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轉場了。

而季希坐在喬之逾上，一個微仰頭一個低埋頭，還在深深淺淺吻著。

敞開心扉後的每一次親吻，都能甜到心窩。

許久才分開，喬之逾著季希緋紅的臉頰，目流連。只是接吻，又勾起覺。季希偏頭親親喬之逾手心，心跳早就不能自已。

四目相對，兩人心裡的念頭都不太“純潔”。

喬之逾輕啄一下季希，再盯著。不出所料，季希果然又想親過來。

得逞了。喬之逾笑著躲躲，還問：“不看電影了？”

季希以退為進，隻輕聲回答四個字：“那看電影。”

這麼一問一答，有點兒稚。

又是這套，喬之逾笑笑，掌心緩緩從季希後腰到背，攬著往自己懷裡扣了扣，抱著，上卻低聲說：“那你今晚別我。”

讓人浮想聯翩的一句，季希心一燒，哪裡得了喬之逾這樣，選擇認輸，黏著喬之逾主再親上去。

再沒分開。

喬之逾就季希因難自的模樣，有種特別的滿足。自認不擅長人，但對季希是例外，好像有使不完的招數。也隻過季希。

從溫到熱烈，舌間夾著淡淡的紅酒醇香，草莓的清香甘甜卷著滾燙，也勾起一種別樣的覺。

喬之逾輕抵著季希額頭，溫熱呼吸拂過季希臉頰和邊；季希也換不過氣，肩頭輕，看著喬之逾又貪婪心，看了幾秒，繼續含著喬之逾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親著。

有什麼悄然滋長，愈演愈烈。

季希和喬之逾不是第一次有這種覺，但今晚是最肆意的一次，對視時，毫不斂眼底的。因為，足夠信任，所以想要，也願意把自己徹底給。

彼此間，有些東西是能互相應到的。微妙，就比如此刻。即便不說，一個眼神，一個擁抱，也能讀到對方在想什麼。

電影還在放著，時而張，時而抒，季希和喬之逾顯然都沒有心思繼續看。

喬之逾索關了電視。沒有了吵吵鬧鬧後，氛圍更好。

見季希還盯著自己看，眼神又又，喬之逾聲問：“還沒親夠？”

“嗯。”季希理直氣壯，在喬之逾面前，已經越來越厚臉皮。

“季老師。”喬之逾突然喊一聲，點評：“沒沒臊。”

季希一頓，說：“跟你學的。”

喬之逾笑得厲害，“你說什麼？”

季希一看到喬之逾這樣笑，跟著直笑，確實，怎麼都覺得喬之逾更厚臉皮更沒沒臊，怎麼好意思來說自己的。

“季希。”喬之逾又了聲。

季希沒得來得及反應，伴著小聲，子一傾倒在沙發上，差點磕到頭。

喬之逾抱住季希，趕著腦袋。這麼一相擁對視，空氣驀地安靜。

緩緩，喬之逾在季希上親了親，沒拉開距離：“今晚讓你親個夠，好不好？”

這笑，這語氣，明目張膽。

季希心都被化了，呼吸得厲害，向來是行大於言語，迫不及待送上，打破距離，與喬之逾吻得灼熱。

安靜下來的房間裡，只剩人心弦的。

喬之逾都要回應不過來，良久，深呼吸著，著季希後頸，呢喃：“寶貝。”

“嗯？”季希咽了咽嚨。

“又喝醉了？”喬之逾心口起伏，想起上回的事了。

“沒。”但季希覺自己現在的狀態，應該比喝醉還瘋狂。平時在外面有多清冷，今晚對喬之逾就有多熱。很能忍，可面對喬之逾，很多都忍不住。

“還記得上次喝醉，”喬之逾捧著季希臉頰，跟翻起了舊帳，“你是怎麼跟我耍流氓的嗎？”

那晚的況，喬之逾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這筆帳，今晚要算。

跟季希好好算。

又提起，這件事季希真的毫無印象，還問：“我怎麼了？”

裝傻還是真不記得。

“怎麼了？”喬之逾說著，手把手學給看。手心的皮細膩又，蜻蜓點水吻著季希畔，低聲說：“你這麼流氓，知道了嗎？”

季希臉霎時一般，心還有點複雜。喬之逾笑，低頭看著季希飛紅的雙頰，自己也呼吸紊。

聽到喬之逾的淺笑聲，季希沒忍住。

喬之逾：“季希！”

季希裝傻，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為什麼喬之逾穿不上的。

喬之逾咬一口季希耳垂：“…先洗澡。”

夜靜悄悄。只有床頭的一盞小臺燈亮著。

“洗這麼久？”喬之逾問。

“……”季希語塞。

喬之逾手，笑著拉季希到床上。再暖暖抱住。剛洗完澡，兩人稍稍心平複了一點，不過，也僅限一點。

床單和被套都是季希今天剛換的，還有著洗清香，是淡淡的薰草味，但季希覺得，這個遠遠不如喬之逾的味道好聞。

兩人相擁而眠的許多次，今晚的覺卻完全不一樣。

季希子有點繃著，抱了喬之逾一會兒，才慢慢放松下來。靜靜擁著喬之逾，心始終平靜不了，夜燈映著喬之逾的臉，覆上層般，很。

只是看著，心跳在撞。

喬之逾看出來季希的張，其實多也有些張。季希額角，“又傻看著我幹嘛？”

“喜歡。”季希癡癡說，連喬之逾說傻，都喜歡。

“我以前真沒發現你這麼傻乎乎的。”喬之逾笑。

“就你說我傻。”

“本來就傻。”

聊什麼都不重要，聲音一句比一句輕，說一句，臉就靠近一分。等喬之逾說完“本來就傻”，兩人已經吻上，糯纏在一起，反覆汲取著甘甜。

克制太久，一個親吻，足以一即發。

“季老師。”

“嗯？”

喬之逾半認真半調侃的口吻：“會不會？我教你。”

季希要強的，很多事都是，聽喬之逾這麼說，躺不住。

“季希你幹嘛？”

“我…你說呢？”

一陣陣的笑聲。

過後，生又焦躁。

不知踢的還是怎麼，被子往床下耷拉了一半，一旁散落幾件睡，是同款式。喬之逾問季希是不是又第二套半價，季希悶沒說，其實特意買的款。

北臨十一月中旬的夜晚，能用凍人來形容。季希和喬之逾都怕冷的，但今晚是由而外的溫暖。

忘卻了時間概念，不知過去多久。

喬之逾臉深埋季希頸窩，嗅著季希的氣息，在笑，好喜歡這覺，全世界只有們。過會兒，瞇眼小憩。

季希抱著喬之逾，輕輕背，讓睡。再瞧瞧喬之逾的臉，以為喬之逾是累到了，白天忙了整天，晚上還被自己這麼折騰，肯定累吧。心疼了，吻了吻喬之逾臉頰：“之逾。”

喬之逾角勾勾，再抱一點季希：“嗯。”

“洗了澡再睡，我幫你洗。”季希看喬之逾這麼累，後悔了，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沒輕沒重，可不是自己能控制似的。

喬之逾沒出聲了，仍閉著眼，尋著季希的堵住，再撬開的齒，深吻。

季希心跳炸開。

夜漫長。

季希比喬之逾想象中還瘦些，子單薄，後背的蝴蝶骨與脊骨清晰可見。今晚再看到季希上的紋，喬之逾又被驚豔。季希皮冷白，每一寸都白，襯得肩背的花簇分外妖冶，像宣紙上的古風畫。

喬之逾手指挲著季希肩頭，在疤上一遍又一遍吻著。

是眷。

也是心疼。

季希環著喬之逾的頸深吸著氣，原以為沒有人能治愈這塊疤，現在有了。

“這個是不是很疼？”

“特別疼，我能忍得住，都沒哭。”季希從沒在第二個人面前承認，但在喬之逾面前，可以坦然說出口。

季希越來越喜歡這個紋，以前只是意味著告別過往，而現在，這裡一不留神記錄了和最的人的故事。

“有我了，不用什麼都一個人忍著了。”喬之逾說。

“嗯。”季希抱喬之逾。有喬之逾，是全世界最幸福的。

這些話，喬之逾都是邊吻邊對季希說，是百般安。

谷與泉幽深溫暖，舌尖化開溫潤。燒灼，心都在燒，季希手背擋住眼睛，一遍遍咬著下又松開。

從生疏到契合，沉浸迷。到了後半夜，房間裡還未安靜下來。

“之逾。”

“怎麼了？寶貝。”喬之逾聲音虛。

季希眼朦朧裡輕哼，跟說夢話似的。

“什麼？”

季希聲音稍稍大了點，歎著：“…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