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幅地圖你都研究兩天了,咱們什麼時候開工?”
百無聊賴的“狐貍”將地上的M4突擊步槍,分解組裝了一遍之後,輕聲問了一句。
趴在桌子上的“蠍子”沒有回答,依然埋頭計量著惡魔島的地圖。沉思片刻之後,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你小子急著送死嗎?這兩天,死囚們已經細細的搜遍了山區附近的平原,他們不得咱倆出去呢。慌什麼,等這些該死的雜種搜夠了,搜煩了,搜累了,我們再出手。”
這樣的話,狐貍聽過很多遍,道理也明白。可整日整夜的藏在地下的據點,雖然有吃有喝,可心裡的那火卻依然無法熄滅。
“狐貍,想不想幹票大的?”
“嗯?想啊!當然想!怎麼?隊長你有計劃了?”
“計劃是有,不過風險很大。黑網已經放棄了我們,不搞點大作,這些唯利是圖的家夥,也會把咱倆扔進垃圾堆裡。”
蠍子終於離開了桌子,往後一仰,倒在鋼床上。
“隊長,咱們的命早就抵押給上帝了,沒有風險的活,兄弟也不想幹。你就發話吧,反正已經這樣了,拼一下說不定還有機會。”
“這些年,跟著您,啥福沒過,當然了,啥罪也都著過。這行都是要錢不要命的,就算死,也比窩死在這憋屈的地下據點裡強!”
蠍子知道,狐貍的話不是發牢,更不是一時沖。走上雇傭兵這條路的人,說白了都是些賤種!
一個個放著平淡的日子不過,非要刀尖上跳舞,有的為了金錢,有的為了刺激,有的除了玩命真就做不來什麼。
再安逸的生活,如果缺了激,還不如荷爾蒙炸裂的死去。這種覺蠍子懂,也許有一天狐貍到了他的年齡,也會了解他現在的心。
出一香煙,漢子深深吸了兩口,對他來說,無論好壞,這世界上每一樣東西都值得珍惜。就像手裡的煙,吸一口是一口。
痛苦孤獨雖然可怕,起碼能讓自己覺到呼吸,初生牛犢不怕死的年齡他已經過去了。
“兄弟,你想死,我可不想你去死。我們死的夠多了,多的讓我害怕!不說這個。機會,我還想襲擊死囚犯們一次!”
隊長的打算,狐貍卻不敢茍同,上沒說,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先不說的別的,那夥亡命徒已經了驚弓之鳥,更何況據守在一號山。居高臨下又戒備森嚴,怎麼襲?薅羊也不能可一只羊下手吧?
擾反倒比襲更有意思,打打冷槍,遛狗戰法應該比孤注一擲的去襲強得多。
不怕死不等於不想活,這個道理蠍子怎麼會不懂?
“狐貍,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肚子裡的小九九。遊擊戰?呵呵,你看看我們有遊擊戰的資格嗎?”
“距離死亡遊戲結束還有十三天,黑網的耐心早晚會一點點消磨掉。等到斬草除的收關階段,這個島上的所有活都會為陪葬品。”
苦笑了一下,漢子用手生生掐死了煙,似乎沒有痛覺,就連臉上的刀疤都未搐一下。
“雖說不急,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些可憐的人,本不了解死神,居然還妄想著努力活下去?”
“五號山都是些老弱婦孺,他們不是我們的優先目標。殺人和孩子,我現在是越來越不願意幹了。也許你會笑我,背著那麼多罪孽居然還假仁假義。”
“夥計!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兄弟如此羅嗦。你我二人能說這麼多話,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忍著點吧,以後你就是想聽,恐怕也沒機會了。”
起拽過桌上的地圖,蠍子平攤在床上。
“陸地行本無法藏我們的蹤跡,我計算過了,想徹底消滅掉死囚犯們,咱們必須走海路。”
“你看!惡魔島西北海岸距離我們只有不到一公裡,從西向東,繞過曲折的海岸線,至多十二公裡就能到達一號山的背面。”
“如果我們蔽的武裝泅渡過去,被發現的幾率只有陸地的百分之五。只要順利到達一號山東坡,再爬上懸崖峭壁,這二十多個人頭都他媽的搬家!”
狐貍實在忍不住了,“這個機會好是好,可武裝泅渡到指定地點,雖說只有十二公裡,但恐怕需要至十五個小時。”
沒有任何工走海路,安全方面沒得說,速度不說比蝸牛快,也是差不多。
“這個我想過了,看見那兩個彈藥箱了嗎?這就是我們的泅渡工!可以好好偽裝改造一下,我保證6個小時就能到達目的地。”
箱子裡還可以裝上所需的資和食品,最重要的是我們手裡的這玩意兒,有了它,這個計劃基本沒有問題。”
說完,蠍子從上的戰口袋裡掏出兩個小東西。
魚鰓式便攜水下呼吸!
這東西隊長是從哪裡找到的?它可是M國特種部隊剛剛研發裝備的最新產品。雖然只有口琴大小,卻完全可以在水下呼吸十分鐘!
沒錯!有了它,真就是事半功倍了。
“這個寶貝是我托人費勁力氣弄到的,進惡魔島之前,我就帶在了上,想不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我們再把戰護目鏡已經進行了改裝,這樣一來水下的視野問題解決了,只要熬過從據點到西海岸的一公裡陸地的路程,剩下的本不是難事。”
徒手攀巖是最基本的訓練科目,島上幸存者的注意力,百分之九十都集中在小島平原地區,對海岸線的監視幾乎為零。誰也不會想到兩個殘餘的雇傭兵會從海上潛伏進一號山東部的。
更何況有海水的掩護,紅外熱觀察儀的威力也會大打折扣,再次奇襲死囚犯真的如同探囊取一般。
計劃天無,蠍子說的又有理有據,狐貍哪還有半點猶豫,佩服的點了點頭。
“嗯!兄弟聽你的,這一仗要是搞定,我們也就能回家了。隊長,你的腦袋可真夠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