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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愛合歡》 第九十四章 他為什麼要隱瞞(二更)

這天下班,安以默又去看安媽媽,剛一到家就看到媽媽卡著脖子跪在地上,一口氣不過來的樣子,嚇得連忙司機上來兩個人一起把媽媽送到醫院。

醫院立即實施搶救,在手室外焦慮不安地等著,心急如焚。

走廊上傳來淒厲的慘,由遠及近。

“啊——疼,疼啊!疼,疼,疼死我了,疼啊——”

安以默微微皺眉,這聲音好悉。一群護士推著一床病人,匆匆朝自己跑來,看樣子要立即進行手。安以默無意朝床上嘶聲喊痛的男人瞥去一眼,然後整個人就怔住了。

那人渾上下都是,幾乎看不清服的,可只一眼就認出來他是誰。

怔怔看著那人被推進相鄰的手室,安以默連忙抓住最後一個護士。

“請問,那人到底怎麼了?”

護士朝上下打量一番問:“你是病人家屬嗎?”

“我不是,我是他的朋友。”

護士:“那你能聯系到他的家屬嗎?需要家屬簽字。”

安以默:“抱歉,我也聯系不上。”

小護士犯愁地歎氣:“這可怎麼辦,截肢手沒有家屬簽字做不了呀!”

“截肢?”安以默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抓著護士,聲問,“他為什麼要截肢?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護士看,就耐心解釋:“今天下午一個工地上出了事,鋼筋砸下來死了好幾個民工,他更慘,砸斷了雙,只能截肢,以後怕是……”護士沒再說下去,轉進了手室。

安以默怔怔地立在原地,一

“砸斷了雙,只能截肢!砸斷了雙,只能截肢!砸斷了雙,只能截肢!”護士的話一遍遍在耳邊回響。

眼前是那人曾經意氣風華的笑,俊朗的,迷人的,微笑的,憂鬱的,曾經讓著迷不已,深陷網不能自拔。

曾經為了安然拋棄了安以默,為了安穩又拋棄了安然的李楓錦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不知是造化弄人,還是天意如此。若說是報應,是否太嚴重了。

安以默疲憊地坐回位置上,閉上眼睛繼續等待。

殷煌趕到的時候安媽媽還沒從手室裡出來。安以默靠著殷煌,懨懨的不說話。

殷煌摟著的肩膀:“放心,你媽會沒事的,我讓他們用最好的藥,不惜一切代價搶救,肯定能救得回來。”

安以默不說話,許久才問:“我是不是做錯了,不該把小誠送去戒毒所。”

殷煌拍一下腦袋:“傻瓜,你當然沒錯,你弟弟不去戒毒所將來也是死路一條,你媽到時更不了。你忍心毀掉他們兩個人?”

點點頭:“你說得對,我總是太心,忘了最終要堅守的原則。”歎口氣,抬眼看他:“老公,要是沒你在邊我該怎麼辦?”

殷煌再拍一下腦袋:“傻瓜,我怎麼會不在你邊?”

捂著頭,委屈:“再拍就真傻瓜了。”

殷煌笑罵:“那樣倒好了,省得我心。”

揶揄他:“沒想到堂堂殷大董事長品位這麼怪異,居然喜歡傻瓜。”

殷煌不不慢回敬過去:“品位不怪怎麼會找你?”

“喂!再說翻臉啊!”打他,奈何殷煌一得要命,打得手疼。

他笑著捉住手,放到邊輕吻,攤開掌心查看,細致的手掌微微發紅。他輕聲責備:“提醒你多次了總記不住,打疼了吧,活該!”上數落,手上的作卻是輕,慢慢在掌心以糙的指腹輕

被他一鬧,心倒是好多了。兩人靠在一起聊了會兒,手室的紅燈熄滅,安媽媽被護士從手室裡緩緩推出。

醫生告訴他們手很順利,但病人虛弱,不宜刺激,更不宜勞,需要長期臥床靜養。

安媽媽仍需住院觀察,安以默就天天來醫院照顧。常常會把小誠在戒毒所裡的況告訴媽媽,甚至還拍了照片給媽媽看。

安媽媽看著兒子在戒毒所裡正常地吃飯,睡覺,學習,運,像個沒事人一樣,也放寬了心。也慢慢好了起來,雖依然虛弱,卻是能靠人扶著下床走了。

這天探視完媽媽,安以默從病房裡出來站在樓道裡等電梯,一個護工推著一個病人過來也等電梯。

安以默和椅上的人對視一眼,雙雙愣住。

李楓錦狼狽地回過頭不願讓看到自己的樣子,對後的護工狂吼:“走,走!別在這裡,推我走,快走!”

護工不明所以:“電梯就在這兒,你要我推你去哪兒?”

李楓錦已經是聲嘶力竭了:“去哪兒都行,就是別在這兒,走——走啊——”

護工沒辦法,只能推著他離開。

安以默沒有出聲,也沒有追上去,裝作沒看見下了電梯。既然他不願讓看到,又何必跑上去再剜他一刀呢?

那件事後來從報紙和新聞上也看到了,志力集團的工程項目結構封頂那天,一個工人用起重機吊鋼筋,捆紮鋼筋的鋼繩突然斷裂,整捆鋼筋砸下來,當場就砸死了三個在地面上作業的民工,還有許多人不同程度傷。至今為止,事故仍在調查中。而李楓錦是甲方的工程監理,當時在現場監督作業,不幸被鋼筋砸中雙,導致高位截肢。

迄今為止,這起事故已經造三死,七傷,一個工人至今昏迷沒有離危險期,屬於重大施工傷害事故,市裡面已經勒令志力集團停工整頓。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事總是接二連三地發生,而且好像都是和有關的人在出事。有親人,有朋友,甚至還有仇人。這讓安以默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恐懼不知道會不會有哪一天災難也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回到家裡,殷煌還沒回來,安以默拿出手機又試著給安以箴打電話,仍是忙音,無人接聽。

三個月了,安以箴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音訊。曾經讓殷煌幫忙問問費迪勒的況,畢竟他們有生意上的往來。

殷煌說問過了,說安以箴在那邊過得很好,讓家裡人不要打擾,穆斯林家庭有很多忌和講究,問多了反而不好。

當時殷煌都這樣說了,安以默也只能作罷,可後來想想,就算有再多忌也沒有什麼不能跟親人通話的道理。再讓殷煌傳話,殷煌也表示無能為力,對方拒絕把家裡況告知他人。

門鈴響起,安以默奇怪地朝玄關的可視電話看去。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拜訪呢?平時除了肖毅,家裡鮮有客人上門。況且殷煌還沒回家,肖毅是絕對不可能登門的。

殷管家要去接電話,安以默住他:“我來。”

“是的,夫人!”殷管家退開一邊。

電話接起,屏幕上跳出一人:“鄭悅?”安以默意外。

“董事長夫人好!”鄭悅在畫面裡頑皮地鞠躬問好。

“找打是不?快進來!”安以默笑罵,按開了大門。

一會兒司機就把鄭悅送到主宅門前,安以默已然站在門口迎接。

“你怎麼過來的?”安以默上前拉住鄭悅的手,引進屋,傭人很快送上鮮榨果

鄭悅連忙搖手:“不用麻煩,我就是替董事長來拿份文件的。”

安以默笑:“殷煌你來拿文件嗎?看來你很重用哦!”

“哪有啊!是鄒書走不開,他們大人都在談要的事,所以派我跑咯!”鄭悅自嘲地笑笑,“哎呀,不說了,快帶我去書房,我拿了文件就走,他們等著要呢!董事長說文件就放在書桌上,我一眼就能看到。”

“再急也不急這一會兒,你先坐著喝杯水,我去他書房看看。”安以默站起來自行離去。

不是小人之心,殷煌是做大生意的,鄭悅突然跑來要拿什麼文件,要跟殷煌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剛拿出手機,殷煌的電話就來了。

“鄭悅到了嗎?”

“嗯,是你讓來拿東西的?”

“你去書房把桌上一份合同拿給就行,記住別讓進去。”

“好,我明白了。”

殷煌好像很趕時間,說完就掛了。

安以默走進書房,一眼就看到書桌上的合同,走過去拿起合同,轉的時候帶倒了桌上的水晶筆桶,裡面掉出幾支筆和一枚小小的u盤。放下合同,趕把東西整理好,把筆回筆筒。

“奇怪的家夥,幹嘛把u盤放筆筒裡?”安以默拿著u盤自言自語,剛要把東西放回去,突然發現u盤上寫著兩個字“趙,安”。

皺眉:“什麼意思?”

如果說是客戶資料,不可能只寫兩個姓氏呀!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鬼使神差地把u盤放進了自己口袋。

“東西都在這兒,你看看對不對。”安以默把合同

鄭悅接過翻了翻:“對,就是這份,謝啦!”小心地把合同放文件夾裡塞進公文包站起來。

“今天趕時間,改天一起出來喝茶。”

安以默笑著說:“好啊!你請!”

鄭悅表誇張地:“哇,難怪人家說越有錢越摳門,你老公榨無產階級勞力,你還要剝削我的茶錢,沒天理啊沒天理!”

安以默叉腰瞪:“夠了吧,給你介紹工作也沒見你請我吃過一頓飯,你摳不摳呀!”

鄭悅歎氣:“盛天這種地方我算是領教了,絕對的把人當男人使喚,把男人當牲口使喚,不榨幹你最後一滴是不會罷休的,你老公太商了。連我自己都是面包加牛解決晚飯的,哪有時間約你出來吃飯?”

安以默笑著趕人:“快走吧,要是遲到了當心被商扣工資。”

鄭悅害怕地吐吐舌頭,拿了包包走人。

鄭悅走了之後,安以默也轉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打開手提電腦,猶豫片刻,還是把從書房裡拿到的u盤接上電腦。

原來,殷煌果然掌握著趙展程和安尚源的罪證。這些數據詳盡記錄了他們貪汙賄,挪用公款,以權謀私的經過。一筆筆一樁樁,時間,地點,易人,經手人,金額,從銀行走賬還是私下易,詳詳細細,清清楚楚。

如此細致龐雜的犯罪記錄絕對屬於部機檔案,外界是不可能知道的,未經上級領導審批授意,任何也絕不敢登載,所以安以默有理由相信這份資料絕對是最原始的信息。

原來殷煌才是第一手資料的持有者,那麼他所謂的沒有做過又從何說起呢?

從開始到現在,殷煌總是否認,否認自己是幕後推手,即便上次李楓錦找到把事實真相告訴,他依然否認。為什麼?他為什麼要瞞?即便是他做的又怎樣?這兩個人本就罪有應得,不可能因為這樣就怪他。除非,他還有更加不可告人的事需要瞞著。或者說,只瞞著一個人。

殷煌上似乎籠罩著巨大的謎團,看不清實質又覺到不安。

天漸漸熱起來,自從進六月份,主課老師們集備戰階段,在教室和辦公室之間沖進沖去,卷子,本子滿天飛,好像打仗一樣。唯獨安以默這裡最悠閑,閑庭信步,雲卷雲舒。每天一盞清茶,一卷薄書,看得老師們眼熱不已。

“哎,還是你命好,多悠閑自在啊!”終於如願當上校長助理的任嵐倚在安以默辦公桌前,無限歎。

出於安全考慮,安以默的份在學校裡是保的,大家只知道嫁了個有錢的老公,每天有司機接送上下班,並不知道的老公是誰。

“說這話酸不酸吶?強人!”安以默是知道的,老師們都說任嵐野心,就算踩著別人肩膀往上爬,也毫無歉疚。可是也從另一方面驗證了的積極進取,努力不懈,至付出努力,也得到回報了。至於過程,只要不過分,也都值得被原諒。哪像自己,就算在努力也就這樣了。

任嵐笑笑,從文件夾裡出一張紙,放到面前。

安以默低頭一看,咧了:“旅遊路線?這個好,我喜歡!”

“就知道你空,慢慢挑吧!我們這些苦命的孩子只有等考完試才有心思定下來選路線啦!”任嵐揮揮手,走了。

安以默拿著紙細細看了一遍,覺得每一條線路都不錯,正拿不定主意,殷煌的電話打進來。

安以默:“喂,老公!”

殷煌:“聽上去心不錯。”

安以默:“拿到暑假旅遊路線了,正在研究呢?”

頓了頓,殷煌:“你打算暑假出去旅遊?”

安以默:“當然啦!公費旅遊,不去白不去!”

殷煌:“只要你願意,隨時隨地想去哪兒都行,何必大熱天跑出去玩?”

安以默:“那怎麼一樣,這可是我辛苦工作一年換來的福利呢!是福利懂不懂?”

殷煌:“有沒有出境遊?”

安以默:“哪有可能出境遊?那得多錢?你以為這是在盛天啊?”

殷煌:“那就別去了,國有什麼好玩的,七八月份都是人。”

安以默:“不行!就要去,就要去!不給去也要去!”維護自福利是必須滴!

殷煌無奈:“好吧,那就選條最近最輕松的路線。”

安以默:“我想去西藏!”說完立即把手機拿遠,果然裡面傳來一聲暴喝。

“你敢!”

好吧,承認自己只是順便測試一下通話質量而已。

立即安:“我開玩笑的啦!你讓我去我也不敢去,聽說高原反應很恐怖的。”

殷煌仍語氣不善:“再敢胡說八道試試?有膽你就別回來!”

言下之意就是你再敢說一句不中聽的,“罰”是逃不掉的。

安以默連忙做投降狀,雖然對方看不見:“h市h市,我選h市,那裡還有盛天的業務呢!坐車過去也就三小時,又近又快又在你眼皮子底下,這下滿意了吧!”

殷煌仍頗有微詞,最終還是心不甘不願地答應了。

下了班,讓司機直接開到醫院去看媽媽。醫生說安媽媽控制得比較好,只要再觀察一星期就能出院了。

跑進病房,安媽媽不在,問了護士才知道去六樓心管外科做管造型了。

再蹬蹬蹬跑到六樓,轉了一圈找到拍片,正要上前,腳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回頭一看走廊上竟放著一張床,一個老太太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安以默抱歉地朝老太太點點頭,即便對方看不到。可是看著老太太的臉好像有些面,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媽,熱不熱?我給你子。”

一個人從後走上來,端著一盆清水站在老太太面前。

人把水盆放在凳子上,絞了把巾開始細致的,一點一點給老太太拭,先是頭臉,再是脖子,解開襟再,翻過來背,把扣子扣好高袖子老太太枯瘦的手臂,再是手掌……

得極仔細極用心,好像對待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珍寶。

安以默怔怔地站在人的後,看每一次作,每一次彎腰,每一次巾,絞幹了再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完最後一腳趾頭,人直起腰把巾丟進盆裡,冷冷回頭看向安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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