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個子一聽這話，臉微變，頓時陷一陣沉默。51

陳凡淡淡一笑，“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你就不應該說出來。”

小個子長嘆一聲，略微仰起頭，“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麼？”

“什麼？”

“反派死於話多。”

“哥們兒，在我看來，你纔是反派吧！”

陳凡撇著冷笑著，“到現在，你連這點事都沒搞清楚麼？”

“不，你錯了。”

小個子一攤手，忽然冷笑起來，“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隻有活到最後的人，纔是真正的主宰。”

“或許我們之間確實有一個人能活到最後，但賊就是賊，見不得，不是麼？”

“哦？”

小個子測測地笑了起來，“收起你的道德優越吧！我跟你，不一樣。”

小個子冷笑著，眼神裡著扭曲，“你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就不配評論我，你，沒有這個資格！”

“可你確實做了太多的壞事了。”

陳凡豎起手中的鬼劍天煞，“不管是前世今生，我都殺生無數，其實，有的時候我厭倦這種覺的，但是，對於你，這種覺卻完全不同，你說說，你都乾了些什麼？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也配活到現在麼？你把自己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完全不怪別的！你真是自作自！”

“哼，稚！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稚！”

小個子冷笑一聲，“我原本以為，我們是一類人，現在看，你還是太稚了！你知道麼？有時候，一念之仁，會要了你的命！你時常陷忠義兩難的境地，讓自己覺得很矛盾，這，可不是一個能大事的人應該有的想法啊！你跟那些愚蠢的人類混得太久了，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誰了？自古以來，天下眾人，便將所謂天道當生立命的本，口口聲聲，把天，當做心中最大的道，可是，什麼是天，什麼是道？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在天的眼中，蕓蕓眾生，不過螻蟻而已，弱強食，便是這天空之下最大的道！道，可不是你心中忠義，也不是所謂的正義與公平，道，是天地之間亙古不變的天然法則！縱觀人類歷史，有那個英雄人不是滿手膻腥，作惡無數？所以的仁義，道德，不過是飾自己的手段罷了！堯舜禪讓，世人皆知！然而，真相如何，你我共知？哼！舜堯，禹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皆人臣弒其君而天下稱大焉！萬世稱頌者，不過如是，你告訴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他背過手去，麵輕蔑之小，“人類，隻敬佩強者，我等亦如是！天是什麼？道又是什麼？這便是天道！我曾經自命不凡，認為自己天賦異稟，實力非常，是你讓我第一次到了什麼纔是恐懼，從那以後，你砍了我的腦袋，倒我並沒有死，我在恐懼和絕中度過了一生中最灰暗的時刻，我用了不知多年，才重新獲得了比之於過去更加強大的力量，但很奇怪，復仇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他角一歪，張開雙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現在的我，本就懶得把你放在眼裡。”

鬼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