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脈位置就在手腕高骨向側推，在筋骨之間，中指按住後，食指的位置就是寸，無名指的位置就是尺……切脈法，二十八脈不一般，浮沉遲數四綱脈……」

莫老教的很仔細，從遍診法說到舉按法，見都能懂，就從《經》說到《難經》的脈法，又說起又說起《瀕湖脈學》……

一開始收蘇馨，並不是他自己願意的，而是因為自己能活下來，就是因為餘道長救了自己。書趣樓()

可是在幾天後，莫老就真的很欣了，因為蘇馨真的是聰慧的出乎他的想象，現在診脈就已經有模有樣了。

這遇到好學生，莫老也覺得後繼有人，自然是恨不得把自己懂得都灌到的腦海裡。

「四季氣候和地理環境，還有誌，勞逸都會引起不同的癥狀！」

莫老見多識廣，每天早上在蘇馨打拳，吃早飯後，就讓跟著自己：「浮脈，沉脈，遲脈，數脈，虛脈，實脈，脈，脈的脈診與辨證都要牢記，特別是二十七脈都要倒背如流。」

蘇馨再一次覺得當大夫也是很不容易的，各種專業語簡直就是痘痘一樣，一個個冒出來，真的很愁人。

可是又不能馬虎，心裡是想靠著醫掙大錢的。

要是自己弄死了人，不，應該是醫治死了人，這就會壞了自己的口碑。

還在某一天的早上，的問餘老道：「師父，你覺得我繼承你的缽怎麼樣？我覺得我可能對畫符也很有天賦，一張符能賣百十兩銀子吧？」

餘老道用一言難盡的表看著：「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吧？這幾天你太辛苦了，現在還在做夢沒睡醒呢？」

蘇馨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他們的食父母了，不斷的試探他的底線：「你怎麼能狗眼看人低呢？」

餘老道氣的吹鬍子瞪眼睛：「死丫頭，膽敢罵老道是狗？」

「不是，那是口誤，我這不是想把道教發揚大嗎？」蘇馨陪著笑臉：「以後你的徒弟就是一代大師普度眾生，您也臉上有啊？」

「大師你個頭！」餘老道差點被自己的弟子氣死，沒好氣的道：「什麼時候道士也普度眾生了？你傻不傻，普度眾生那是和尚的事！我們這尊號是天師！」

蘇馨幾乎被他給噴了一臉口水，隻能訕訕的道：「師父您消消氣，徒兒這不是準備行業競爭嗎？」

實在是對於道教知道的不多，一不小心就歪樓了。

餘老道一臉嫌棄的給了一個白眼：「旭日東升的那一瞬間，天地間都會有先天之氣，我讓你打拳就是想讓先天之氣順著經脈遊走……」

蘇馨瞬間眼睛發亮的盯著他，期待他能甩出幾本心法口訣，或者是失傳的心法口訣。

可是，餘老道無的打碎了的夢：「我手裡的不適合你，要看你的機遇！記住，千萬不要殺人，讓你的手裡沾上人命，天道有常人道有序……」

蘇馨聽他又開始唸叨，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突然之間覺得還是莫老的聲音更好聽啊……

……

蘇馨他們來的時候是六月，等到蘇馨被銀子的沉浸在醫學的海洋裡狗刨式的遨遊了兩個多月，才發現已經到了九月底了。

還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有點冷，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秋了。

「小蘇啊！」餘老道指了指莫老上袖口的破，一臉無奈：「有事弟子服其勞，你給補一下啊！」

蘇馨自然是不能說自己不會紅針線，雖然記憶的蘇馨小姑娘是會一點，可是也不通啊，自己也知道怎麼下手，可是就怕自己的手不聽話啊？

很眼珠一轉，很大方的道：「補什麼補？我們都換新的。」

餘老道很滿意的著自己的短須點頭：「不錯，夠孝順。」

「一般一般！」蘇馨對莫老很乖巧的笑了笑：「師父，我這些日子給你準備了好東西，能讓你改頭換麵。」

蘇馨知道他們不出門，隻窩在鄉下是因為前幾年城鎮上都有通緝莫老的畫像，好在餘老道會點奇門幻，讓大家眼裡的莫老是個病癆鬼一樣的，又高價買了後麵沒人住的老房子，才留了下來。

不過，餘老道的幻不能持久，隻能維持半個時辰左右，餘老道等閑不敢出去。

準備的是把他們的頭髮染黑，隻用黑大豆在醋中浸泡一天一夜，煮爛後過濾渣子，然後加茜草蘇木等幾味中藥小火熬，天然的染髮劑就出來了。

蘇馨在莫老把頭髮洗乾淨後，自己均勻的把染髮膏塗抹到他的頭髮上就好了。

「師父，你坐在這過半個時辰再去洗。」蘇馨說完，看向了圍著莫老轉的餘老道：「師父，到你了，過來坐下啊？」

餘老道還是有點猶豫：「老道這樣白髮飄飄的，看著才仙風道骨啊？」

蘇馨給了他一個白眼：「問題是你又不給人捉鬼降妖！」

「也是啊！現在我徒弟給我養老了啊！」餘老道一點也不以為恥，指使劉老三給自己找來團，自己坐在上麵：「快來給我染一下，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倜儻的玉麵公子……」

蘇馨就當自己耳朵被堵住了，專心的給他染了頭髮和小鬍子。

這段時間他們真的是天天都吃香的喝辣的，不僅是臉好了很多，兩個人也都胖了點。

最重要的是這幾年都很風吹雨曬，這看著都白凈了不。

等穿上蘇馨給他們買的青布直綴，看著倒是像兩個教書先生。

好吧，他們本來就是教蘇馨的先生。

劉老三也穿上了新裳，在大晚上的，拎著禮去裡正那走了一趟，編了個走散的家人來勸他們回去的藉口，就拿到了裡正開的兩張路引。

裡正惦著手裡的銀錠子，有了這十兩銀子，他也懶得去管劉老三他們為什麼請了兩個多月才把人請走。

反正那兩個老頭住在這的時候也不惹事，還救了兩個在夏天貪涼去遊泳的小孩子，要是他們死在這，自己還要管埋，現在有人接手，自己還能得了這麼多銀子，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