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柴榮擔心地問，手抓住的肩頭，皺眉說：“這是你的死對頭？”

蘇暖搖頭，抿得的，幾乎了一條線。深深地吸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真的面臨這樣兩難的選擇。

修煉和沈北宸，選哪一個？

柴榮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領會到了的意思，詫異地問：“難道，白云觀是另一個世界的門派？”

蘇暖極輕極緩地點頭。

何止是另一個世界的門派，看到江城子這個名字，才想起來，白云觀，不就是原來那個世界里，號稱四大三小里面的三小門派之一嗎？江城子，就是白云觀號稱鎮派大佬，避世多年、徒子徒孫滿天下的男人。

而蘇暖曾經參加過的一次大佬聚會，就有個號稱是江城子首座大弟子的白胡子老頭，拿著震元旗來耀武揚威。那時候，蘇暖還只是個剛筑基的小娃，和剛被抓的那三個小鬼頭差不多的道行與心智，純粹是去看熱鬧。

可是白云觀這個白夸了又夸的名字，與江城子一同，刻在了蘇暖的腦子里。

“老板？”柴榮的手指在面前晃了晃，又道：“蘇暖？你沒事吧？”

蘇暖忽的站了起來，差點將柴榮掀翻了，一把抓過桌上的打印圖案，直接拿平板掃描進了資料庫里。沈北宸請人給資料庫做了識圖功能，一下子就將陣法的圖片識別出來了。

[高級傳送陣，用于通上下階世界。失傳。]

“通上下階世界？”柴榮也變了神，直起說：“蘇暖，這是可以進別的世界的傳送陣？也就是說，你調查的這棟兇宅，房子是個障眼法而已，真正的作用，是通兩個不同的世界？那我們這里是……”

剩下的話，不需要說，彼此都明白。

被抓來的三個都是修士，看樣子果然是大型修仙門派里備寵的、剛被派出門執行任務的小輩。現在的修仙門派，哪還有這種人？這個世界的玄學門派，大多數都不是為了修仙，沒有筑基、辟谷之類的說法，壽命也和常人一樣，不過幾十年。

這個世界的門派，學的只是法，而不是修仙。

筑基、辟谷、修仙，那是要有靈氣才能實現的。而靈氣這東西，連活了兩千歲的他都沒見過。

他們現在所的，是低階世界，陣法那邊通的，是高階世界。

是有靈氣的，可以修煉的，修仙世界。

柴榮越發遲疑地想到一點，蘇暖，好像原本是個羅盤，是靠靈氣修煉，才能為人形的。在此之前，柴榮從沒想過蘇暖一個羅盤，怎麼在這個沒有靈氣的世界修煉人的。現在，他好像知道了。

這個沒有靈氣的低階世界，有通道進高階靈氣世界，只是這些通道不被低階世界的人知曉，只有高階靈氣世界的修士，才能通過陣法來往。

“你……”柴榮遲疑地問，“你想回去嗎？三個小鬼頭的師父一定會來接他們的，作為換條件，你要跟著回去嗎？”

曾經修煉過，現在有機會重新修仙，一定很想再來一次吧？

蘇暖也覺得自己應該非常期的，但這一刻，腦子里的想法居然是：

已經過數據庫，沈北宸可以直接后臺查看，那麼，他知道查到高級傳送陣法了嗎？

他準備了那麼久的霸道的驚喜，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