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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重生啊》 4、十年

2012年7月的一個清晨,金基唐城小區的某座高檔別墅,樑娟正在哄著兩個孫起牀。

樑太后已經54歲了,但是氣和狀態都很好,臉紅潤,髮烏黑一片,說明近些年的生活著實沒什麼煩惱。

“寶寶,囡囡,的心肝寶貝······要起牀了哦,太都曬到小屁了。”

娟一邊說著話,一邊輕輕著牀上的陳子衿和陳子佩。

小姐妹倆的媽媽都是材曼妙的超級人,就連爸爸唯一的優點也是“個子高”,所以6歲的們,已經比同齡小朋友高出小半個頭了。

“唔~”

姐姐陳子衿率先醒過來,先看了看牀邊的,又瞅了瞅臥室門口的爸爸,最後發現妹妹還在睡,又把小腦袋埋進薄毯裡了。

“寶寶,怎麼又睡了呀,一會上學要遲到了。”

大孫不起牀,小孫就沒睜眼,不過樑太后是一點都不生氣。

“嘖嘖,真是雙標啊。”

看到了這一幕,陳漢昇有些略微的“吃醋”。

想當年自己讀書的時候,親媽那真一個暴力學,每天早上先是“咣噹”一聲推門而,把自己從夢中喚醒;

如果這樣沒有效果,還會“唰啦”一下拉開窗簾,讓刺眼的白進來;

如果依然沒有效果,又在廚房裡“乒乓乓乓”一通作,好像和鍋碗瓢盆有仇似的,得陳漢昇不得不爬起來。

怎麼隔了一輩,樑太后就突然轉了子呢?

就在陳漢昇嘆親媽的雙標、樑娟哄著兩個孫的時候,突然,有個腳步聲踩著樓梯緩緩走上來。

“蹬,蹬,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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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輕盈,不過邁時的節奏又比較沉穩,這應該是一個年輕子,但是又長期從事比較嚴肅的工作,所以纔有這樣的節奏

在這個家裡,也只有從事律師行業、並且擔任律所主任多年的蕭容魚會有這樣的步伐了。

陳漢昇對這個聲音很悉,畢竟一家人生活的久了,從腳步就能判斷對方的份,他側頭看了一眼,小魚兒意料之中的出現了。

或許現在已經“不適用”小魚兒這個稱呼了,因爲“小小魚兒”都已經6歲了,但是在陳漢昇的記憶裡,蕭容魚永遠是那個穿著碎花子,高昂著下,威脅著自己說:“陳漢昇,如果你再菸,我就去告訴樑姨”的白月

那一年,蕭容魚18歲,豆蔻年華,甜,今年28了,十年已過。

但是依然很漂亮,而且由於爲人母的原因,18歲時的小脾氣和小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溫潤和典雅。

不過此時的蕭主任似乎有些“生氣”,冷著一張緻的臉龐,目標正是陳子衿和陳子佩睡懶覺的臥室。

“咳!咳!咳!”

眼看蕭容魚就要來到臥室門口,陳漢昇趕咳嗽幾聲,好像在警示著什麼,就連娟也在催促:“快點快點,媽媽來了······”

說來也怪,聽到蕭容魚的腳步以後,剛剛還在賴牀的陳子衿突然爬了起來,還順手推了推妹妹,陳子佩也是著惺忪的小桃花眼坐直,腦袋雖然還在懵懂中,卻能拿起服自己穿了起來。

小姐妹倆,好像都有些怕這個媽媽。

沒多久蕭容魚來到了臥室門口,看到閨們都已經起牀了,再加上樑太后一直在打圓場:“寶寶今天可乖了,們都沒讓我,人家是主起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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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蕭容魚的神才微微鬆弛,“監督”著兩個閨穿好上,然後又叮囑道:“下樓洗臉刷牙,不許讓爺爺幫你們牙膏,自己的事要自己做。”

“噢~~”

小姐妹倆乖乖應了一聲,聲音糯糯的,樑太后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卻沒有打斷。

娟也是當過兒媳婦的,自然知道母親教育子的時候,老人家最好不要打擾,否則容易引起家庭矛盾,倒是陳漢昇嬉皮笑臉的渾不在意,甚至還不正經的了一句:“孩子還小,幹嘛這麼嚴格······”

“哼!”

看到這個不正經的男人,蕭容魚冷哼一聲不想搭理,甩著頭髮下樓了。

兩個閨出生後,爺爺和外公外婆都是捧在手心裡寵著,不過這也是正常,老人家都是這樣的。

關鍵,在外面混不吝的陳漢昇居然也是個“兒奴”,小姐妹倆不管提什麼要求,他一定會盡力去滿足,哪怕是要摘月亮,他都要嘗試著能不能造個“果殼衛星”。

所以,蕭容魚和沈楚就開始擔心了,長此以往的話,閨們會不會養一些不好的心態和習慣,但是對沈楚來說,即使板著臉兩個閨也不會害怕,所以最後只能蕭主任做了這個“惡人”。

“如果他能狠下心管兒,我纔不願意當這個惡人······”

這是小魚兒的心旁白,但是陳漢昇本沒在意這些小事,兩個閨格都很好,而且退一萬步講,哪怕們驕縱又不講理,又有什麼關係呢?

誰說公主就一定要有好脾氣的?

陳漢昇的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他癡癡盯著小魚兒的後,心裡在無限慨:“還是這麼喜歡高馬尾······”

10年了,很多東西都變了,但也有些東西始終沒變······

蕭容魚擺出“嚴母”的姿態還是很有作用的,小姐妹倆乖乖的起牀,乖乖的穿服,乖乖的刷牙洗臉,然後坐到桌上吃早餐,沒有鬧出一點幺蛾子。

“不著急的,起牀了就不趕了,還有很多時間呢······”

小姐妹倆吃著早餐,樑娟就在旁邊安著,爺爺陳兆軍幫著孫們整理書包。

想想也有些好笑,老陳以前對陳漢昇的教育方式就是放養,結果當了爺爺以後,他也是完全的改了子。

“哎~”

蕭容魚默默嘆了口氣,其實今天還算好的,因爲外公外婆回港城了,以往他們也在建鄴的時候,四個老人都圍著孩子轉悠,自己想管教一下兒都很難。

“爸,媽,我去上班了。”

蕭容魚吃完準備拎包出門,倒不是不想送閨上學,而是陳漢昇已經把這件事搶到手了,而且一直堅持著,除非工作出差,否則不管風吹雨打,他都會準時去接送陳子衿和陳子佩。

蕭容魚和沈楚近年來對陳漢昇態度的改善,很多都是因爲生活裡的這些小事。

“媽媽再見~,媽媽再見~”

陳子衿和陳子佩放下筷子和媽媽告別,然後每人都在蕭容魚臉頰上親了一下。

著閨們香甜的氣息,蕭容魚心裡高興極了,也彎腰親了親兩個的臉蛋:“寶寶再見,一定要聽老師的話喔,媽媽你們~”

其實,隨著小姐妹倆慢慢長大,們已經逐漸意識到自己的家庭有些奇怪——爲什麼別的小朋友只有一個媽媽,而我有兩個媽媽?

不過那些故事過於複雜了,現在即便解釋了,們也不會明白的,所以在陳子衿和陳子佩的心裡,們只是知道爺爺我、爸爸媽媽們我、我還有個一起長大的姐姐(妹妹),我們是一家人!

緣關係的一家人!

“突突~”

庭院裡傳來汽車發的聲音,這是蕭容魚離開去上班了,陳子衿和陳子佩對這個信號異常悉,等到外面完全安靜下來以後,們的小肩膀一垮,也完全放鬆了下來。

媽媽走了,可以自由一下了。

。”

陳子衿擡起頭,小梨渦淺淺出現,真的就好像“小版”的蕭容魚。

“寶寶,怎麼了?”

娟問道。

“我想吃冰箱裡的油蛋糕!”

陳子衿聲音脆生生的,而且還撒著,真是能甜到心底裡。

“吃蛋糕啊······”

娟沒有立刻答應。

大孫不僅外貌和蕭容魚相似,就連“吃甜食”這個特點都繼承下來了,可是還這麼小,吃太多甜食對牙齒不好,而且兩個兒媳婦也都叮囑過,每天攝的甜食要定量。

~”

陳子衿看到樑娟猶豫,又撒了一聲,還把求助的目轉向了爺爺陳兆軍。

“寶寶,早上吃油不好啊······”

老陳試圖和孫講道理。

“我就是想吃嘛~”

陳子衿又和陳漢昇央求:“爸爸,我要吃蛋糕。”

“這個嘛······”

陳漢昇心也是不希早上吃這麼膩的東西,但是自己又捨不得拒絕,所以咳嗽一聲說道:“咱們聽的吧,在家裡最大,說能吃,那我們就吃。”

~”

陳子衿再次轉向樑娟,樑娟瞪了一眼陳漢昇,這個狗東西爲了維持自己“好爸爸”的形象,每次都是把責任甩給別人。

“我保證,吃兩塊蛋糕就好了!”

陳子衿可憐的說道,但是樑娟聽了卻嚇了一跳:“哪裡能吃兩塊呢,好了你不要說了,去給你拿,但是隻能吃一塊······”

“好噠,那我只吃一塊。”

陳子衿目的實現,還沒忘記提醒:“妹妹也要吃的。”

客廳裡的陳兆軍和陳漢昇對視一眼,小小魚兒傳了父母的聰明靈活,這麼小的年紀就知道“求上得中,求中得下,求下而不得”的道理。

剛纔如果繼續要吃蛋糕,樑太后肯定還會猶豫,但是表示要吃兩塊,樑太后馬上就答應給一塊了。

沒多久樑娟拿了兩盤蛋糕過來,陳子衿開心的用起來,但是陳子佩只是嚐了兩口,然後就放下了叉子。

“囡囡,你怎麼不吃。”

娟問道。

,我,我······”

陳子佩眨了眨小桃花眼,然後呆呆的說道:“我想吃辣子。”

“我······”

娟聽完忍不住噎了一下,大孫吃甜食,小孫能吃辣,真的就和們母親一模一樣,而且這些習慣本沒人培養,就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基因。

“好~,去給你夾青椒。”

不過吐槽歸吐槽,樑娟依然滿足了孫的願,但是卻趁機罵了一句陳漢昇:“瞧瞧你,有什麼用,三個孩子都是像媽媽的多!”

“靠!這能怪我嗎?”

陳漢昇也很冤枉,誰能想到自己染這麼弱啊,居然全被方“打敗”了。

不談陳子衿和陳子佩,就連最小的閨陳子寧,現在都沒滿一歲,但是皮白皙,居然也是單眼皮的大眼睛,羅璇的顯特點都被繼承下來了。

“走了走了,我們走了。”

陳漢昇不願意被親媽嘲笑,抱著兩個閨上了車,雖然看似很匆忙,其實時間還比較早,當嶄新的邁赫駛出小區的時候,也不過才八點半。

大街上都是匆匆忙忙上班的行人,路邊賣豆漿的小店還冒著熱騰騰的蒸氣,當車輛等待紅綠燈的時候,燦爛的朝落在引擎蓋上,也落在行人的臉上,他們有些人神采飛揚,有些人殘留著熬夜後的困頓,總之每個人的生活似乎都很彩。

“爸爸~”

這時,後座寶寶椅上的陳子佩突然了一聲。

“嗯?”

陳漢昇轉過頭,看著閨

“我今天好睏啊,不想去兒園。”

陳子佩慢慢吞吞的說道。

小小憨包的臉蛋又白又嘟嘟的好像棉花糖,難怪陳嵐每次都要把咬哭。

“不想去兒園啊······”

陳漢昇看著陳子佩小桃花眼裡的倦意,心疼的不得了,然後又問著陳子衿:“姐姐呢,想去兒園嗎?”

“妹妹不去,我也不想去!”

大概小朋友都是不想去學校的,陳子衿也是沒有意外的回答。

“······那就不去了吧!”

這個從來不會拒絕兒的爸爸,居然真的一打方向盤,向著另一條路駛去了,然後在淮濱路那一帶停了下來。

淮濱路屬於沿著秦淮河的街道,但是它離市中心夫子廟又很遠,這裡以建鄴的本地人爲主,而且老人居多。

赫停在這種地方還是有些顯眼的,反正陳漢昇下車的時候,有不正在下棋的老頭都看過來了。

不過也僅僅是看了幾眼,然後注意力就轉移到棋盤上了,或許他們並不認識這輛車,也沒有認出戴著墨鏡的“果殼陳”。

陳漢昇找了個樹蔭下的石凳,然後把兩個閨抱下車,不遠,大爺們下棋落子的聲音“啪啪”作響,街道上是剛剛買菜回來的阿婆,們手上挎著一籃子小菜,互相打著招呼,附近還有一個天理髮店。

所謂的“天理髮店”就是手藝人拿個推子,給附近的街坊鄰居理髮,當然技就說不上高超了,但是價格便宜,深這些老人的喜歡。

陳子衿和陳子佩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剪頭髮方式,們目不轉睛的看著,秦淮河流水淙淙,微風習習,這愜意的環境讓陳子佩小胖都悠閒的擺起來。

“大概小朋友也有煩惱吧,只是沒有QQ空間可以發送心。”

陳漢昇心裡暗笑,比如說玩不夠多,蛋糕不夠吃,還有畫片爲什麼就不能一次放完呢。

可惜好景不長,沒多久陳漢昇手機就響了起來,兒園老師打過來的。

陳子衿和陳子佩讀的兒園不是公立名校,也不是私立的國際雙語兒園,們讀的是果殼部的“子弟學校”,但是這個“子弟學校”,師資質量非常的先進和優秀。

陳漢昇創立這個兒園,除了讓兩個閨能夠不打擾的讀書以外,還考慮到了果殼高管的需求。

這些年上億的高管們,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自然要給下一代創造最好的條件,但是建鄴兒園的教學容並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所以陳漢昇乾脆劃了一塊地,建了一個兒園,並且招聘了符合大家期待的園長和老師。

兒園園長是個退休的教育專家,還恰巧是港城人,說起來和老陳家還有些親戚關係,論起輩分陳漢昇都得“表姑”。

所以,老園長對陳子衿和陳子佩的份很清楚,也見過了沈楚和蕭容魚,並且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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