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安媽媽擔心地拉著安以默的手說:“小誠到現在還沒回來,手機也打不通,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安以默抬頭看了眼掛鐘,十點半。
“媽,你別擔心,小誠這麼大個人了不會有事的,可能到同學家裡去玩了,手機也許沒電了吧!”
安媽媽點點頭,心事重重地坐下來,隨即又抬頭說:“剛才你打電話回來說那件服……”
“哦,那件服已經給雇主了。”安以默截了安媽媽的話,端過牛遞給,“媽,喝了牛早點睡吧!你不好,別瞎心了。”
看著媽媽把牛全部喝完,安以默接過空杯子才問:“大姐呢?還沒回來?”
“哦,說公司裡組織旅遊,四天後回來。”
壈慘閱點點頭,想了想說:“媽,放假這幾天我要給孩子補課,嗯……你一個人在家要照顧好自己呀!”
安媽媽了的頭發,笑著說:“你們平時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我不都是一個人嘛!別總把媽媽當三歲小孩子來照顧,顧好你自己就行!”
安以默看著母親額間、眼角的深紋,手過那花白的發,心裡有些發酸。
“媽,都是我沒用,沒能讓你過上一天好日子。”
安媽媽拉過兒的手,攥在手心裡:“你呀!是三個孩子裡面最懂事,最聰明,最不讓人心的一個。從小就跟著你爸爸學裁,跟著我學織補,小小年紀就會出去接活補家用。別的孩子還抱著洋娃娃要爸爸媽媽抱的時候,你就會拿起剪刀給家裡人裁服了。你爸爸去得早,媽媽心裡明白,要是沒有你,這個家靠我一個怕是早就撐不下去了。”
安以默把頭輕輕靠在媽媽肩上,鼻子發酸:“媽,你別這樣說,我你們呀!為這個家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安媽媽輕著兒的手背:“媽媽知道你孝順,為我們心甘願付出,但媽媽卻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地接你的心甘願。”
見安以默又要開口說些什麼,安媽媽拍拍手背示意聽自己把話說完。
“你姐姐和弟弟都是自私的孩子。以箴重利,自工作以來沒為這個家花過一錢,也從沒給過家用。以誠就更不讓你省心了,既要管他吃,管他住,還要盯著他讀書、學習,防著他走歪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搞在一起。而我這個藥罐子,每天吃的藥比飯還多,單單看病吃藥就要用掉多錢?我那一千多塊的退休金怎麼可能夠用?只有你,咬著牙是把這麼重的一副擔子給抗下來了。你不計較以箴的自私,以誠的頑劣和媽媽的病弱,把我們每一個人都照顧得那麼好。媽媽覺得心裡有愧,後悔把你帶到這個家裡來,讓你吃那麼多的苦。”
“媽——你別說了,別說了……”安以默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媽媽,哇的一下哭出來。
安媽媽眼角也淌下淚來:“這些話,媽媽憋在心裡一直想跟你說,今天趁著他們都不在,我才說出來。媽媽保證,這輩子只說這一遍,往後再也不說了。媽媽只是希讓你明白,雖然你不是我和你爸爸親生的,但我們你疼你的心,絕不會比親生父母!”
安以默抱住媽媽,腦袋在媽媽懷裡不住磨蹭,淚水沾了媽媽的襟,聲音哽咽:“我知道,我都知道,媽你別說了。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好好照顧你,好好照顧大姐和小弟,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著安以默的秀發,安媽媽角牽起一抹欣的笑,心裡卻五味雜陳。雖然上說把以默當自己親生孩子看待,又怎麼可能完全一樣。如果真把當親生兒又怎麼舍得讓小小年紀幫家裡幹活,而以箴以誠卻整日遊手好閑。若真當是親生兒又何必在今天說這樣的話,來討的承諾,就算以後自己不在了,以默也能幫看好這個家,照顧好以誠。其實,骨子裡和以箴以誠一樣,都是自私又虛偽的。可以默那麼聰明又怎會看不出來,不說不是因為不懂,而是本不計較父母的偏心偏疼,以默是真心想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啊!
第二天一早,安以默就背著包下樓了。走到小區門口,司機果然候在那裡。見到安以默出來,司機立即下車為打開車門。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安以默微笑著跟司機打招呼。
“安老師太客氣了,您很準時,我也剛來不久。”司機大叔笑著邊說邊為關上車門。
來到殷府,殷管家禮貌地與安以默寒暄幾句,並問:“這麼早,安老師有沒有吃過早餐呢?如果沒吃請隨我到餐廳就餐,先生正好也在。”
安以默剛想說“不用麻煩”,轉念一想,還要給殷煌量裁呢,便道:“好吧!你帶我去見殷先生。”
轉過西側的琉璃走廊,來到餐廳。門開,拱形穹頂上的金琉璃將映在居中而坐的男人上,襯得他俊朗非凡的五更加貴氣人。
“早,殷先生!”安以默首先招呼。
殷煌抬眸淡淡瞥一眼,微一頷首算是回應,隨即又垂下眼簾,優雅地用餐。
殷管家剛要指揮傭再準備一套餐,被安以默制止:“不用了謝謝!我已經吃過早飯。”隨即又看向殷煌:“等殷先生吃完,我可以給你量一下尺寸嗎?”
殷煌放下刀叉,從傭人遞上的托盤裡拿過質餐巾了角,起走到安以默面前,深邃的目冷冷盯了一眼,神漠然地步出餐廳。
直走到門口,見安以默仍愣愣站在原地,眉峰一蹙側頭看來:“不是要量尺寸嗎?愣著幹嘛?”
安以默這才恍然,連忙跟了上去,心中卻不滿地嘀咕:話也不說清楚,鬼知道你要幹嘛,什麼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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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親了然:哦——(無限拖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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