
和哥哥也真是的,去瞎心一個小三的兒做什麼。
「那行吧!我先掛了,待會查到傅晝景的資料後,我就發給你。」季運恆說完,便將電話給掛了。
季思妍剛到公司,傅晝景便拿了一疊資料,讓去傅氏集團總部大廈給他大哥傅夜沉過目簽字,然後再帶回來。
正巧,他給了接近傅夜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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