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穎氣籲籲地跑回家中,手機簡訊上提醒,今晚的工資報酬是「5500元」。
原來顧客打賞給的金額,會所還得走一半。
當剛緩口氣,家門便開了。
筱穎有些措手不及地收好手機,轉過去對著傅晝景莞爾一笑。
「啪嗒」一聲,室瞬間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怎麼不開燈?筱穎,你怎麼滿頭大汗?」傅晝景一邊鞋,一邊問道。
筱穎連忙迎上前去幫他提公文包,微笑著回答道:「我剛從外跑完步回來。」
「這麼晚了,還去跑步?」傅晝景狐疑地問。
筱穎眼珠子一轉,咧乾笑,心虛地撒了謊:「我、我想減!」
「傻丫頭,減什麼。你又不胖!」傅晝景抬起手來,溫地了筱穎的頭頂,頓了頓後,又接著說道,「那我先去洗澡。」
「好!我給你拿服,你先去洗澡!」筱穎猶如小啄米般猛點頭,然後目送傅晝景進了衛生間。
看樣子,以後,必須十一點半準時下班。
不然,再像今晚這樣,日後指不定哪天會被穿幫的。
傅晝景洗完澡後,吹乾了頭髮,就躺床上睡了。
待到筱穎洗完澡時,見傅晝景已經躺床上睡得很香很沉,於是關了房間裡的燈,且都不忍心開吹風機,怕吵醒他,隻好拿著紙巾,躲在衛生間裡一張一張地拭自己這漉漉的長發。
,原來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如此卑微。
筱穎把頭髮弄得半不幹,然後躡手躡腳地爬上床,像隻貓咪一樣,趴在了傅晝景的邊。
是從什麼時候起,的眼裡、心裡,全都隻有這個男人了。
「晝景,你我嗎?」
筱穎將下抵在手背上,眨著水靈剔的大眼睛,凝視著傅晝景的睡容,輕輕地問。
耳畔隻有他沉重的呼吸聲,忽然覺得自己好傻,他都睡著了,還問這種永遠不會有答案的問題。
不知不覺中,筱穎昏昏睡。
再睜眼時,已經明,竟然一覺睡到了晌午。
奇怪了,明明定了鬧鐘的啊!
筱穎四下翻找手機,在床頭櫃上找到自己的手機後,拿起來看了看,才發現自己設定的鬧鐘不知道被誰給關了。
家裡就和晝景兩個人,能把手機鬧鐘給關了的人,也就隻有晝景了。
都這個時間點了,傅晝景自然是早就上班去了。
筱穎懊惱地撓了撓糟糟的長發,從床上下來。
明明決定每天早上要給他做早餐的……
哎——
就在筱穎唉聲嘆氣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小小的四方餐桌上,有一盤緻的義大利麪,旁邊還有一張便利。
筱穎,早安。——景。
筱穎看到這裡,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立馬跑去衛生間裡梳妝洗漱。
雖然,麵涼了,但是吃起來,仍舊別一番風味。
接下來的這幾天,筱穎被那個「季」的男人給「纏」上了。
這個男人,每次到駐唱的時候,他便給打賞三萬到五萬的電子手環。
他每次給打賞,都讓心驚膽戰的,生怕他又會對提什麼無理的要求。
隻要他不來「擾」,就稍稍安心點。
「夜」的名氣,也因為筱穎的藝名「小謝」,以及那位為一擲千金的「季」而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炒開了。
就連傅夜沉的私人醫生兼摯友連華生,也慕名而來。
傅夜沉在機場接到連華生後,連華生便要求他開車帶他去逛「夜」。
「我聽說,『夜』在濱江城裡,是出了名的酒食應有盡有。我第一次來濱江城,你怎麼著也得帶我去『夜』逛逛。」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連華生眉飛舞地說。
他是個醫學怪咖,在傅夜沉的眼裡,華生是專門研究一些七八的病毒和細菌的,當然,連華生的主要職業還是治病救人。
以前,傅夜沉在部隊從軍出危險任務的時候,都是由他連華生跟著的,隻不過前年,連華生出國進修,就沒再待在他邊了。
他現在退役了,他也進修回來了。
所以,連華生主找到傅夜沉,跟傅夜沉達了一種協議。
那就是,從今以後,他給他當專職私人醫生,而他必須資助他搞他的科研。
傅夜沉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了。
連華生卻咧打趣:「你就不怕我坑你、害你?」
「你若想害我,以前每次我出任務,你就不會捨命護我周全了!」傅夜沉會心一笑。
連華生非常欣地看了傅夜沉一眼,兩人之間的友深厚,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
出生死的友誼,經得起任何考驗。
兩人到了「夜」,經理給他倆安排到一個位置最好的卡座。
此時,正在臺上唱歌的是一個男歌手,臺下為他歡呼的多半是人。
「你們這裡的頭牌歌手小謝,什麼時候開唱?」就在男服務員迎過來為他倆點單的時候,連華生迫不及待地問。
男服務員一聽這話,心裡想著又是一個沖著他們這兒的小謝來的男人,於是麵帶微笑,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十點鐘。」
「這麼晚啊!」連華生一臉惆悵。
傅夜沉則坐在一旁,淡定地喝果茶。
連華生見狀,手便奪走了傅夜沉手裡的果茶杯,抿著薄,不滿地說道:「來『夜』,你不喝酒,喝果茶,有沒有搞錯?」
「明天我還有個早會要開,所以……」
「你那早會有我重要嗎?真是的!不行!你得陪我喝酒!」連華生拿起茶幾上的一個乾淨的空高腳杯,給傅夜沉倒了一杯尾酒,塞到了傅夜沉的手中。
傅夜沉無奈地笑了笑,隻得陪著這「損友」喝酒。
在大廳的卡座裡各大男顧客的強烈要求下,筱穎被唐倩兮安排了提前上臺駐唱。
今夜,一如既往地戴著白羽假麵眼鏡,著一件白輕紗改良版的漢服仙。
筱穎一開唱,第一聲歌,便吸引了傅夜沉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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