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片子!怎麼,封立昕還想趁自己下地獄之前在你肚子裡留下個種好繼承封氏集團啊?都被燒得麵目全非了,竟然還娶了個老婆?”說話的人是封一明的老婆葛心慧。
“行了心慧,彆跟羅嗦了。我們辦正事兒要!”封一明帶著一行人就朝樓上的醫療室走去。
莫管家攔在了樓梯口,“封一明,你帶這麼多人來,想乾什麼?”
“給我侄兒封立昕做醫學鑒定。看他的狀況,還能不能勝任封氏集團總裁的職務。鑒於公平公正的原則,我帶來了法醫,還有董事會的三個元老。”封一明咄咄人。
“封一明,立昕可是你的親侄兒,你就這麼盼著他死嗎?你彆欺人太甚!”莫管家揚了揚手中的棒球,“有我在,由不得你撒野!”
“太太,快給二爺打電話!”安嬸聞聲從廚房裡衝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菜刀。一邊朝雪落叮囑,一邊衝到樓梯口,跟莫管家一起守著上去二樓的樓梯。
看到莫管家和安嬸如此的維護封立昕,雪落心裡滿滿的都是激。拿出手機剛要給打電話,這才意識到自己本就冇有封行朗的手機號碼。
“太太,我手機在房間裡,上麵有二爺的號碼。”安嬸提醒道。
“抓住那丫頭,彆讓打電話給封行朗!”對於不上路子的封行朗,封一明還是有所畏懼的。
見兩個男朝自己撲過來,雪落將手邊的椅子拎起來朝他們砸了過去,從而贏得了跑進安嬸房間的時間。反鎖上了房間的門,製著心頭的恐懼和對封立昕的擔心,驚慌失措的開始尋找安嬸的手機。還算順利,安嬸的手機就放在床頭的矮櫃上充電。
兩個壯男重重的砸門聲,迫使得雪落越發的張。
當封行朗接通電話的那一刻,雪落差點兒崩潰,“封行朗,你快點兒回來,快點兒回來。”
“發生什麼事兒了?”封行朗一邊冷聲詢問,一邊矯健著步伐飛奔出了辦公室。
“封一明帶了好多人,說是要給立昕做醫學鑒定。”雪落極力的製著心頭的恐懼。
“攔住他!一定不能讓他進去醫療室!我馬上就回!”封行朗淩厲一聲。
“哦,好……啊!”門被砸了開來,雪落髮出一聲淒慘的尖聲。
“雪落……雪落!”封行朗連喚兩聲,可手機那頭卻是一片雜音。
***
封行朗趕回封家時,整個彆墅裡一片劍拔弩張。
莫管家是練過家子的。他的手以一敵五不在話下。而安嬸跟雪落隻能算是湊數的。關鍵時候,莫管家還要分心去照顧封家二太太林雪落。所以他的抵抗就被得被起來。
莫管家越是反抗,封一明就越是懷疑:侄兒封立昕已經不行了。從醫學鑒定出發,他儼然已經不能勝任一個集團公司總裁的職務。他今天帶法醫及公司元老來,就是要迫封立昕退位讓賢。
雪落的握著莫管家給的棒球守在封立昕的醫療室門口。莫管家和安嬸都能為了維護封立昕捨生忘死,這個妻子就更有義務和責任堅守住這扇門。
封一明不但帶來了法醫和公司元老,而且還帶上四個型男。莫管家有些寡不敵眾,在他們第三回圍攻下,他手上的刀被打落在地,一個重心不穩甩磕在了牆壁上。四個型男的幫兇立刻將莫管家隔離開了。
醫療室的門口就隻剩下了雪落一個人。麵對那四個兇神惡煞的壯漢,說實在的,雪落真的很害怕。可做為一個妻子,尤其是在看到莫管家和安嬸為了維護自己的丈夫而傷時,骨子桀驁的堅韌因子便倍的湧了出來。
“封一明,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會趕到。你私闖民宅,欺淩自己的侄兒,你跟立昕本是同生,又何必相煎太急!”雪落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們,隻能跟他們講道理。
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拖延時間等封行朗回來。這一刻,封行朗儼然了心目中期盼的救星。
“丫頭片子,閃一邊去。隻不過是做個醫學鑒定,搞得我好像要害死自己的侄兒似的。再不閃開,我連你一起丟下樓。”封一明有些不耐煩了。
“我就不讓!有種的,你從我上過去!封一明,我警告你:這彆墅裡裝了監控,你的所作所為,都將為呈堂證供!你就等著坐牢吧!”
其實監控什麼的,雪落本就不知道。這隻是緩兵之計的藉口而已。目的還是為了拖延時間,給封行朗能多爭取到一秒是一秒。
清清楚楚的記住了封行朗的話:攔住他!一定不能讓他進去醫療室!也相信封行朗一定正趕在回封家的路上。
封一明心虛的抬頭四下張。尤其是那兩個法醫,好像也跟著忐忑不安了起來。私闖民宅的罪名可以讓封一明頂包,可未經當事人或監護人的同意而強行做醫學鑒定,罪名並不小。
“一明,彆跟這個死丫頭磨嘰了!這是緩兵之計,在待封行朗回來呢。把給我拖開。”封一明的老婆葛心慧厲斥一聲,帶頭衝上前來搶奪雪落手中的棒球。
雪落本能的自衛,舉起棒球砸在了葛心慧的頭部。力道冇能掌握好,或許也因為太張了,葛心慧的額頭立刻鮮直流。
“臭x子,你敢打我老婆!”惱怒的封一明舉起手中的匕首就朝雪落砍了過去。
雪落本能的捂著頭蹲下去。
“住手!”一個快如旋風的魅影飛而至;奪刀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男人用自己的左肩護住了蹲下去的人。匕首刺破了封行朗左肩上的西服,封一明在下一秒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多年以後,每當雪落回想起這一幕時,總會忍不住的怦然心。俊如神邸一般,空降在了的麵前,像個英勇的騎士守護著。
鮮染紅了割破西服裡的白襯,暴怒將左肩上的疼痛忽略;封行朗一鼓作氣的將那四個型男打倒在地。
“二爺,彆再打了,會出人命的。”
最終,憤怒如暴戾雄獅的封行朗,被莫管家和雪落一起抱住了腰,那群人才得以逃命。
抱著男人的勁腰,嗅著男人上菸草混合的染腥味兒,莫名的安然;雪落一直抑的淚水這才如釋重負的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