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寧濤將林清華放在了床上。然後他倒回去將門反鎖,隨後他又來到窗戶前將窗戶也鎖死並拉上了窗簾。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之後他移開床頭櫃,用診所鑰匙開啟鎖。
鎖擴散,一個漆黑如墨的窟窿出現在了牆壁上。
寧濤抱起林清華走進了方便之門。
門後便是天外診所。
林清華進天外診所的時候,善惡鼎突然出怒容。
寧濤將林清華放在了地上,然後看著他。
善惡鼎中黑白氣噴湧而出,眨眼間整個診所空間都被「霧氣」所籠罩,那霧氣一半白,一半黑,黑白分明,蔚為奇觀。不過它隻持續了幾秒鐘的時間,幾秒鐘之後所有的黑白氣都回到了善惡鼎之中。
那之後,林清華的嚨裡突然發出了一個「謔」的聲音,然後突然清醒了過來。他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直盯盯的看著寧濤,一句話不說,雙眼泛著綠,極其妖異詭異。
寧濤也直盯盯的看著林清華,也是一句話不說。他猜測著林清華突然醒來的原因,還有林清華想幹什麼,可他的想象力在這一刻變得匱乏了。
幾秒鐘之後林清華突然將視線移開,飛快的掃過診所的一件件品,最後又在善惡鼎上停頓了下來。那一剎那間,他的視線再也無法移開了,就像是三魂七魄都被善惡鼎給增住了一樣。
寧濤看了林清華一眼,又看了善惡鼎一眼,可他並不知道正在發生什麼事。還是那個原因,他雖然是天外診所的主人,可他對天外診所的瞭解還是太了。
「我……」林清華的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寧濤心中一,出聲說道:「林清華。」
林清華這才從善惡鼎上收回視線,他看著寧濤,眼神恍惚,「這……這是什麼地方?」
寧濤抬起了他的右手,「這是幾指頭?」
林清華看了一眼說道:「你有病啊,當我是三歲小孩?」
一個小小的測試寧濤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判斷,林清華在天外診所之中是清醒的,而且不是作為「唐玄宗」清醒著,而是作為「林清華」清醒著。
「我看你好麵,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林清華問,然後又補了一句,「這是什麼地方?」
寧濤說道:「這裡是我的診所,我寧濤,我和你的妹妹林清妤是朋友,我的委託治療你。」
「寧濤?這名字也好悉……」林清華的神恍惚,沙啞的聲音裡著疲憊。
寧濤說道:「你見過我,可是你在另一個角之中,你當然不會記得我。」
「另一個角?」
「唐玄宗李隆基。」
「哈哈哈……」林清華笑得捂住了肚子,「你是一個神經病,但像你這樣的瘋得一本正經的瘋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哈哈哈!」
「你不記得你發瘋的樣子了,還有你心心念唸的楊玉環。」停頓了一下,寧濤清嗓念道:「雲想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濃。這詩,你還記得嗎?」
「哈哈哈!我求求你別說了,你想把我笑死嗎?」林清華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你這個瘋子還有文化,居然連李白的清平調也能背。」
寧濤掏出手機,喚醒照相模式,對著林清華就拍了一張。
「你幹什麼?」林清華下意識的抬手遮臉,可他遲了一步。
寧濤將手機翻轉過來,將螢幕對著林清華。
林清華的視線落在了寧濤的手機螢幕上,他看到了手機螢幕裡的枯槁的臉龐,皮包骨頭,眼窩深陷,那眼睛還是綠的,就像是一個骷髏!幾秒鐘後,他突然尖了一聲,「啊——」
寧濤說道;「你看見了嗎?這就是現在的你,你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
林清華的緒失控了,「不、不!你騙我,你閉!我不想聽你說話!」
寧濤無於衷,接著說道:「你還記得你的尋祖專案嗎?你研究出了一種藥,我不知道你研究這種葯的機是什麼,可你卻被你自己研究出來的葯染了,變了新妖。你在這裡還算正常,可你一出去就會進唐玄宗的角。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你也看見了,你快死了。」
「你閉啊!」林清華沖寧濤吼。
寧濤說道:「你越是不想聽我越是要說,你越是這種反應就說明你其實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況。告訴我,你的尋祖專案究竟在研究什麼東西?不要拿生製藥那一套來騙我,因為我知道你所用的關鍵材料是靈土,那是修真世界纔有的東西!」
靈土這個詞耳,林清華反常的冷靜了下來,一言不發的看著寧濤。
寧濤收起了手機,「告訴我,你究竟在研究什麼東西,還有你從哪裡得到的靈土?」
林清華本就沒有說出真相的打算,他沉默著,兩隻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寧濤,那一雙眼睛綠幽幽的,瘮人得很。
寧濤說道:「你研究的東西本就不該存在,你研究出來的葯研究被科學院拿到了,還有你的研究資料和靈土也都在科學院裡,你隻有一次機會……」
不等寧濤把話說完,林清華突然發出了一串怪異的笑聲,「嘻嘻嘻……」
寧濤皺起了眉頭,「你笑什麼?」
哢哢哢……
林清華的裡突然傳出了一串骨骼運的脆響聲,臉部的線條不斷變化,一下子剛毅,一下子和,配合著和麵板的運,他像是在「刷臉」,一秒鐘就是一張麵孔!
寧濤的心中驚駭無比,在他的視線裡林清華的之中好像裝了數不清的人,不隻是男人,還有人!
就在寧濤被驚呆的時候,林清華的瘦骨嶙峋的膛快速冒了起來,上的短袖病人服隨著部的膨脹越來越,越來越小,最後嘩啦一下被撐開了,兩團白花花的東西從裂開的襟之中衝撞出來。
寧濤的下驚掉在了地上,林清華是一個男人,可他卻從林清華的上看到了隻有人才會有的東西。
接著,林清華的部也充氣似的膨脹起來,變得滿翹。他刷臉刷到這裡好像點了水果機上的停止鍵,定格了,作為男人的特徵幾乎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張圓潤的人的臉!
寧濤目瞪口呆,這就是新妖嗎?這特麼是人妖啊!
「吼!」林清華怪了一聲,突然撲向了寧濤。
剛剛他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進「新妖」狀態之後卻像是傳說中的亞馬遜戰士,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氣勢都遠遠超過了人類!
嗡!
幾乎就在林清華出手襲擊寧濤的同一瞬間,善惡鼎突然發出了一個嗡鳴聲。那聲音浩浩,那聲音好像從天外來,帶著無上的威嚴,無窮的威!
轟!
不等寧濤出手,撲向他的林清華突然掉在了地上,那景象就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大腳狠狠的踩在了地上一樣,骨骼碎裂,七孔流,甚至就連麵板也出現了裂紋!他的部扁了,屁也扁了,原來的樣子快速回歸,依舊枯瘦如柴,剛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個幻覺,並不存在。
寧濤也被嚇了一跳,進診所的病人突然襲擊他,這樣的況他也是是第一次遇到。就在剛才,他的本能的反應是還擊,製服林清華這個新妖。卻不料不等他一手指頭,林清華就被天外診所給增在了地上!
如果來個病人都能在這裡撒野,那還什麼天外診所?
要知道,天外診所代表的是天道!
誰能大過天?
誰能忤逆上天!
「我……我錯了……救救我……」林清華哀求道,他的麵板不斷裂開,水源源不斷地湧出來,他的轉眼就被鮮染紅,變了一個人。
寧濤忽然想起了他自己的遭遇,他第一次來到這個診所的時候他撕掉了契約,那一剎那間他覺他的都好像被利斧劈開,鮮潑地,那覺比死亡可怕一百倍!
林清華此刻的遭遇顯然比他還慘!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林清華的神智好像又回來了,他的聲音很虛弱,他的生命正在流失!
寧濤深吸了一口氣,心神稍微平靜之後纔出聲說道:「告訴我,你的尋祖專案究竟在研究什麼?你的靈土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我……」
「說!」寧濤怒道:「不然死!」
「尋祖專案……研究的是、是……啟用人的返祖基因的藥……」林清華的聲音斷斷續續,「人的基因鏈是人類天生的碟,儲存著人類有生以來所有的進化資訊,我要解開人類起源的!」
寧濤怒容滿麵,「接著說!」
「尋祖專案其實很早、很早就有了……隻是我一直都沒有功……有一天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那人說他發現了很有價值的東西,能幫助我研究出我想要的藥……它會改變我的一生,能讓我變舉世聞名的偉大科學家,他甚至說、說……我的就會超過牛頓和因斯坦他們。我本來不相信,可是好奇心卻又引我去了那個地方……」
寧濤嗬斥道:「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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