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沒問題。”蘇暖一口應下,“什麼時候你們準備好了,我就出發。”
仿佛怕柴榮再說出什麼,惹怒歐曉東和他的學生,趕寒暄幾句,趕走了。
學生的緒被歐曉東安著,好不容易鎮定了下來,一想到蘇暖的話,又發愁:“老師,咱們能不能今天就去H市?萬一又被人搶先了……”
他們都知道了,那個“人”有多可怕。
蘇暖和柴榮回到車里,并不說話,只是發車子。許久之后,柴榮才說:“我以前,沒見過這種考古的,也沒聽說,還有博館這種東西。”
“可以理解。”蘇暖安他的緒,“你是個老古董嘛!”
“所以,考古和盜墓是不一樣的?”柴榮難得出遲疑的語氣,“這個歐曉東,確實和我見過的不一樣。”
蘇暖敏銳地察覺出里頭有蛛馬跡。
那個學生為什麼如此激?好像累積了很久的怒氣瞬間發一樣。他對文流失、考古和盜墓被混淆概念,太憤怒了,就好像,他們因此過很多次委屈一樣。
而柴榮竟然一直以為,考古和盜墓是一樣的,難道,他曾經也被誤導了?
蘇暖拿不定該不該問,就這麼猶豫之間,就回到了酒吧。
一進門,便看到薄依瑾從吧臺上跳下來,歡喜地說:“柴榮哥——剛才辛恬小姐姐告訴我你的名字了,我可以這麼你嗎?對不起哦,我舅公說,他弄錯了消息,所以昨天是誤會一場。害你被抓去訊問,真的非常抱歉。喏,他讓我給你送東西來了,說是賠禮道歉。”
小姑娘說著,將一個盒子取出,打開了遞到柴榮面前。
“你看。”薄依瑾又期待地說,“我舅公說,這是古玉,你喜歡嗎?”
蘇暖往盒子里瞥了一眼,不覺眼睛一亮。
盒子里靜靜地躺著一塊羊脂白玉,質地細膩,瑩然生,蘇暖雖然不懂玉,但一看就知道是質量極佳的玉。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能有一塊好玉已經非常難得,這塊玉還雕刻得非常,是一只豹子的形狀。
豹子栩栩如生,用來做擺件,做鎮紙,都是極好的。
這麼貴重的東西……蘇暖向柴榮,覺得他不會收。
因為柴榮明確說過,他救薄依瑾,是出于江湖道義。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柴榮竟然手拿起了玉豹子,他握在手中,閉上眼仔細了好一會兒。再睜開眼,柴榮對薄依瑾的表便暖了三分:“這份大禮,替我謝謝姓廖的。”
說完他就上樓回房間去了,留下薄依瑾站在原地,表又是歡喜,又是憂愁。
“總覺得他不應該收這麼貴重的東西,對不對?因為他是個俠義心腸的人。”蘇暖安著,拉著薄依瑾在旁邊坐下,給薄依瑾倒酒,自己則喝果。
那天跟柴榮喝酒,倒是進步了,兩罐啤酒下肚也沒暈倒,但是整個人傻兮兮的,打電話跟沈北宸癡纏撒了半天。丟臉,太丟臉了,以后都不想喝酒了。
“依瑾,我很好奇,你舅公,為什麼……”
話沒說完,一道人影風也似的閃過,蘇暖登時站起來,問道:“你又去哪?”
“請假!”柴榮遠遠地留下一句話,人已經上車開走了。
“這老混蛋!”蘇暖罵了一句才坐下來繼續問,“——廖老的鑒定技那麼高,是文玩界的高手,為什麼不加編織,進文研究所呢?”
“哦,這個啊。”薄依瑾的心思也被柴榮的行牽引著,下意識地回答說:“因為文研究所的人不能經手藏品買賣啊。”
這樣嗎?蘇暖的眸一沉,知道柴榮去干什麼了。
他,要去跟廖開瀚合作,開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廚子不是壞人!
關于盜墓和考古,引用古劍三里的劇。岑纓想知道雕像里的藤蔓是怎麼回事,云無月問:既然想知道,為什麼不打開看看?岑纓立刻說:不可以破壞品。
“文在盜墓賊的眼里,不過是一堆可以拿去兌換財的贓,文化在他們的眼里一文不值。為了能夠弄到值錢的東西,甚至不惜大肆破壞跡。”
“研究古是為了更多地知道歷史和世界是什麼樣子,我們從哪里來,這之間又發生過哪些事。但如果為了弄清楚這些,遇到個東西就直接破壞掉,那留存的不就只有紙面記載了嗎,誰又能保證自己寫下的就一定是對的呢?何況一些做法也有傷天和,除非別無選擇,而且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復原,不然通常是不會這麼做的。”
我古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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