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正是鎮天王說的。

這傢夥，此刻大大咧咧的，騰空而起，巨大的虛影投在源地之上，笑嗬嗬道：「諸位道友，有沒有什麼神可以看戲的，隔空看戲不好玩！

不行的話，來個人去人間，把那貓的窺天鏡搶來！」

有人輕笑出聲。

下一刻，一麵鏡子騰空，地皇淡笑道：「不需要窺天鏡，我這風雲寶鑒也能一觀三界！」

轟隆一聲！

源地之上，出現一幅畫麵！

正是九重天仙源附近的畫麵。

鎮天王掃了一眼，笑道：「鴻，你這傢夥這些年沒幹壞事，這風雲寶鑒，連線了三界靈脈，還接通了仙源，還真準備當一回史？」

風雲道人，收集三界強者訊息，活者留其名，死者其名。

以前還幫人收，後的棺材都有無數。

這傢夥，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想的。

地皇笑道：「當一回三界文明記錄者也不錯，三界文明消逝，再造三界，若是能發掘出風雲寶鑒，也能還原而今的三界歷史！」

這一麵寶鑒，記錄了太多的強者。

九皇四帝，天帝神，如今證道的新皇，攪風雲的方平，守衛人族的武王，戰天戰地的初武……

這裡，記錄了他們的一生。

這裡，留下了他們的影像。

地皇笑道：「你們說，若是三界覆滅，天地重開，若乾年後風雲寶鑒被人發現，我們這些人，是青史留名，還是臭名昭著，臭萬古？」

「嗬……」

一聲嗤笑，說不出的嘲諷。

嘲諷什麼？

沒人知道，也許都知道。

前半生輝，後半生汙濁，這就是而今的強者。

沒人再說話，鏡麵上，出現了幾道影。

方平好像發現了什麼，側頭看了一眼，靈皇也是麵冷峻，看向觀戰眾人，好像也發現了他們。

地皇不在意，若是這兩位連他的監察都發現不了，那也太小覷他們了。

鏡麵中，兩人並未打破虛空，破滅監察。

他們能做到，可是沒做。

畫麵中，方平聲音都能聽到，玩味道：「你們嫌無聊的話，我以後天天給你們看戲，靈皇不嫌麻煩，以後每天我來找你玩玩。

玩死了靈皇，再來一位陪玩，我可以陪你們玩到全部死為止。」

好大的口氣！

不過卻是沒人說話，有人發笑，有人無所謂。

他們隻想知道，方平這傢夥，這次又上九重天幹嘛？

他難道不知，就算擊敗了靈皇，天帝也不會讓他得逞？

就算天帝不出手，神皇他們也會阻止的。

……

九重天上。

方平笑了一聲，看向靈皇，淡淡道：「一邊玩去，我看看仙源，一直沒看過，對這玩意倒是好奇的很，你可別招惹我，不然打死了你，別說我辣手摧老太！」

靈皇怒目相視！

石破和對視一眼，接著忍不住低罵道：「狗眼看人低，咱倆這麼說，早就被人打死了，方平這麼說，他麼瞪眼了！」

轟！

一掌拍來！

靈皇的確不想和方平現在衝突，可不了這倆混蛋在旁邊落井下石，你倆沒這實力就閉！

方平氣一震，震碎了巨掌。

不管靈皇變的臉龐，看向那巨大的仙源，喃喃道：「還是第一次看到仙源，這造型……真醜！當年第一次地窟就覺得這東西太醜，不標準，不夠渾圓，一直不得勁……

現在再看，的確不是圓的，鑄神使是不是打造的時候想人了？

怎麼還有個凸起……」

……

源地。

鑄神使麵漆黑。

接著，忍不住看向鏡麵中的仙源，半晌，越看越異樣，吐槽道：「誰他麼乾的，好像是凸了一塊……」

凸起了一點點，不細看，還真沒在意。

過了一會，有人失笑道：「不是凸起了一塊，是其他地方被削平了一些，那傢夥自己乾的，殺了太多強者，斷了太多大道，人族那一片大道更強，反而凸起了。」

此話一出，鑄神使釋然，吐氣道：「我說呢，合著他自己賊喊捉賊，別說，不說不知道，一說……我去，這傢夥到底殺了多人？四周居然都給薅禿了！」

強者大道都很大，斷了一又一，能不禿嗎？

鎮天王幾人嘿嘿直笑，笑的意味深長。

現在是禿了，過些時日，也許就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