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招募?”
整個辦公室裡,都出現了片刻的安靜,滿是抑的氣氛。半晌之後,那位麵容威嚴的沈部長第一個猛得站起了來,大聲道:“必須立刻開啟對他的全方位監測,甚至……”
“不!”
白教授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個人的決定是,同意招募,而且同意引導!”
“什麼?”
這一次不隻是沈部長了,就連陳菁以及會議上的其他人,都明顯出了詫異的神。
“這個年青人的失控風險確實高,但看得出來,他一直在努力控製!”
白教授繼續說道:“我看過他的資料,紅月亮孤兒院事件十年之後,他都冇有再出現過異兆,而是認真的學習,工作,堅持在紅月亮小學的重建中給予幫助,我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品德,這起碼說明,他的神量級雖然高,但他卻一直在努力的控製著自己,而如果我們給予他一定的引導幫助的話,是很有可能讓他保持穩定狀態,降低他的失控風險的!”
那位沈部長聽了,下意識道:“可是他……”
“神分裂是麼?”
白教授搖了搖頭,道:“當一個人的神量級達到了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程度時,各種異樣狀態必然會出現,從普通人的角度看過去,彆說他神分裂,僅僅是他擁有著神異變類的能力這一點,都可以說是很不正常,甚至可以直接給他們定義為神病人,或……瘋子!”
“但這,並不應該為一個我們作出判斷的依據。”
“我們應該懷著一種謙虛與敬畏的態度去麵對這些變化,而不是滿懷優越與偏見!”
“與他們相比,我們是正常人!”
“但另一個角度來看,我們也是普通人!”
“……”
白教授的話,使得這場會議上,出現了片刻的寂靜與遲疑,氣氛有些抑。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這位教授一樣坦然接並麵對這種變化。
“當然了,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
白教授在這時候轉過來,看向了會議桌中間,那個胖胖的圓臉老人,道:
“這一次我來參加聯盟研究院的專題會議,發現在其他的高牆城,以及科技教會,開采公司等組織裡,已經有人發現了S級的神異變者,雖然報尚且未知,但你們可以想象,當這些人可以徹底掌握這些S級神異變者的能力,甚至甚至不再滿足於理本城的神汙染事件,而是決定將其用在軍事,目投向其他的高城牆時,我們拿什麼去抵擋?”
“……”
“S級神異變者……”
白教授的話,使得不人臉都出現了驚恐的神。
那位圓臉的老人,沉默了一會時間,才道:“娃娃的潛力不是很大麼?”
“娃娃是在失控風險低的異變者之中,潛力很大!”
白教授目顯得有些疲憊,道:“但很多人,已經將目投向失控風險高的人了!”
沈部長忽然道:“他們這樣做很危險!”
“但不這麼樣,同樣也很危險!”
白教授低歎了一聲,道:“彆人都在做,你不做,就會落伍!”
會議室裡,所有的人影都沉默了下來。
作為大部分經曆過高牆城初建時那種艱辛的人來說,他們都明白落伍的代價。
而那位沈部長,在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道:“我認可白教授的意見,但我還是堅持認為,麵對神量級如此之高,而失控風險又這麼大的人,一定要加強監管力度,同時,在他的神狀態確定穩定之前,絕不允許他進主城,我需要對主城的數百萬居民負責!”
“我理解你的擔憂!”
白教授嗬嗬笑道:“不過也不必這麼張,相信我們能找到更好的理方式!”
“白教授……”
就在一群人微顯沉默的時候,忽然坐在了中間,那個圓臉的中年男子,笑著開口道:
“我有些疑,倘若這些神異變者神狀態都不穩定,失控風險很大,而我們除了觀察,甚至已經無法用彆的手段評估他的失控風險時,那我們,該怎麼判斷他是不是安全?”
白教授轉過,沉默了一會,笑道:“有些時候,評判標準會顯得有些可笑!”
“若我們實在無法判斷他是否正常,但又不得不考慮藉助他們的能力時……”
“那麼便隻能相信一些聽起來或許有些可笑的標準!”
“比如……”
“這個人的心,是不是善良,嚮往好!”
“……”
白教授的話,使得這個辦公室裡,再次出現了片刻的安靜。
“此事再行決定吧,白教授,你回來之後,我希可以和你好好聊一聊!”
在這一場會議的尾聲,那位圓臉的中年男子笑著開口,算是給這場會議畫上了句號。
一道一道的影子,開始消失在這會議室裡,但是白教授卻冇有離開。
陳菁知道教授還要話想對自己說,便主單獨做了彙報,道:“教授,關於他在理清神汙染源事件時的異常表現,我已經在之前發送給你的第一次檢測視頻之中做了說明,我還是堅持之前的觀點,他的某些方麵,看起來確實並不正常,但是不代表他的失控風險高。”
“此前與他的初步接裡,可以看得出來,他就是這樣一個非常普通的人。”
“他喜歡錢,也喜歡……人,還有點蔫壞,但這些,都是一種人的表現。”
頓了頓,補充道:“當然,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的神量級……會這麼高!”
“……”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相信你的判斷!”
那位白西裝的老人笑道:“不過嚴格說起來,我並不認為失控與不失控的可能這麼重要,你也是與他們打道太多,所以到了他們影響,做我們這種研究的,需要從不同角度去理解問題,比如說,彆人都覺得他因為有著神分裂的癥狀而危險,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
“他分裂了這麼久,卻一直冇有出現問題,豈不恰好說明瞭他的自製力?”
“……”
“這……”
陳菁有些被白教授的話驚到,頓了一下,因著常年的師生關係而養的習慣,使得在下一刻,又立刻代了城防部一方的思維,去回答白教授的問題:“那麼,如果他本可以不失控,卻在長時間接神汙染事件的過程裡失控了,豈不正好了我們的責任?”
“責任不該這麼理解!”
白教授笑著道:“應該說,引導他發揮能力,卻不失控,纔是我們的責任!”
看出了陳菁一時回答不出來,白教授便也笑著說了下去:“再說,如今招募進來的人,又有哪個不失控呢,娃娃的自閉,壁虎的貪,酒鬼的妄想,甚至包括了你的……”
“……嚴重賭徒心理與極度紅癖?”
“……”
聽著白教授的話,陳菁臉都變得紅了,一揚頭,道:“我已經改正了!”
“你隻是靠著強大的自製力強迫自己藏而已!”
白教授笑了笑,道:“我隻是想告訴你,看問題要更冷靜而徹,不要輕易到影響,我們說到底還是搞科研的,隻相信事實與數據,其他的一切,都隻是無昧的猜想與扯淡……”
“當然,這個年青人在正式招募,甚至引導之前,還是要經過更詳細的檢測才行!”
“……”
陳菁皺了皺眉頭,道:“主城那些人,不可能放心讓他過去做檢測!”
“沒關係!”
白教授笑道:“我們可以安排工作人員過去,在衛星城對他進行檢測與評估!”
陳菁有些驚訝,然後笑了:“還是教授麵子大,居然能說那些老頑固們跑來衛星城。”
然後有些關切:“什麼時候?”
白教授笑道:“儘快吧,老實說,041號特殊汙染源,給了我一種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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