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包廂裡的人走了一半,隻剩蕭他們,以及張剛剛帶來的這些人。
張揮了揮手,示意他帶來的那二十多名青年全部走開,這群人齊齊喊了聲哥之後,離開包廂。
張在包廂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我說張潔,你們也有點太衝了吧,要不是我大哥最近讓我查查這些人渣威脅大學生的事,看你們今天咋辦。」
現在事過去,張潔也覺得自己今天的做法有些衝,雖然不怕那個什麼王老闆和模特公司,可剛剛的況,若不是張及時趕到,自己幾人今天就得吃大虧了。
「還有!」張數落了張潔一句後,不等張潔吭聲,又把目放到蕭上,「我剛剛看這哥們不是力氣大的麼,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蔫了,還躲在人後?」
「就是。」和張一起來的青年接下張的話茬,「有些人啊,那就是中看不中用。」
「張,你幫了我一次而已,不用酸溜溜的吧,姐夫他又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是個人遇到這種況都會害怕啊。」張潔替蕭說話,同時對蕭表了個歉意的眼神,原本說好一起吃個晚飯的,結果卻帶著蕭捲到這個事裡,讓張潔也很不好意思。
張潔現在這話,如果被悉蕭的人聽到,一定會放聲大笑,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能讓蕭都害怕的打打殺殺,那肯定不是一兩個國之間的事了。
「好了大家,這都怪我。」孫嵐站在那,低著腦袋,「張潔也是為了幫我出氣,而且這事跟姐夫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他能跟著我們一起來,已經是幫了大忙了,張,今天真是謝謝你啊。」
「嗨!」張吐了一口氣,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道,「都是同學,說什麼謝不謝的,孫嵐,以後有啥事,就給我們說,別藏著掖著,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兩年了。」
「嗯。」孫嵐點了點頭,激的看了張一眼。
「呦,不錯嘛!」張潔走上前拍了拍張的肩膀,「你現在這還算個男人,如果你能把你那娘炮的眼線掉,我想我們小婉說不定還會考慮你的哦。」
張驚喜的朝徐婉看去,徐婉雙手抱,直接把頭扭過去。
幾人在包廂聊了一會兒,張見孫嵐還有些驚魂未定,就提議去找些樂子,也當放鬆放鬆。
「找樂子?什麼樂子?」一聽樂子,張潔頓時來了興趣。
張手指了指頭頂,「鮮味樓的頂層,開了家賭場,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上去玩上兩把,也不用玩太大,搞個五六百的籌碼,樂嗬樂嗬就行了。」
張潔一聽,迫不及待的拉起孫嵐的手臂,就朝樓上走去。
「走,玩兩把!」
張笑了笑,帶著他的兩名兄弟,還有兩名濃妝艷抹的大學生,也朝樓上走去。
徐婉站在包廂裡,看了看走出去的同學,又看了看旁的蕭,不好意思道:「姐夫,要不我給他們說一聲,咱倆先去吃飯吧?」
蕭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一起去玩玩唄。」
在每個城市,幾乎都有那麼些不為人知的賭檔,藏在一些人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就像這鮮味樓,若不是張告訴大家,恐怕誰都不會猜到,在這頂樓,有這麼大一個賭廳。
就像是那些港城電影中演的一樣,賭廳分為數個區域,總麵積達到近兩千平方,每個區域都有不同的玩法,金額也從百元到幾萬元不等,穿著火辣的兔郎在賭廳穿梭,價千萬的老闆坐在賭桌旁,一邊喝著紅酒著雪茄,一邊一擲千金。
大廳的周圍,有自助的餐點,還有的真皮沙發,供客人休息。
想要上賭桌,最基本的條件是,要兌換籌碼。
張輕車路的兌換了一萬塊的籌碼,分給了自己兩個兄弟和他倆的人,四人都一臉欣喜的從張手中接過籌碼,跑到賭桌上去試手氣了。
「張潔,咱們還是走吧。」孫嵐看著這賭廳豪華的模樣,心中閃過一不安,是窮人家的孩子,有些接不了這樣的場麵。
「沒事,玩兩把又沒什麼關係。」張潔拍了拍孫嵐的手背,讓安心,自己去兌換了一千塊的籌碼,帶著孫嵐玩最簡單的押大小去了。
蕭站在賭檔大廳,看著周圍的這一切,思緒不由得有些飄忽,幾年之前,他還在奧城豪賭十億,也曾在拉斯維加斯與世界賭王對決,今日,站在一個小賭坊中,無人問津,再平凡不過。
「姐夫,你要玩兩把麼?」徐婉跟在蕭邊問道。
「不用了。」蕭擺了擺手,「賭博這東西,十賭九騙,沒什麼意思,況且我又不缺錢,幹嘛冒著讓人騙的風險過去玩?」
「也對哦。」徐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別說這賭檔了,把整個鮮味樓賣了,還不如姐姐十分之一的價呢。
張潔拉著孫嵐玩了會押大小,起初,孫嵐還有些放不開,可當玩了幾把後,孫嵐發現這些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不可,旁邊的賭徒,各個都紅了眼的在玩,誰也沒注意到自己這樣的生。
另一邊,張的兩個小弟和他們的人都贏了不錢,一個個開心的不行。
「走,張潔,這兩百一把的押大小有啥意思,咱們去玩點大的,贏兩把晚上ktv!」一人走過來,招呼著張潔兩人。
張潔現在手氣也不錯,帶著孫嵐就往高階場走去,那裡下注,最小都是五百起步的。
蕭和徐婉兩人,一個籌碼也沒換,就跟在張潔兩後,看著他們玩。
張夾著一雪茄,手裡端著一杯紅酒,從旁邊走了過來,他刻意讓自己顯得很自如,彷彿經常出這種高階場所一樣。
「怎麼兄弟,不玩兩把?」張挑了挑眉,問向蕭,他覺,自己找回場子的機會來了。
「不玩了。」蕭擺了擺手。
「是玩不起吧?」一名張的小弟站在賭桌前扭頭說道,「看看他那一服,加起來不到一百塊,這賭一把就五百塊,可不是誰想玩就能玩的。」
「就是。」這名小弟的朋友依偎在他上,「一個大男人,又沒錢,又膽小,不知道有什麼能讓人依靠的。」
「一蠻力,就是個勞苦命唄。」另一名張小弟開口,「我說徐婉,你姐咋就找了這麼一個老公,不如讓我們哥給你姐介紹一個有錢家室又好的,比這不知道強多倍。」
「你們在這胡說,我姐夫隻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徐婉瞥了一眼張兩名小弟。
「嗬嗬,人各有誌嘛。」張輕笑兩聲,「小婉,站在那多沒意思,我剛給你買了一萬的籌碼,不然你也來玩兩把?」
「不用了。」徐婉擺手拒絕。
「我說徐婉,你老那麼矜持幹啥?」張小弟開口,「我們哥對你是什麼樣的,你自己應該明白,難不你想跟你姐一樣,以後找個廢當老公啊?」
「你說誰呢!說話注意點!」徐婉一臉警告的看著張小弟。
蕭站在那,聽著這些學生對自己冷嘲熱諷,心中隻是覺得有意思,他以前也經歷過這個時代,很理解他們的想法,沒有什麼壞心眼,隻是單純的想貶低別人,給自己找點麵子而已,如果真是那種社會名流,或者什麼商業巨頭當中故意詆毀蕭,那蕭可不會輕易就算了。
蕭雖然在年齡上比這些大學生大不了幾歲,但在心態程度上,甩他們不知道多倍。
搖了搖頭,蕭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看著其餘桌上的賭博遊戲。
「徐婉,你這姐夫,也有點太窩囊了吧?」張的小弟在此開口。
「你再說一句試試?」徐婉睜眼瞪著這名張的小弟,很清楚,姐夫是不想跟這些人計較。
蕭雖然是葉家的上門婿,但他幾次做法,都被徐婉看在眼裡,徐婉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別人口中的窩囊廢,他隻是不跟人斤斤計較而已,可一旦惹怒了他,後果是非常嚴重的,上次在塞上水鄉,王偉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張小弟見徐婉真的生氣了,瞥了瞥,不敢再說話,畢竟這是自己以後的大嫂啊,他剛準備回頭將自己的籌碼出去,再賭兩把,就聽到旁響起一陣尖細的罵聲。
「賤貨!你撞誰呢!」
張小弟扭頭一看,自己朋友不知何時跟一名中年麵對麵的罵了起來,而剛剛那聲賤貨,就是出自自己朋友,翁妮之口。
「我說小姑娘,你我都低著頭走路,無意中到,你這,也有點太不幹凈了吧?」中年穿一條紫長,脖子上戴著一條鉑金項鏈,看上去頗有氣質,此時臉上也帶著怒意。
「就說你呢,怎麼樣賤貨,趕快給我道歉!」翁妮手指著中年,氣焰囂張。
這邊的爭吵,也吸引了張幾人的注意,原本玩的正開心的張潔和孫嵐也收起了籌碼,往發生爭吵的地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