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排書架,寧濤看到了大猿帝國的國師臂大力。
正是之前在大皇宮之中遇見的那個白袍老者,材偏瘦,高也僅僅兩米出頭,在猿人的世界中,這樣的板算是很瘦弱的了。可是他上的氣場卻非常強大,尤其是一雙眼睛,那眼睛的瞳孔微微呈現出一點綠澤,那眼神銳利且妖異。
臂大力正在研究一本古書,手裡拿著一支筆在一隻筆記本上書寫。
佩西領著寧濤來到了書桌前,六條往下一,乾脆利落的跪了下去,畢恭畢敬地道:「尊敬的國師大人,日間淘到一個珍品,特意給你送過來了。」
珍品?
寧濤對這個詞頗為滿意。
他沒有跪,甚至沒有低頭,他的眼睛肆無忌憚的看著臂大力。
如果這是一部電視劇,這個所謂的國師不過是一個活不過一集的渣渣配角,他怎麼會給這種渣渣下跪。
事實上,他一來這裡,見到臂大力,那就等於宣告了臂大力死刑。如果不是這個臂大力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還有答應了汐將這個臂大力給置,他恐怕已經出手宰人了。
臂大力放下了手中的筆,視線也從那本泛黃的古書上抬起,移到了寧濤的上。
四目相對,寧濤的視線沒有毫迴避。
臂大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威懾:「你見了本國師居然不跪?」
寧濤淡然一笑:「我來這裡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我站著死可不可以?」
臂大力站了起來,繞過書桌,一邊往這邊走來,一邊說道:「你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族。佩西,你是從哪裡找來這個人的?」
佩西渾慄:「回國師話,我我是在奴隸市場買來的,據說為了抓到這個人,死了好幾個螳人傭兵。」
「哦,原來是個靈武者,難怪這麼氣。」臂大力來到了寧濤的前,看寧濤的臉,看寧濤的材,他的視線最後定格在寧濤的塗了口紅的上,臉上出了笑容,「倒也不錯,把服了吧,本國師會好好疼你的。」
寧濤:「……」
就這一句話就把他噁心到了,比踩了狗屎還噁心。
「佩西,你下去吧,我會讓人把錢給你送過去。」臂大力說,他的視線始終都沒有離開寧濤的,好不掩飾心的**。
「是,我馬上走。」佩西早就想走了,不得有人發話,它跟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開溜。
卻不等它轉邁出一步,寧濤忽然開口說道:「給我跪下。」
佩西頓時打了一個哆嗦,慌忙又跪了下去。
這可是一人毀掉盛華盾城的魔人啊,對它來說寧濤的威懾力遠比臂大力的威懾力巨大得多。如果要用一個量來衡量的話,寧濤對它的威懾力就如同是一座大山,臂大力的威懾力就隻是那山上的一塊石頭。
臂大力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不對了,他的神也變了:「你……你究竟是誰?」
寧濤麵帶微笑:「你猜。」
我猜你妹!
臂大力怒斥道:「佩西,你是找死嗎,這人是誰?」
佩西聲說道:「我……我……」
它知道寧濤是誰,可它不敢說啊。
臂大力突然一掌拍在了佩西的腦袋上,咚一聲悶響,佩西那顆巨大的螞蟻腦袋頓時裂開了,腦漿都從裂之中迸了出來。
它來到這裡就註定一死,就算臂大力不殺它,寧濤也會出手,就算寧濤不出手,靈兒和汐也不會放過它。
而且,臂大力出手殺了佩西,寧濤也免得弄髒了手,所以他隻是看著,本就沒有阻攔的想法。
一掌拍死佩西之後,臂大力突然側一拳轟向了寧濤的膛。
臂大力在猿人之中算矮的,可仍然比寧濤高了一個頭,他的拳頭轟過來,那覺就像是一個年人拿拳頭打一個材瘦弱的年。
卻就是這個材瘦弱的年,他連躲都沒有躲,隻是看著突然襲他的臂大力,是那麼的平靜,甚至角還帶著一輕蔑的笑意。
砰!
一聲悶響,臂大力的拳頭重重的轟在了寧濤的膛上。
然而,寧濤卻連都沒有一下。
臂大力頓時驚愣當場。
他這一拳,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堵巖石砌就的城牆,那也是一拳轟開!
可是,眼前這個材瘦弱的人族青年卻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寧濤笑了一下:「再來。」
臂大力突然變拳為掌,將手掌在寧濤的膛上,然後五指又鷹爪狀,那作就像是要將寧濤的心臟抓扯出來一樣。
這當然不隻是一個作,就在這個作型的一瞬間,一團綠幽幽的能量從他的掌心之中綻放出來,如芒刺一般紮進了寧濤的膛。
「你想吸收我的生命力嗎?」寧濤淡淡地道。
「你去死吧!」臂大力怒吼了一聲,五指運力,那綠幽幽的能量產生了一奇大的吸扯力。
然而,寧濤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那芒刺一般紮進他的膛中的綠幽幽的能量的確是在吸扯他的生命力,可是本就吸不。非但吸不,隨著腦海之中的那棵樹蘇醒,那綠幽幽的能量反而被那棵樹吸收了。
「你……」臂大力慌忙撒手,蹬蹬往後退了兩步。
寧濤搶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臂大力的白袍領,冷聲說道:「我就是那個以一人之力毀掉整座盛華盾城的人,也就是你們對外宣稱的變異的白皮猿,想活命的話,最好老實一點!」
「你、你……你就是寧濤?」
「對,我就是寧濤。」
臂大力的腦海之中瞬間閃過了好幾個念頭。
襲他,然後逃出去?
這個念頭冒出來不到一秒鐘就被否定了,剛才寧濤讓他打,讓他吸,他打不寧濤,也吸不了寧濤的生命力。他雖然貴為猿人之中的天武者,可在眼前這個人族青年麵前卻毫無還手之力。
人?
門外站著兩個護法,左天雷右閃電,嚇唬普通人倒是沒問題,可是在這個恐怖的人族青年麵前,那也是屁用沒有。兩個護法就連他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打得過眼前這個人族青年?
打不過,也不敢人,一時間臂大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茸茸的腦袋瓜子裡嗡嗡直響。
再次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遇到這種生死都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況,現在遇到了,如此
突然,如此的猝不及防。
「你、你……」臂大力的聲音得厲害。
寧濤麵帶微笑:「不要張,有什麼話好好說。」
就這句話,臂大力差點憋出一口老來。
你以一人之力毀一城。
你抓著我的領。
你還讓我不要張,有話好好說?
這真的是太不把國師當國師了,也太欺負人了。
不過,臂大力還是把心裡想說的話憋了出來:「你、你怎麼可能這麼強?」
寧濤笑了笑:「因為我是神啊。」
「這不可能!」臂大力的緒一下子就失控了,「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一個神,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天神,而天神是猿人的神,你們人類沒有信仰,你又怎麼可能是神?」
寧濤突然鬆手,卻不等臂大力有所反應,他忽然又抓住了臂大力的一條胳膊,然後運力一扯!
哢嚓!
臂大力的一條手臂竟被寧濤活生生的扯了下來,但更詭異的是,斷臂之的傷口裹著一團藍的能量,竟沒有一滴流下來。
驟然失去一臂,臂大力的心中充滿了恐懼,本來已經張大準備慘了,可他隻是在斷臂的那一瞬間疼了一下,然後就沒有任何覺了。如此詭異的事就發生在他的上,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張大的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寧濤一手拿著斷臂,一手偶從斷臂上過。他是手下藍的能量閃閃,所過的地方,化灰,骨頭化灰,那灰從空中散落。他的手到手掌,一整條手臂就隻剩下了手掌。他的手掌過僅剩下的手掌的時候,一整條手臂都消失了,隻有地上還殘留下了一團團灰的灰燼,就跟火葬場燒人剩下的灰燼一樣。
雖然覺不到任何疼痛,可是臂大力的一顆心卻如同是墜了萬年冰窖,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寧濤卻還是保持著微笑的麵容,說話也溫和:「國師大人,我說我是神,你不相信,那還要不要我再證明一下給你看看?」
臂大力猛然驚醒過來,一顆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要……」
「那你信還是不信?」
臂大力吞了一口口水:「我、我信。」
說是信,可他的心裡還是不相信。
他侍奉了神一輩子,到瞭如此風燭殘年都沒有見過什麼神,一個恐怖的人族青年跑來跟他說是神,他怎麼可能相信?
對他而言,與其將寧濤看作是神,不如將寧濤看作是魔鬼。
他的心裡還真是如此看待的,隻是不敢流出來。
「神不神的我其實一點都不在乎,我來找你有兩件事,如果你幫我辦到,我就饒你一命,如果辦不到,這地上就又會添一大堆灰。」寧濤說。
「你、你要我辦什麼事?」臂大力眼神閃爍,肚子裡顯然是在打小算盤。
寧濤將早就準備好的天匙拿了出來,遞到了臂大力的眼前:「關於這把鑰匙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你聽清楚,是一切,如果你膽敢有一個字的瞞和欺騙,我不隻是要殺了你,我還會毀了你們的神廟,毀滅你們的天神教。」
臂大力的額頭上直冒冷汗。
這個人族青年,真的是個惡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