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冷冷的呵斥道：“陸衛東，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當著警察的面，你怎麼能撒謊，”

陸衛東不吭聲，只是低著頭，鄭校長也說：“陸衛東同學，做人要誠實，你昨天可不是這樣說的，”

陸衛東還是一口咬定說自己沒有看到，一旁的警察擺了擺手又問另外一個同學，那個同學也說沒有看到，除了趙妃兒以外，其他的幾個同學的口供出奇的一致，都說沒有看到，

徐老師氣得不行說：“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們這樣說，會害了陳楓的，”

趙妃兒都焦急的說：“陸衛東，你怎麼能撒謊冤枉陳楓啊，那天的事你明明都看到了，”

負責審訊的警察說：“陸衛東同學是吧，我來問你，據我們調取的調查記錄，昨天你們曾說看到了王東來跟薛勇毆打、恐嚇陳楓同學，但今天又說沒有看到，你作何解釋，”

陸衛東臉有些掙紮，好半響才說：“昨天是徐老師讓我們這麼說的，否則就會開除我們，”

徐老師氣得臉鐵青，一掌拍在桌上冷喝道：“陸衛東，你竟敢汙蔑我，我何曾教過你，”

審訊的警察同志看了一眼徐老師說道：“這位老師，請注意你的緒和言辭，不要恐嚇證人，到底事實是如何，我們警方會仔細調查取證，”

徐老師氣得七竅生煙，但陸衛東等人皆是咬死昨天的口供是被徐老師著說的，警察同志又問：“那麼，把你們昨天看到的事說仔細說一遍，”

陸衛東說：“昨天王東來來教室找陳楓，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是陳楓欠王東來的錢，陳楓不肯還錢你，然後就手打人，薛勇後來上去勸阻，也被陳楓咬傷了耳朵，”

警察在一旁仔細的記了下來，趙妃兒焦急的說：“警察叔叔，不是這樣的，事本就不是這樣的，他們都在撒謊，”

審訊的警察說：“他們這麼多人都商量好了要撒謊嗎，就你一個人在說真話，”

趙妃兒說：“我真的沒有撒謊啊，警察叔叔，你要相信我，”

徐老師也說：“警察同志，這件事的確有問題，我也沒有授意過他們撒謊，”

審訊的警察站起來說：“好了，今天的問話就到這裡吧，這件事我們還會從多方面進行調查，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法紀的人，你們幾個同學，你們的證詞會作為呈堂證供，我最後問你們一遍，你們今天所說，是否屬實，”

陸衛東等人猶豫了一下後，紛紛點頭說屬實，警察這才離開了學校，徐老師一臉冰冷的看著陸衛東等人，冷冷的說道：“好啊，你們真是我的好學生，什麼沒有學到，倒是學到了撒謊，學到了栽贓汙蔑自己的老師，我看你們是真的想被開除了，”

鄭校長說：“徐老師，不要沖，讓他們先回教室去吧，”

陸衛東和趙妃兒等人離開後，鄭校長才說：“這件事不簡單了，我剛才打電話給我一個局裡的朋友問過，寧東分局之所以參與調查，是因為接到了上級的指示，這幾個學生一夜之間改口，一定是到了什麼人的指示，有能力讓上級指示分局調查的人，背景不簡單，恐怕不是你跟我可以招惹得起的，陳楓同學這一次，恐怕我們是保不住了，”

鄭校長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無奈，

徐老師冷冷的說：“校長，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只需要事實而已，有錯嗎，我們作為老師，憑什麼向權貴低頭，如果陳楓真的犯了法，我不會包庇，他應該被繩之以法，但現在他們是以權謀私，顛倒?白，”

校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何嘗不知道，但是以你我的能力，能怎麼樣，小徐，我知道你關心學生，但我作為過來人勸你，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你管不了，小心把自己也搭進去，”

徐老師挑了挑柳眉說：“我只是做該做的事，”說完後，直接摔門而走，

而趙妃兒在離開辦公室後，趕給趙毅打電話，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趙毅才剛到分局門口，還沒有進去，

聽了這話之後，趙毅沉聲說：“還真的有人在推波助瀾啊，能夠讓分局介，看來這個幕後的人的能量還不小，妃兒，這一次，你的同學恐怕是難以了，”

趙妃兒驚呼了一聲說：“啊……那……那怎麼辦，爸爸，你一定要幫幫他啊，”

趙毅歎了一口氣說：“妃兒，爸爸也只是一個隊長而已，能力實在是有限得很，我只能盡力而為了，”

趙毅掛了電話之後，直接走進了分局，趙毅作為刑警隊的隊長，在寧江也是很有名氣的，曾經破獲了多起大案要案，

趙毅直接大大咧咧的去了局長的辦公室，一進去就直接說道：“老蔣，你最近是不是很閑啊，”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蔣乘雲放下手裡的報紙說道：“老趙，你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趙毅跟蔣乘雲曾經戰友，後來退役了被安排到寧江，趙毅去了刑警隊，而蔣乘雲則是做普通的幹警，如今卻已經了分局的局長，論級別的話，比趙毅稍微高一點，但兩人是鐵磁，

趙毅拉開椅子坐下後說道：“為了一個學生來的，他是我兒的同學，昨天牽扯到了一件打架事件，這種小事都是街道派出所管的，而且昨天已經算是結案了，案子都調查清楚了，你閑得找不到事幹了嗎，去管這種蒜皮的小事，”

蔣乘雲一臉苦相的說：“你以為我願意管啊，這種事誰管誰倒黴，今天一大早，咱們的頂頭上司謝局親自打電話過來指示，你說我能怎麼辦，”

趙毅臉一凝，瞇著眼睛說：“謝局，”

蔣乘雲遞給趙毅一支煙，無奈的說道：“可不是嘛，他打電話來把我訓斥了一頓，說這件案子有，有人以權謀私，讓我親自調查，你親自過來跑一趟，不會就是你參與其中了吧，”

趙毅說：“我的為人你不清楚嗎，涉案的那個學生跟我兒是同學，我兒昨天打電話給我，我就去調查了一下，這件事確實是正當防衛，”

蔣乘雲了一口煙說道：“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如果真的沒什麼問題，那自然好，我也可以給上級差，但如果的確存在問題，那你就不要手了，你這人脾氣倔，剛正不阿，容易得罪人，我聽說上級領導已經在提議給你升職的事，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更要明哲保，”

趙毅歎了一口氣說：“我何嘗不知道這事兒有點複雜，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人遭不白之冤啊，”

蔣乘雲說：“現在事還沒有定論，你不要著急，但我希你不要再手了，我會有分寸理的，老趙啊，以你的能力，如果不是脾氣太直，不懂得變通，現在又何止是個隊長，”

趙毅正道：“我幹警察，是因為我喜歡這個職業，可以懲惡揚善，張正義，如果讓我阿諛奉承，溜須拍馬，我做不來，地位高低於我如浮雲，多謝你的提醒，但這件事，我還真是管定了，我告訴你，你可別在這小子上給我使那些手段，”

蔣乘雲歎了口氣說：“你啊你，真是跟頭牛似的，不撞南牆不回頭，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這麼幹，我秉公理便是，”

趙毅起正要離開，負責到三中調查的警員回來了，把整理好的筆錄呈遞給蔣乘雲看，蔣乘雲看過之後，臉有些難看了，趙毅問道：“怎麼了，”

蔣乘雲把筆錄遞給趙毅說道：“果然如我所料啊，這件事不簡單，”

趙毅仔細將筆錄看過之後，氣得一掌拍在桌上說道：“真是胡說八道，他們的證詞本不能作為呈堂證供，我那裡還有昨天的筆錄，”

蔣乘雲說：“好了，老趙，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妥善理，你就不要手了，”

趙毅敲了敲桌子說道：“老蔣，我也把話給你撂這兒了，我還非管不可，我不信還有人能夠只手遮天，顛倒?白，”

趙毅說完後扭頭就走，蔣乘雲了他幾聲，趙毅都沒有回頭，蔣乘雲有些煩躁的敲了敲額頭說：“這個老趙，盡給我添?煩，這件事兒還真是棘手，”

趙毅離開辦公室後，直接來拘留室看我，看到趙毅出現，我的說：“趙叔叔，真是不好意思，又給你添?煩了，”

趙毅坐下來說道：“哪兒的話啊，不過，陳楓，現在你這件事有點複雜了，昨天那些替你作證的學生現在全都一口咬定是你手打人，他們並沒有威脅你，如果找不到對你有利的人證和證，只怕你很難了，”

聽到趙毅這話，我雖然又驚又怒，但卻又覺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沈俊文只要稍微用一些手段，就足以讓陸衛東等人不敢說實話了，但事實擺在眼前，我心裡還是不是個滋味兒的，

我多希他們能夠堅守原則，替我說句實話啊，可終究這還是癡人說夢話啊，我心中升起了失，失落，和一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