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笑著眼睛彎彎的，讓人看了都不被的快樂染，瑞王說道，“晚上修明陪我喝兩杯，好好慶祝一下。”

“改日吧。”楚修明笑道，“今日岳父還是早早休息的好，明日岳父就是不想喝，也是不行的。”

瑞王這才反應過來，也知道楚修明是擔心他，笑著點點頭說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王爺，你前幾日不是剛得了一套前朝的玩意，不如帶婿去瞧瞧？”瑞王妃聲說道。

瑞王點頭說道，“對。”瑞王親手拿著錦盒，“修明與我去書房瞧瞧。”

楚修明笑著應了下來，跟著瑞王離開了，瑞王妃這纔看向陳側妃和沈錦說道，“我還要去看一下明日的皿，你們母兩個隨意吧。”

陳側妃這纔開口道，“謝王妃。”

沈錦笑道，“母妃，那我回去瞧瞧我的房間，還不知道母親有沒有做了別的用呢。”

瑞王妃笑道，“就會貧。”陳側妃和沈錦一併送了瑞王妃出去，沈錦這才挽著陳側妃的手往墨韻院走去。

陳側妃了下兒的手忽然說道，“你的手怎麼了？”

沈錦出手，看起來還是白漂亮，可是陳側妃細細了一遍，就發現不如京城中細膩了，“可是……”

“當初蠻族圍城，我既是永寧伯夫人，總不好什麼都不做吧。”沈錦本沒當一回事，繼續挽著陳側妃的手，邊走邊說道，“我就在後方幫著洗了洗東西。”

陳側妃聽著就覺得心疼，那可是冬日，邊城更是寒冷，雖這麼想上卻說道，“你做的對。”

“我也覺得呢。”沈錦笑著說道，“母親放心吧。”

安平和安寧知道沈錦有話對陳側妃說，所以和陳側妃的丫環都離的較遠，既不會打擾了們說話遇事了也不會來不及過去。

陳側妃開口道，“我也不知那邊城是個什麼況，只是……人啊都是以心換心的，你若是對他人不真心，他人又怎麼能對你真心呢？”

“我知道的。”沈錦撒道。

陳側妃點點頭，“你自己在外面，無需顧忌這麼多，更無需顧忌我。”

“母親。”沈錦臉變了變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陳側妃。

陳側妃去是一笑，像是小時候一樣了沈錦的臉，發現沈錦的臉更加綿細膩，這才放心了心說道，“這次，你不該和婿回來的。”

“是夫君要回來的。”沈錦小聲說道，“不是我說的。”

陳側妃這才鬆了口氣，帶著沈錦繼續往院子走，說道，“遇事不要躁，多聽聽邊人的話，也要多聽你夫君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沈錦心中酸，眼睛一紅，陳側妃這些話每一句都是爲考慮，可是提都沒提，若是和楚修明沒有回來，那麼陳側妃自己會怎麼樣。

陳側妃見兒過的好，心中就滿足了，“你今日來的突然，等明日我去做些你吃的點心。”

“好。”沈錦笑著應了下來，眼淚卻落了下來，不是不哭，只是一直不哭而已，如今回到了母親邊再也忍不住了，剛去邊城的惶恐不安，蠻族圍城時候的絕痛苦，還有後來的幸福，知道不管是楚修明還是趙嬤嬤這些人，都覺得開始的虧待了，所以現在才更加疼寵，所以從來不與人說自己的委屈，也不說以前過的那些不好，可是在母親邊，再也不用藏這些。

陳側妃知道兒哭了，卻只當不知道帶著進了屋，丫環都沒有跟進來，還心的關了門，陳側妃這纔拿了帕子細細給兒臉說道，“多大的人了，還掉金豆豆。”

“母親。”沈錦撲進陳側妃的懷裡，這是小時候被欺負哭泣時候母親經常說的話，“夫君對我很好，真的。”

沈錦不知道該說什麼讓陳側妃放心，卻知道母親的心願不過是幸福而已，“再等等，我接你走，我們去邊城一起生活。”

“傻孩子啊。”陳側妃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來，臉上帶著笑可是卻落了淚，“我既然來了王府，就沒打算過再出去。”

雖被封爲側妃，可是說到底就是一個妾而已，一輩子都低人一等了，幹什麼還要去給兒添，時時提醒著別人，永寧伯夫人是個妾生？

“我現在過得極好。”陳側妃不會把這些心思告訴沈錦，只是笑著說道，“王妃對我照顧有加，府中下人因爲婿份，也殷勤得很，再說了李氏有孕了，等孩子生下來就抱到我邊，所以不用擔心我的。”

沈錦咬了咬脣沒再說什麼，卻已經打定主意了，有機會定是要接了母親走的，王府的日子哪裡有母親說的這般自在，王妃還能出門應酬一下，可是陳側妃本出不了院子的門，甚至不能進前院，後院的風景再好，看了十幾年也已經膩了。

陳側妃不再說自己的事，摟著沈錦坐在榻上，問起了邊城的事，沈錦一一回答了，與敷衍沈梓那些人的不同，說了邊城的風景說了互市的熱鬧還有許許多多，想要把那些風景都描述給母親聽，“我還養了一隻狗，小不點，夫君說等長大了，站起來比我都高呢。”

“就會淘氣。”陳側妃笑著說道，知道沈錦自小喜歡這些絨絨的東西，不過府中那麼多孩子，陳側妃怎麼也不敢讓沈錦養了貓啊狗啊這一類的，而每年的皮不過是份例而已，沈錦又在，用下來了也沒多，“你以後不用給我送那麼多皮，我的份例夠用的。”

“邊城可多了。”沈錦有些得意地說道，“夫君說等天氣冷了給我屋中都鋪上皮子，又舒服又暖和。”

沒有任何事比婿肯寵著疼著兒更讓陳側妃開心的了，“怪不得我覺得，你嫁人以後越發的傻氣了。”

“我可聰明瞭！”就算是母親也不能這麼說，沈錦下意識地反駁道，“真的。”

陳側妃沒有說話，只覺得這樣就好，有人寵著疼著，纔會被養的傻氣，過得快樂纔會越發的天真，兒過去十幾年在王府過的太苦了，如今纔是好的。

沈錦看了陳側妃一眼，說道，“真的啊。”

“恩，真的。”陳側妃了兒的臉，仔細看了一下兒的裝扮，並不是當初瑞王府陪嫁過去的那些，瞧著不顯眼卻樣樣細。

沈錦笑著說道，“夫君給母親備了兩匹月華錦，一匹雅白的，一匹絳紫的。”

“我哪裡用得上，給王妃一匹，剩下你的留著就好。”陳側妃說道。

沈錦趴在陳側妃的耳邊小聲說道，“月華錦做了小，可舒服了，母親穿在裡面就好，我給母妃也備了呢。”

“絳紫的那匹給我就夠了。”陳側妃聞言只是說道，“用不到這麼多的。”

沈錦抿了抿脣，這才應了下來，“那好吧。”

陳側妃牽著沈錦的手進了室，打開了首飾盒，從最下面拿出了一塊玉佩，手仔細了這才親手掛在了沈錦的脖頸上，說道，“這是當初你外祖父病逝前給我的，說我出嫁了可以當我的嫁妝，讓我送給以後的孩子也好送給夫君也好，我被擡進瑞王府的時候，把它拿了出來，今日就給你了，你的嫁妝都是王府準備的，就算是我給你的，也都是府中的東西，只有這枚玉佩。”

沈錦低頭看著那塊玉佩，只是簡單的平安扣，因爲經常被人把玩，油潤漂亮，說道，“我會戴著的。”說著就塞進了服裡面，卻發現毫不涼，反而帶著暖意，“這……”

“恩，是暖玉。”陳側妃沒有說就是爲了等著沈錦發現，“你外祖父知道若是雕的太過細，容易被人發現，這才弄這般簡單糙的樣子，就算被人看見了，不仔細把玩也是認不出來的。”

沈錦開口道，“外祖父還真是老謀深算啊。”

陳側妃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恩，要不怎麼攢下了那些家業，不過……算了，不說這些事了，這玉佩你想留著或者送給婿都是可以的。”剩下的話卻沒有再說，反而說起了別的事。

母兩個笑著說了一會，就聽見門口有敲門聲，陳側妃說道，“怕是婿來接你了。”

沈錦滿心的不捨，陳側妃笑著牽著兒的手往外走去，走到院中就看見楚修明正站在那裡，陳側妃如何捨得兒，卻知道兒在楚修明邊才更加快活。

兩人走到了楚修明的邊，楚修明開口道，“岳母。”

聽見這兩個字陳側妃眼睛一紅，應了一聲，“以後可莫要如此了。”

楚修明的岳母是瑞王妃，也只能是瑞王妃，一句話楚修明就能覺到陳側妃對沈錦的滿滿誼，恭恭敬敬給陳側妃行了一個晚輩禮，雖沒有說話可是意思很明白，沈錦眼淚汪汪的，吸了吸鼻子只覺得今日哭的怕是比以往一年都要多。

陳側妃徹底放下了心，看向了楚修明說道，“你們兩個以後好好過日子。”說著把沈錦的手放到了楚修明的手裡。

楚修明面沉穩開口道，“我會對好的，一輩子。”這是對一個兒的母親的承諾。

陳側妃笑著應了下來，親自送兩個人出了院門，沈錦時不時扭頭看著陳側妃，直到上了馬車直接坐在了楚修明的懷裡，帶著哭腔小聲說道，“我還沒給父王母妃請辭呢。”

“王妃說我們直接走就好。”楚修明輕輕按著自家小娘子的頭，讓靠在懷裡說道，“明日早點來就是了。”

“恩。”沈錦開口道。

楚修明溫言道，“到時候陪你在王府中住上幾日，想來王爺和王妃不會介意的。”

“你剛剛還一口一個岳父呢。”沈錦笑逐開，有這麼一個願意哄著的夫君，怎麼能愁眉苦臉給他看，怪不得楚修明這麼大方送了瑞王的一直求而不得的東西，說到底還是爲了自己。

楚修明看見沈錦的笑臉，果然自家娘子還是笑盈盈的好，“到了王府再。”

沈錦笑著抓住楚修明的手指輕咬了一口，撒道，“母親今天竟然說我笨，還說要我聽你的……”

楚修明聽著沈錦說話，都是一些無關要的，有時候說著說著還跳到了另一件事上，不僅如此還對陳側妃做的點心評價了一番，家長裡短的事，楚修明竟然也不覺得厭煩，反而覺得溫馨。

只不過世事難料，就算是楚修明也不可能算無，晚上沈錦正睡的香，忽然被一陣狗給吵醒了，楚修明已經坐起了，然後說道，“我去看看。”

沈錦臉誰的紅撲撲的，點點頭說道，“小不點是不是了？”

楚修明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只是披上外就出去了，趙嬤嬤們也被驚醒了，趕過來伺候著沈錦穿服，沈錦也擔心小不點，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向懂事的小不點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他們的屋門口，大聲著，而且子弓著上的都要豎起來了，看起來格外張和兇狠，看見了楚修明，它只是朝著西邊繼續喚，不像是平時撒那種嗷嗚嗷嗚的，而是汪汪汪個不停。

楚修明看向了西邊皺眉思索了一下，猛地臉一變然後快步朝著屋走去，對著守衛大聲說道，“把所有人都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