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不能算個吻，只是了一下。

柏昌意垂眼看著庭霜，聲音低沉：“就這樣？”

就這樣？？？

那你還想怎麼樣？

庭霜紅著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柏昌意說：“至也得這樣。”

然後他就被柏昌意住了下，打開了。

“唔——”須後水的乾淨味道，男本荷爾蒙的味道，瞬間侵略了庭霜的呼吸。柏昌意的吻並不純，充滿控制，甚至算得上暴。他在這方面的偏好本來就不溫。

庭霜一開始還掙扎了一下，可很快就被吻得發抖，不自覺勾上對方的脖子，接對方對他口腔的支配。

這時候，庭霜才突然發現，其實口腔也是一種。

一樣被打開，一樣被深，一樣及敏點。

一樣的電流。一樣的抓心撓肺。一樣的極致快。

頭昏腦漲。水淋漓。全抖。腳。下面發。

高。到頂點。雲霄。

腦袋裡放煙花。

轟。

絕頂的快變一陣一陣的麻漸漸散開。

雙目迷離。余韻。

趴在對方寬闊的膛上輕聲哼哼，不停息。

等等。

趴在對方膛上？

趴？

庭霜猛然醒過神來，轉頭，看見了自己攀援在柏昌意肩膀上的手。

他趕把手一，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咚的一聲撞在洗手間門上。

“庭霜你怎麼了？”宋歆喊。

“沒——”庭霜驀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無力，怎麼聽怎麼有鬼，“沒事……磕了一下。”

他說完，去看柏昌意，卻在轉頭的瞬間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雙眼潤，雙頰泛紅，雙腫起。

這一臉春……

這他媽要是現在出去，宋歆能信他是去上廁所了？總不能說是花園裡的蜂飛進洗手間，一不小心把他給蟄了吧？

庭霜著自己的，去看柏昌意。

柏大教授好一個冠楚（qin）楚（shou），領帶沒開，眼鏡沒歪，西裝上連褶兒也沒多一。

庭霜頓時覺得心裡特不平衡：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人家一點罪證沒留下，一會兒就西裝革履地直接跟人吃晚飯去了，你還得跟同學解釋上個廁所怎麼把上面這張給上腫了。

“我這樣一會兒怎麼出去啊？”庭霜衝柏昌意指指自己的，小聲抱怨道，“你乾的好事。”

柏昌意勾，說：“自己想辦法。”

庭霜說：“我以前還沒出過這種事。沒什麼經驗……”

柏昌意瞥了一眼窗戶，垂眼看庭霜，反問：“我看起來就經常，嗯？”

“沒有沒有……”庭霜一想到要柏昌意翻窗，就有點，嗯，十分愧疚，並且絕不敢想象（或見證）那畫面，“那，我先出去了，你……注意安全。畢竟老胳膊老的……咳，別摔著了。”

柏昌意有點想笑，說：“嗯知道了。”

庭霜扯了一下柏昌意的領帶，問：“那個……值吧？”

柏大教授屈尊翻一回窗，隻換一個吻。

柏昌意勾一下，說：“不太值。”

庭霜忍不住角要上揚。

他作勢要轉出去，卻在最後一刻抱住柏昌意，在他的頸側用力吮吸了好幾秒，留下一塊極其顯眼的吻痕。

然後飛快地溜出了洗手間。

得逞。

“你哪裡不懂啊？”庭霜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向宋歆走去。

“噢剛那個我自己想明白了。”宋歆回頭對庭霜說。

宋歆本沒問起庭霜的，庭霜卻主解釋道：“我剛磕的那一下慘絕人寰……磕門把手上了，好像腫了。”

“我說怎麼跟吃了辣似的。”宋歆不關心庭霜的，他拿起一張A4紙問，“哎你這個哪兒來的啊？你找教授改作業了？”

庭霜心裡一，面上泰然自若：“噢是啊……我約了他的Sprechenstunden，答了個疑。”

宋歆大為驚訝：“這教授這麼好？還一題一題給你改啊？”

庭霜說：“可能因為給我答疑的時候沒什麼其他人吧……就我一個。他就嗯……”

宋歆說：“那我下次也預約一個，沒想到他人還好。我還以為他本不管學生死活，全丟給助教呢。”

庭霜說：“呵呵……人好……可能是我運氣好吧……”

第二天，宋歆也打算去網上預約一個答疑，卻發現Prof. Bai的時間早就被約滿了，不想：庭霜運氣果然好啊……

很多天以後，宋歆好不容易預約到了Prof. Bai，他把自己的作業恭恭敬敬雙手奉上，卻隻得到Prof. Bai一句話的回復：“作業問題由助教解答。”

宋歆不再次想：庭霜的運氣真他娘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