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會如火如燎的進行著,醫師們的討論也非常激烈。
突然,閆立開口,他一說話,整個中醫館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靜心聽著。
「我這有一案例,你們倒可以拿去討論。」
「閆老先生請講。」馬會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閆立目掃視一圈,開口道:「有一患者,古稀之年,突發昏迷,瞳孔凝聚,缺,十指發白,脈搏跳緩慢,取針神庭,頭維,正營,百匯四,對神經進行刺激無效,采旋針法也難以醒來,諸位有什麼方法在短時間將患者救起?」
閆立所說的,正是他昨天在商場上到的病患。
諸多醫師聽閆立講完,眉頭皆是皺起,做思考狀。
突發昏迷,對四進行刺激,這是很常見的治療手法,瞳孔凝聚,缺,也是昏迷的特徵,脈搏平緩,證明大腦出去暫階休克狀態,要是他們,也都會選擇對神庭,頭維,正營,百匯四進行刺激,可閆老先生卻說,以旋針法都難以醒來。
諸多醫師都在思考,古稀之年,也就是七十多歲,人生理機構早就開始退化。
「可以嘗試西醫治法,為患者輸氧。」一名醫師這樣開口。
「不錯,先為患者輸氧,對腦神經進行檢查,配合藥治療。」
「不妥。」閆立搖了搖頭,「患者年齡太大,且我們討論的,是如何短時間將患者救起,若當時沒有時間送往醫院呢?」
「這......」剛剛開口的醫師出為難的神,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些人提出了辦法,但全都被閆立推翻。
一眾醫師們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能當場救醒患者的方法。
在第十分鐘的時候,閆立再次開口。
「好了,討論到此終止。」
正在冥思苦想的醫師們一聽這話,臉上都出憾的表,因為他們知道,閆立說討論終止的原因,是因為患者撐不住了。
如果剛剛,真有這麼一個患者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束手無策,作為一個醫生,這對他們來說,是最無力的事。
一名醫師臉上出抗爭的表,沉默幾秒後開口,「閆老先生,恕我直言,若真的發生剛剛那種況,患者應該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連旋針都無法刺激到神經,很可能患者的神經已經壞死。」
這名醫師剛說完,又一名醫師接下話茬,「是啊,這種腦部神經壞死,在醫學上來講,已經是一種死亡了。」
閆立看了一圈,開口,「你們都這麼認為?」
其餘醫師聽到,都點了點頭。
見到這一幕,閆立沒有責怪,而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看來他說的不錯,我們都太迂腐了啊......」
「閆老先生,您的意思是......有人能治好?」馬會長聽出一些倪端,臉上帶著不信,剛剛他在腦中模擬了無數種辦法,但都被自己給推翻了。
「不錯。」閆立點了點頭,「我剛剛給你們說的案例,是我昨天所到的,當時我對患者的神庭,頭維,正營,百匯進行刺激,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結果,被一個青年,將人救醒了,就在剛剛,你們忽略了一個問題,也是我昨天所忽略的,患者的手指,失,發白!」
「我們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認為,患者在昏迷的時候,手指出現失發白的況很正常,所以會忽略這點,但也就因為這樣,讓我們迷失了突破口,那個年輕人告訴我,患者並不是簡單的昏迷,我們拋開他昏迷才手指發白的可能,換因為手指發白才導致昏迷,這樣的話,就有另一種可能了!」
「是假死!」閆立話音剛落,就有一名醫師忍不住喊了出來,「患者年齡太大,因氣不順,導致大腦缺氧,使神經陷假死狀態,從而導致昏迷!」
「不錯。」閆立點了點頭,「如果這樣,便有新的思路擺在我麵前,就在昨天,那個年輕人向我展示了他神乎其技的針灸技,麵對這樣的患者,他先針合穀、人中二,撚轉加提,加強刺激,不留針,隨後再針刺百會、商,輕度撚轉,得氣後留針,間歇運針,而使患者清醒,挽救了一條命。」
閆立說完,眼中帶著一抹敬佩。
在座的醫師,則都張大。
「閆老先生,這......太冒險了啊,百匯乃腦神經末梢,他先去合穀人中,再針百匯,有很大的可能,導致患者直接猝死,稍有不慎,就會變植人。」
「昨天,我也有這樣的想法。」閆立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要不他為什麼會說,我太過迂腐,不懂變通,中醫,有牽一髮全而說,他先取合穀,人中二,加強對神經的刺激,然後選擇百匯,做進一步加強,但稍微留針,通過這種刺激神經末梢的方法,使患者清醒,這絕對是......」閆立語氣微微一頓,「創新!」
創新!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在這群醫師當中炸響。
中醫,那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一直以來,大家都想著,該怎麼還原,遇到什麼病癥,翻看古典,看看老祖宗是如何治療的,但從來沒有人,想過創新!
中醫創新,這裡麵的困難,隻有懂中醫的人才瞭解,超越古人,超越自我!
葉雲舒坐在最外層,看著那些醫師們震驚的模樣,問向蕭,「你也懂中醫,他們說的你能聽懂麼?」
「可以啊。」蕭點了點頭,「這都是些比較淺顯的東西而已。」
蕭話音剛落,旁就傳來一陣輕笑聲。
「嗬嗬,真是大言不慚,淺顯的東西?不愧是葉氏的人,什麼話都敢說啊。」
蕭瞥了一眼,這發出輕笑聲的人,正是剛剛和葉雲舒進行一番語言鬥爭的黃總。
蕭翻了翻白眼,開口道:「哦?難道黃總有什麼別的見解不?」
「見解沒有,建議倒是有一個。」黃總雙手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