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本來想跟他好好說話的,但是,這一口一個棄婦說誰呢?
“這位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先生。”蘇暖也上下打量著他,好笑地問道:“你一口鄙夷地覺得我是個棄婦,人,給我生意是看得起的樣子,那怎麼還來求我?采訪一下,求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是什麼?”
老男人登時沉下臉:“你!”
“咔!”黑大漢們竟然二話不說,全都掏出槍來,黑的槍口全都指了過來!
“你們想干什麼!”高杉大吼著要沖上去。
蘇暖將手一抬,擋住了他,挑了挑眉說:“哎喲,管制槍/支,這位老先生,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這麼搞不好吧?”
老男人還以為怕了,悠閑地往椅背上一靠,準備說話,誰知他還沒開口,蘇暖又繼續了。
“不過呢,先生你一向是不怕事的,連鎮兇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不敢的?這些年來,你大富大貴,可曾記得那不得超生的冤魂?夜里有沒有覺得背后發涼啊?”
這話說出,希、柴榮、辛恬全都變了神,辛恬忍不住道:“天哪,老板,你是說……”
話說到一半,先捂住了。
所謂真兇,是一種極其惡毒兇煞的法,先將一個怨念極深的人殺死,讓他怨上加恨,徹底化作厲鬼。然后再布陣將他鎮在某,上不能天,下不能落地,每天在陣法里接刀割火燒的刑罰,消耗他的戾氣和鬼氣。用這種偽裝的化煞來賺取福運,換取財運亨通、生意興隆。
這種法傳了幾千年,但一直被玄學中人唾棄,原因就是太狠毒了。法師捉鬼一般都直接送地府超生,如果是厲鬼,就引天雷轟擊,令其灰飛煙滅。捉到厲鬼,囚起來,用鬼氣換取法力,是邪道中人才會用的。
沒想到,這老頭一個普通人,竟然用這麼惡毒的法子!
老男人的臉更是大變,驀地站起來厲喝道:“蘇暖,你不要口噴人!”
“我是不是口噴人,你心里最清楚,否則,你來找我做什麼?聊家常嗎?”蘇暖滿臉都是無所謂,甚至拉了張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說:“幫你布陣的法師,被天道懲罰,已經死了吧?這陣法持續了太多年,效力已經很低,你的生意已經到了影響,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下去了吧?噢,對了……”
“霍長輝。”
的話還沒說完,便聽一道聲音響起,沉而冷怒。
蘇暖瞥了一眼怒氣沖沖大步走過來的沈北宸,繼續著老男人,問道:“霍先生是吧?陣法這東西,是要維護的,常年沒有新的法力注,符紙就會變得很脆。隨便有什麼東西撞擊一下……”
左右看看,選了張椅子,抬抬下說:“高杉,給大家表演個手撕鋼凳。”
高杉心里的怒氣從這群人進門搗開始就憋著,這會兒已經快到臨界點,就跟燒開了要沖出水壺的水蒸氣似的。一聽蘇暖讓他手,他就嗷嗷著,一手抓著椅背,一手抓著椅。
黑大漢們全都嚇得后退了幾步,幾個甚至拿不住手里的槍。
他竟然徒手將椅子扭了個麻花!這是什麼巨力怪!!!
“……?!”心急火燎趕來的沈北宸,此刻也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就像這樣。”蘇暖繼續淡淡地說,“會變一對廢。”
老男人的臉瞬間蒼白,抿了,不開口。
“以及,你也別想了。”蘇暖又說,“這單生意,我不接,帶著你的人走,或者,我人道毀滅你們。”
說著還了沈北宸一眼,可憐兮兮地說:“至于人道毀滅的后果,你會幫我汗抹盡的,對不?親的前夫?”
沈北宸太突突直跳,還有閑工夫氣他,可見事一點都不嚴重嘛!前夫前夫的,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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