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紙巾，連忙了嗆出來的水，然後又嗚咽的咳嗽了兩聲，才平複下來道：“老鐵，你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程晟的眼裡還是似笑非笑，等淩水回複過來，程晟道：“真的，我沒騙你。”

“你確定？鐵子我要是得罪你了你直接跟我說啊，不要這樣搞我啊。”淩水看程晟，很早就覺得程晟這個很腹黑，但是他腹黑的地方只是他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不會說出來，一般都在旁邊瞇著眼笑著看一切，對，就是這幅表，你看他現在也是這幅表。

“我真沒說謊，”程晟道：“你不覺得，範梓新對你很好嗎？”

淩水看到程晟眼裡認真的目，開始琢磨起他的話來了，若要真的細想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

範梓新對人的好是那種很細節的好，他會過馬路的時候讓你站在裡側，和他去食堂吃飯買水的時候總會給你帶一瓶，去帝都前一天晚上，範梓新還會給發消息記得帶厚點的服，要是在遊戲裡更不用說了，他是其他四個人中唯一會在打團的時候看這個手健不健在的人了.......

經過程晟如此直白的訴說，淩水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淩水問。

“我第一次發現，應該是打高校聯賽的時候吧。”程晟道。

這麼久了嘛.......真的是好遲鈍啊......原來，曾經玩真心大冒險，曾經無意間聊天，他都表示過的，是太傻了，或者說是本就沒有分出過多的注意力給範梓新。

從認識範梓新起，好像就是他在拜托加社團，拜托做他的手，默默的在遊戲裡保護。

是過分了.......

“還有別人知道嗎？”淩水道。

“唐彬那家夥的眼力應該也能看出來吧，畢竟他現在也在乎你的，冷鋒梁尚就不一定了。”程晟道：“至於李荀胥嘛，看他和唐彬那個別扭樣子，應該是還沒發現範梓新呢，要是發現了，他還要更別扭。”

淩水：.......

“你既然那麼早就發現了，為什麼現在這個時候跟我說這種事呢？”淩水問。

“以前不說吧，是我看得出來範梓新就沒存在過表白的心思，我心裡覺得可能是小新這個孩子遊戲打多了，沒見過的，才會喜歡你。”程晟道。

淩水：！！！

“別生氣，別生氣，哈哈哈，”程晟不厚道的笑道：“真相其實是我不想影響你們下路的關系吧，如果我說出來，你會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小新呢？淩水，我能看出來，你也是個藏不住事的人，我知道你不喜歡他，所以說不說出來，意義不大，像原先那樣就好的。”

“那你還.......”淩水喃喃道，現在不還是說了嗎？

“我現在說，是因為反正現在沒有比賽了，再一個，我還想要這個隊伍。”程晟的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淩水，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今天跟你說這些話，都是出於為了隊伍考慮，那天在車上，唐彬的話你也聽到了，他很有可能不會加李荀胥，”程晟繼續說道：“我能肯定的告訴你，我是想繼續打下去的，我知道我年齡大了，在職業水準上跟年輕的選手會有差距，但是我心裡仍然想要一個冠軍，我對於職業的了解，已經是相當了，我非常清楚唐彬一個人，對於這個隊伍的影響力又多大，他這個人，有多麼難得，我敢說，現在找不到一個比唐彬更強的打野。”

淩水靜靜的聽著程晟的話，這算是程晟的心聲吧......以前程晟會把當小孩子，不會聊自己心的想法，現在能說這麼多，大概是就像他說的一樣，真的很想要一個冠軍。

“說白了，我就是不想讓唐彬離隊，我想了很久，我覺得能讓他不離隊的辦法只有一個。”程晟道。

“什麼辦法？”

“你。”程晟舉起桌子上的水，慢慢的喝了一口。

“我？”淩水不相信。

“是的，就是你，簡單說就是利用向他提出個要求吧，我現在並不知道唐彬有多喜歡你，但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如果我喜歡的人拜托我這樣的事，我會同意，”程晟道：“畢竟我有能力，這件事又不傷天害理，你說是不是？”

淩水心裡有些驚訝，“你不怕你高估我了嗎？除此之外，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但我覺得是不能拿來作為換。”

“這就看你的決斷了，你覺得咱們現在這個隊伍的怎麼樣？”程晟發問。

“我覺得不錯，配合也好的。”淩水道，不然也拿不到冠軍不是麼。

“淩水，你錯了，那是曾經，從唐彬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你表白，很多東西就變了。”程晟道：“李荀胥這個人，我不擔心，他那麼大了，他也就是別扭這麼一會，等清楚利害後，他就能正常的繼續做事，而且我相信他非常清楚你是不不喜歡他的，但範梓新就不一樣了。”

“你的意思，我的存在會讓範梓新不高興？”淩水道。

“不，這跟你的存在沒有關系，你就是你，你在那裡了就在那裡了，範梓新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他並不會因為得不到回應而產生別的負面緒，可是他喜歡的人在他眼前秀恩，你說是個正常人，會是什麼想法？”程晟道。

“我不知道。”淩水道，又沒經曆過這種事。

“範梓新會選擇離開。”程晟字字清晰的敘述道。說話的同時，服務員走了過來，將烤平穩的放在了桌子上到：“請慢用。”

烤在桌子上嫋嫋升起熱氣，淩水一時間不知道接什麼話了。

程晟等待淩水接他的說法，淩水也盡力的去理解了，隨即道：“我覺得我現在並沒有給他傷害，我也沒有秀恩。”

“那只是你以為，淩水，你問問你自己，你心裡那裡是不是有一個人？”程晟的眼神深邃。

淩水第一次覺得程晟的目這麼有穿力，仿佛能過層層的阻攔，看到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