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速卷!
陳槐安早就已經查清楚了秋闈大考的容。
與古代天朝的科舉不同,這個世界的科舉,不考四書五經,也不考聖賢文章。
題目總共有三道——
禮法,治諫,以及軸的詩賦!
禮法,考察學子們的禮義廉恥,孝悌之道。
治諫,則考察學子們是否有治理城池,軍隊,乃至國家的才能!
而最後軸的詩賦,是重中之重!
不但要符合考題,還必須是八行以上,超過五十六個字的長詩!
這對於絕大多數考生來說,已經頗為不易了!
而其中的難點,和最主要的得分點,在於,明誌!
通過這一首詩文,考生需寫出自己的誌向,以詩明誌!這樣,才能得到高分!
秋闈大考,是學子、秀才們考取功名,走上仕途的第一步。
唯有那些文才斐然,又懷大誌,一傲骨的學子,纔有資格通過秋闈大考,繼而衝擊更高層次的春闈會試,以及最終的殿試,考取狀元!
單單是這第一步,就足以篩除掉絕大多數的學子!
陳槐安雙手捧起題目,快速地掃了一遍。
這是他前世,人人都懂的經驗。
前世讀書時,老師們總會反覆強調,拿到試卷,先把題目看一遍,心裡有個底,纔好作答。
第一道禮法題,題目是:為仕子,以何為榮,以何為恥。
第二道治諫題,則是:貧瘠的城池,如何利用大片荒地。
而第三道,最為重要的軸詩文,寫著:
“今朝,乃皇帝陛下五十生辰!天下學子,當心存拜賀之意,以詩篇代酒,敬祝陛下萬壽無疆!故而,今次秋闈大考,詩文題目為,飲酒詩!限,八行以上,總字數超過五十六字!”
看過題目,陳槐安不由心頭大喜!
尤其是瞧見“飲酒詩”三個大字,陳槐安更是大喜過!
要說明誌,那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足以秒殺九以上的詩篇,在這個世界,更是堪稱古今絕倫!
陳槐安本還有些憾,想著這次秋闈大考,用不上這首《將進酒》,還需據題目,另選一首明誌的好詩。
不想,今次秋闈大考的題目,居然就是飲酒詩!
此時不用這一首《將進酒》,更待何時?!
“天助我也!”
想到此,陳槐安不免心大好,立刻研墨潤筆,提起筆來,開始作答!
這次秋闈大考,在他眼中,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他已經有了明確的打算,是前兩題,就足夠將絕大多數考生比下去!
再加上最後,用上李白的《將進酒》作為軸詩文。
這場秋闈大考中,能與他比肩的,恐怕屈指可數!甚至本就冇有!
想到此,陳槐安不免麵微笑,提起筆快速地打完了前兩題,最後洋洋灑灑地將《將進酒》的全篇寫了下來!
與那陶章鬥詩時,他自知,憑他秦府廢婿的份,不該在人前,顯出這樣的豪氣來。
但此時此刻,就大不一樣了!
此刻的他,是參加秋闈大考的考生,這篇詩文,是他踏上仕途的敲門磚!
也是他這些年來,一切忍的宣泄!
京都府的文人們,都傳他假借父親的詩篇,盜名欺世,說他區區一個廢婿,不可能寫出“天生我材必有用”這樣的詩文!
鼠目寸,淺至極!
今日,就讓你們這些鼠輩好好看看,什麼纔是豪氣!什麼,纔是傲視古今的大手筆!
通篇寫完,陳槐安長長地出了一口。
秋闈中的,得到舉人之名,他便有了踏上仕途的資本,有了來自帝王家的關照與保護!
無論是那些曾輕賤他的人,還是曾經暗害陳家,致使整個陳家覆滅的惡賊,便都不敢再輕易對他下手!
他便有了足夠的底氣,去和這些人板!
去告訴他們,陳槐安,不是爾等鼠輩,能夠隨意拿的柿子!
“嗯……如此作答絕無問題,不過其中有些地方,還需要做些小小的修改,免得人疑。”
陳槐安著下思索了片刻,重新出三章白紙,將自己的答卷重新抄寫了一份,把其中的某些地方,做了些小小的修改。
“這樣就冇問題了!”
陳槐安頗為滿意地放下筆,雙手合十,拜了三拜。
以此來表達,對給予他這三題答案的先輩,滿滿的敬意!
三拜之後,陳槐安捧起答卷站起來,走向那位監考的士兵。
“軍爺,小生答完了,即刻卷!”
“啥?卷?!”
那監考士兵頓時一愣,臉皮好一陣搐!
“這纔過去不到一個時辰,你就打算卷?!小子,你瘋了吧?!”
那監考的士兵幾乎怪起來!
彆的考生,哪個不是反反覆覆地推敲,以求把每道題都答得完?
他確實見過不自以為是的狂生,但那些個狂生,大都也要花上兩三個時辰,甚至半天的時間,纔會停筆卷!
從冇聽說過哪家學子,參加秋闈大考,不到一個時辰就卷的!
這已經不能算是狂生了,簡直,就是在蔑視秋闈大考!
“小子,你最好想清楚!走出考房,你就冇有機會修改詩文了!”
監考的士兵皺著眉,沉聲提醒道,“況且,秋闈大考上從未有過不到半個時辰就卷的先例!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確定,現在卷麼?”
“確定!”
陳槐安答得毫不猶豫!
見陳槐安如此自信,反倒是那監考的士兵犯了難。
“曆屆秋闈,從未有過這樣的況,我冇法做主。把你的答卷給我,我去稟報主考大人,在此期間,你哪都不許去,更不準再作彆的詩文!不然的話,按照作弊理!”
“是,小生在此靜候,有勞軍爺了。”
陳槐安抱了抱拳,索在桌邊坐下,悠哉地哼起小曲兒來。
監考的士兵看傻子似的看著陳槐安,皺了眉頭長歎一聲,這纔拿著詩文,去稟報主考。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考房外忽然傳來兩個急促的腳步聲。
陳槐安角一揚。
聽這靜便知道,定是主考趕過來了!
於是他整理好襟,端坐在桌邊,恭敬地等候著主考的到來。
果不其然,考房的門被推開,那位鬚髮皆白的主考,立刻滿麵驚地衝了進來!
“後生,你就是陳槐安?”
主考帶著三分驚詫七分疑,快步走到他的跟前。
“是。不知驚擾了侍郎大人尊駕,未曾相迎,還請侍郎大人恕罪。”
陳槐安一抱拳,答得彬彬有禮。
“不必多禮,老夫也是奉命前來,有件事,需要當麵告知你。”
主考一揮袖,示意陳槐安免禮。
“奉命前來?”
陳槐安心中一怔。
他查過資料,秋闈大考的主考,通常由某位吏部侍郎擔任。
吏部乃是六部之首,吏部侍郎,乃是正三品級彆的高!除了吏部尚書這個頂頭上司之外,隻直接聽命於皇帝!
何等大事,能讓吏部尚書,乃至當今皇帝親自下吩咐,使喚吏部侍郎,親前來找他?!
想到這一點,陳槐安趕忙一抱拳,畢恭畢敬地彎下腰:“大人請講!”
“我需要先確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準備現在就卷,退出秋闈大考的考場?”
主考先行問道。
“是。晚輩所思,所想,已經全部寫在了答卷中,不需要再做更改了!”
陳槐安答得不卑不。
“好。你跟我來,有人要見你。”
主考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轉便朝考房外走。
陳槐安小心翼翼地跟上去,在雲墨軒中七拐八繞,終於來到一間頗為不好找的書房門前。
“進去吧,要見你的人,就在書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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