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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心沉重,無論怎樣,作為他們的朋友,都不希看到他們分開,可這件事並不是主觀想怎樣就怎樣的。
看到田靈蕓,忍不住心疼,看到薄景年,又恨鐵不鋼。
厲夜祈歪頭瞧眉宇間未曾舒展的褶皺,他探過去,手抹開眉心的皺紋,「別皺眉,沒事的,薄景年就是欠治,不經歷一番痛徹心扉,又怎麼會懂得珍惜?」
「可是甜妞兒要出國,去加拿大後,我們想見麵就難了。」言希不捨道。
厲夜祈將擁進懷裡,「為想一想,暫時離開這裡對來說是有好的,再說總會回來的,不回來我們也可以去加拿大看。」
言希眨了眨眼睛,將湧上眼眶的淚意退回去,知道此事已定局,縱使再不捨再難過,也要為田靈蕓考慮。
過了一會兒,厲夜祈才放開,說:「好了,我們回家。」
言希吸了吸鼻子,靠坐在椅背上,偏頭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心裡有些惶然。見證了田靈蕓為了薄景年改變,為了薄景年不顧,為了薄景年傷心,為了薄景年背井離鄉,為了薄景年放棄這段長達十數年的。
如今他們終究是走到了分開的地步,心裡都這麼難以接,那麼作為當事人的田靈蕓呢,心裡該多麼痛苦?
也許厲夜祈說得對,對來說,離開纔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兩人剛到家,佟姨急步迎了出來,臉有些焦慮,「先生,太太,你們終於回來了,家裡來了客人。」
兩人對視一眼,什麼樣的客人會讓佟姨如此慌?
「誰來了?」
佟姨小心翼翼地看了厲夜祈一眼,然後說:「是二老爺。」
言希眉心微蹙,厲二叔忽然來此一定事出有因,厲夜祈了的手背,他淡聲道:「沒事,我去會會二叔。」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厲二叔忽然過來肯定是有事要談,厲夜祈牽著言希進了別墅,就看見厲二叔旁還坐著幾個人,都是厲氏集團的高層。
見他們走進來,厲二叔坐著沒,那幾個高層倒是連忙站起來與厲夜祈寒喧,可見厲夜祈雖然沒有在厲氏集團了,但積威尚在。
厲夜祈對邊的言希說:「希兒,先上去陪陪襄兒。」
言希明白,在他們來意未明前,他不想讓在這裡聽他們談話,點了點頭,剛轉就聽見厲二叔說:「等一下,我覺得言希有必要留下聽聽是怎麼回事。」
言希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厲二叔,自打厲筱然獄後,大房和二房的關係就十分張,這兩年甚至沒有任何來往。但厲二叔對的憎恨卻依舊如此明顯。
聞言,厲夜祈也不讓迴避了,牽著在雙人沙發上落座,然後擺了擺手,公司高層纔敢坐下來。他們麵對厲夜祈的審視,心裡都有些發慌。
佟姨去泡了兩杯茶過來,厲夜祈才慢慢開口,「二叔想說什麼?」
「我聽說你要讓言希回來接管厲氏?」厲二叔目狠厲的盯著言希,彷彿在譏諷不自量力,「厲氏家族企業沒有讓一個外姓人染指的道理。」
厲夜祈皺眉頭,「二叔,您這話說得我可不聽了,希兒是我的妻子,怎麼就了外姓人?」
「你之前不顧我們東的反對,堅持讓職業經理人來打理公司,我們這些老東西說不過你,倒也勉強答應下來,公司好不容易步上正軌,你現在又要讓來接管,你考慮過我們的想法嗎?」厲二叔控訴道。
厲夜祈抬眸看著厲二叔,「二叔,厲氏雖是家族企業,但這些年經營權一直在大房手裡,不管我們做什麼決定,您都沒有置喙的餘地。」
「厲夜祈!」大約是被厲夜祈到了痛,厲二叔騰一聲站起來,臉難看到極點,「是,經營權在你們手裡,但我們二房也是有份的,公司要做重大決定,也需要我們這些老東西同意,我絕不同意言希進厲氏,就憑也敢來染指我們家族企業,簡直癡心妄想。」
事實上這兩年厲二叔一直不聲的蠶食鯨吞著厲氏份,前段時間全球金融風暴影響,價大跌,厲二叔趁機把散收囊中,如今他手中所握的份已了厲氏的第二大東。
因此,他隻需要聯合其他的東,就能撼大房的決策權。
厲夜祈這兩年在厲氏集團的不作為給了他可趁之機,如今就要他製約。
但他又不能把厲夜祈得罪太狠了,畢竟厲夜祈如今的份要給他穿小鞋非常容易,假如他豁出去不管厲氏的死活,那麼百年家族企業隻怕大廈將傾。
原本他們是互不打擾的狀態,他可以不聲的收購份,最後他拿到的份就會高於厲夜祈手中所擁有的,然後不著痕跡的拿走經營權。
偏偏這個時候言希橫一腳,這讓他的計劃出現了變數,他才會聯合公司高層前來抗議,爭取時間。
言希被厲二叔指著鼻子罵也沒有變,冷靜地看著厲二叔,說:「二叔,既然你找上門來,那麼我為厲家的當家主母,理所應當扛起家族的榮辱,我並不是想染指厲氏集團,而是這本來就是我的義務。」
厲二叔破口大罵,「狗屁的義務,言希,你千方百計嫁進厲家,又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原來你的終極目的是拿到厲氏,夜祈,你看看這貪得無厭的臉,你還覺得單純麼?」
厲夜祈皺眉頭,「二叔,注意您的措辭。」
「夜祈,厲氏集團是厲家的家族企業,我絕不允許讓一個外人來掌管它的命運。」厲二叔臉難看到極點。
言希冷冷道:「二叔,我不是外人,我是厲夜祈的妻子,是厲家的媳婦。」
「嗬嗬,就你這種居心不良的人也敢自稱是厲家人?言希,我告訴你,有我在,你想進厲氏集團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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