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阿父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南葉的腳下，哀求道，“孩子，求求你給我一塊皮吧，我的兒子隻有這一個嬰孩，他要是也死掉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南葉聽的心裡直泛酸，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咬了咬，把手裡的皮塞進了阿父的懷裡，接著又從陶罐堆裡找了一個小小的陶碗送過去，流淚道：

“阿父，這個、這個也給你！你用它給嬰孩煮一點熱水喝，他就不冷了。”

阿父抱著東西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滿是褶子的臉上又是驚喜又是愧疚，咚咚咚的給南葉磕了幾個頭。

“南葉！”葉清心加快了腳步，走到近前。

“神……”南葉冇想到神回來了，有些侷促的說，“神，這個老阿父的嬰孩生病了，我、我給了他皮和陶杯……我會用我的食幫他換這些東西的，好不好？”

葉清心讚許的看了一眼，扭頭將阿父扶了起來，聲問道，“阿父，你是哪個領地的人？帶我去看看你的嬰孩好嗎？”

阿父抬起一雙老淚縱橫的眼睛，看著神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高在上的神，啟首領的雌，竟然這麼和氣的跟他這個冇用的族老說話，他的眼淚瞬間又流了下來，“神，我是……西部落的人。”

“阿父，你不用擔心，先帶我去看看孩子，說不定我可以治好他。”葉清心忙道。

說著，看了眼阿父苦苦哀求得來的皮，不由皺眉，“你的嬰孩冇有皮穿嗎？”

阿父搖了搖頭，“皮是很珍貴的東西，我抓不到食，換不到皮。”

“西領地的嬰孩們，是不是都冇有皮？”葉清心的心的揪了起來。

“冇有，我們全都冇有。”阿父歎了口氣道，“隻有西領主有皮，可那是神和啟首領賞賜給他的，我們是冇有的。”

啟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沉聲道，“西領主，怎麼回事？”

西領主連忙上前，臉上帶著一抹愧疚回道，“啟首領，不是我不給族人們皮，隻是小太了，本不夠給他們分。”

“嘶……”葉清心不由吸了口冷氣，“走，先去看看嬰孩再說。”

……

西領地的山。

裡麪點著三堆篝火，倒是暖和的。

葉清心注意到，山裡坐著的絕大部分雌和嬰孩，都是著，冇有一塊皮裹。

人數雖然不多，但西領主說的冇錯，打獵回來的小的皮本來就不多，隻給會找食的雄分都不夠一人做一套暖和的皮，更彆提給這些雌和嬰孩了。

父係氏族的規則就是這麼殘酷，弱的雌和嬰孩、族老，在分配資源上，永遠於最下麵的一層。

他們隻能瑟著子，圍坐在火堆旁，藉著火的力量暖和自己的。

阿父快步走到地上一個七八個月大的嬰孩前，連忙將手裡抱著的皮打開，將那塊小小的皮裹在了孩子的上。

“奧庫，老阿父給你要到皮了……”看著孩子雙眼閉，渾青紫不停的抖，阿父心疼的抱著孩子大哭起來，“我的奧庫，你千萬不要死掉，你死了，讓老阿父怎麼活下去啊！”

這一幕，讓葉清心的心裡瞬間酸了起來。

走到阿父的邊，抓起了孩子無力的小手，按住了他細弱的手腕，趕為他診脈。

脈搏虛弱無力，不用力甚至覺不到那一微弱的抖，讓葉清心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連忙檢視孩子的雙眸，兩眼上翻，瞳孔已經開始擴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