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這東西小，珍貴著呢。”陳凡說著，把背心套在腦袋上，穿好，“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寶貝，很珍貴，平時鎖在櫃子裡，都不拿出來，我趁他不在開啟櫃子，給你切了一小片兒，估著，你說的況完全可以用。”

“你可別逗我。”宋倩說著，一副見了鬼地模樣，“這麼一塊兒東西真的能管用？”

“不信的話你可以找人試試。不過，隻有這麼多了，你要慎重。”陳凡說著，著肩膀，“你用溫水把它泡開，加一點枸杞放在鍋裡煮，什麼時候鍋裡的東西上了，就能喝了。這個東西大約可以煮五次，主要是煮水喝。”

宋倩看他說的鄭重，心底裡泛起嘀咕，“煮了以後呢，這個東西可以吃嗎？”

“可以是可以，就怕吃的人不了。”

“不了？”

“食補要循序漸進，他不行，不能來，要是藥勁兒來得太猛了，會死人的。”陳凡穿上子，把皮帶繫上，他一邊穿著鞋子一邊看宋倩，“你別這麼看著我行麼？誰騙你誰小狗。”

“可這麼個東西送人，好像不是很禮貌。”宋倩抿，“這太小氣了，就算是人參，這麼大也看著不太好。”

“拉倒吧，人參怎麼比得了。”陳凡冷笑，“這個，是龍。”

“什麼東西？”李婷嚇了一跳，眼睛裡充滿不解，“你剛才說，你剛才說這個是……龍……龍？”

“對唄。”陳凡苦笑，用手一比劃，“我爺爺有個很大的櫃子，裝藥材的，那裡頭靠左邊有個盒子，裡頭裝著這麼大一個大腦袋。”陳凡用手比了一下，看起來，怕是比暖壺還要大不，“龍頭。”

“滾蛋。”宋倩被逗笑了，“這世界上哪兒來的龍？騙小孩兒呢？”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陳凡不想跟糾纏，係了鞋帶兒站起來，他走到鏡子麵前把領收拾好，看鏡子裡的自己依然一副朝氣蓬的樣子，這才出一個頗滿意的笑容出來，“這龍頭是我爺爺分來的，很珍貴，像這種東西，幾十年都找不到一個，你也就趕上遇到了我，要不然，想瞎心你也找不到的。”

“能給我講講麼？”始終對陳凡的說法有些懷疑，宋倩把信封放在一邊的桌子上，“今兒你要不給我說個明白，你就別想走。”

陳凡笑了，挑起人的下一副很囂張的樣子，“你在威脅我麼？”

宋倩本能地瞪起眼睛，覺得這臭小子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好歹自己都是的老師，竟然敢這麼對！可仔細一尋思，又了，現在很害怕這小鬼再沖上來要一次。

下午還有課呢！

最主要的是，床單都了，沒得換了。

想到這裡，抿著白了陳凡一眼，看陳凡過來，又張開小出舌頭，很配合地跟陳凡來了一個吻。

“這是一條龍，但不是蟠龍，龍有很多種，有一些龍，但未必是龍，隻不過占了這麼一個名字罷了。我給你的這快乾，是一種名為土龍的東西的上取下來的，你知道土龍是什麼嗎？”

宋倩把泡在盆裡的床單了，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不就是跟鱔魚很像的那個東西麼！”

“我草！？”陳凡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

“我上大學的時候，買過。”宋倩刷刷刷地了兩下，像是想起了什麼很不好的回憶似的，“上大學的時候，我有個男朋友，他長得不錯，家室也好，就是那方麵不太行。他沒事兒凈琢磨那些東西了，我跟他了好幾年，啥樣兒的東西沒見過。”

宋倩說著，眼皮一耷拉，“那個東西還是有點效果的，不過，沒你說的那麼厲害，你要是就弄了那麼一個東西糊弄我，可別說我跟你急。”

陳凡笑嘻嘻地湊過來，“跟我急又怎麼樣？”

宋倩一把抓在陳凡的下，陳凡嚇得趕弓下子，“對不起，對不起！宋老師我錯了！”

“還反了你了呢！以後給我老實點兒！”宋倩說著，麵得意之，“你還是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一回事，快說！”

“不都跟你說了麼。”捂著躺斜靠在小床上，陳凡的撅著，“其實，我給你的那個東西，跟你說的那個類似，但你說的那個土龍，其實不是土龍，我爺爺手裡的那個纔是真的土龍。”

“它們之間，有什麼聯係麼？”

“簡單來說，就是狐貍跟狐貍崽子的區別。”

見宋倩一臉不解，他勾勾角擺出一個很懶散的姿勢，“關於土龍的記載，很早以前就出現過，南北朝的時候，有一上這樣寫過：江陵趙姥，以酤酒為業。義熙中，屋土忽自隆起。察為異，朝夕以酒酹土。嘗見一出，頭似驢，而地初無孔。及姥死，鄰人聞土下朝夕有聲，如哭。後人掘宅，見一異，蠢而，不測大小，須臾失之，謂土龍。”

宋倩略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是背下來的麼？”

“是啊。”陳凡說著，更得意了，“很嚇人是吧。”

宋倩冷哼一聲，記憶力好的人他見得多了，沒什麼了不起的。想到這裡，狠狠地一撇，“你接著說。”

“剛才那段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麼？”陳凡笑地，“大概就是說，有個買酒的老太太，看屋子裡有個土包，覺得奇怪，沒事兒就把自己釀的酒倒一寫在土包上了，結果，有一次看那土包裡頭出來一腦袋，看著跟驢子的腦袋似的，後來老太太死了，那土包底下有什麼東西在那兒苦，家裡人把地基挖開往底下看，我草！那底下趴著一大怪！”

宋倩給嚇一跳，不是給故事嚇得，是給陳凡那句“我草”嚇的。

打了他一下，“小點兒聲！給人聽見！”

陳凡嘿嘿笑，低聲音，“土裡頭趴著一個怪，微微蠕，沒一會兒就沒了，後來找人看，人家告訴它，那個玩意，是土龍。”

“然後呢？”宋倩不知道這小子要說什麼，攏了下頭發看他。

“然後就沒了。”陳凡說著，雙疊，“但這個故事還是比較靠譜的，因為，最起碼在故事裡我們能知道兩點，一個是那個玩意腦袋像驢頭，一個是，那東西確實不小。”

“可我男朋友買來的那個，都是小的，跟鱔魚差不多。而且，死貴。”宋倩說。

“所以，你買的不是正經東西。”陳凡說著，勾勾角，“你說的那個，是替代品，我不知道它是鰻魚還是鱔魚還是蛇啊什麼的，反正肯定不是土龍。我爺爺的書上說了，土龍個頭兒大，比南方的大蛇還大。它貪吃，酒，渾都是暗花兒，而且特別兇猛，更中藥的是，這種東西要長在一丈以上，頭上有角的纔是真正的土龍，小一點兒的不行，角沒出來的也不行。”

“角？”李婷有點蒙。

“隻有小手指這麼長，一個小尖尖。”陳凡嘿嘿笑，“我爺爺的櫃子裡收藏的那個就是有角的，聽說，這東西是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在錢塘口抓的，當時很多人一起去，足足地守了三年多才抓到那一個。後來，他們幾個把抓到的那一隻分了，爺爺拿到的，就是最前麵的那一塊兒。”

“瞎說。”宋倩還是不信，“除非你把那個腦袋拿過來給我看，要不然，我纔不信！”

“那有什麼不信的，都明擺著的事兒。”陳凡說著，一下直起子，“你知道我家那個水庫麼？那麼大的水庫要承包下來，沒錢能行麼？據我所知，為了能把那水庫包下來，爺爺花了不錢。可他一沒什麼靠譜的親戚朋友，二沒拿得出手的積蓄，你也不尋思尋思他是怎麼弄到那麼大一筆錢的。”

“怎麼弄到的？”宋倩知道陳凡家裡的況，有些好奇。

“還能怎麼弄到？都出在那條土龍上。我爺爺把那脖子後麵的龍割下來，一塊兒一塊兒地賣了，就這麼才湊個了承包水庫的錢。”陳凡說著，抱著左的膝蓋看著宋倩，“別以為我睡你幾次你就吃虧了，告訴你，別看這玩意不大，可是千金難求的寶貝，你啊，就著樂去吧，說實話，我現在都有些捨不得了。”

“你說的龍真的有那麼大的作用嗎？我怎麼覺得那麼玄呢？”人說著，抖抖手上的水，又拿臺上掛著的巾了，“而且，我以前從沒聽說過類似的說法啊。”

“你孤陋寡聞也是我的錯麼？再說了，你一個教數學的，不知道也正常。”陳凡說著，拍拍邊的位置，“你過來，聽陳老師給你講講。”

宋倩仰著頭，一副看傻子的神，“有本事你把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嘖，業有專攻的道理你不懂麼？子曾經曰過，三人行必有我師，你不懂的我教你，這有什麼不對的？”

鬼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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