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這麼好, 我喜歡上你怎麼辦?”
趙暮夕口而出以後便是後悔, 如果是臉上堆笑,語態輕松說出這樣的話也好,一句開玩笑也就帶過了, 偏偏這時哽咽啜泣著,像隻可憐蟲,再說出這樣一句,任憑誰都會覺得是在認真。
該說自己喝多了嗎?這樣解釋顯得蓋彌彰,趙暮夕說出這句話時, 的確是認真的, 可卻不願讓紀與棠看出。
趙暮夕對紀與棠的回答沒有毫期待,心中剩下的只有不安。
因為知道們之間的點滴,在紀總眼裡可能只是一場“玩笑”。可趙暮夕玩著玩著有些認真了, 紀與棠還會繼續跟玩下去嗎?
即便紀與棠對真有那方面的意思, 趙暮夕一樣不覺得期待。林微說的對, 有老公,放任自己的老公在外邊花,而自己又在和別人調著,這算什麼?這樣的紀與棠, 正淪為了趙暮夕眼中最為鄙夷的那類有錢人。
趙暮夕不願看到是這樣的人。
所以一對比,趙暮夕更希紀與棠對的種種,只是出於普通朋友間的玩笑,就像林微有時也喜歡抱著,滿跑葷段子一樣, 不管怎樣,們都只是普通朋友。
但趙暮夕卻沒有辦法用看待林微的眼,去看待紀與棠,林微抱時,沒有覺,可紀與棠抱時,會有臆想。趙暮夕只能寄希於紀與棠上,希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一場戲,就正如們初識時那樣。
紀與棠盯著趙暮夕那張布滿淚痕的臉,徒然陷沉默,兩個多月前,趙暮夕也和說過“喜歡”,只是那時臉上帶著的,是狡黠的笑。
“你這樣看我,我會誤會你喜歡我的……我說的是那種喜歡……”
們之間的玩笑,順水推舟,越開越遠。趙暮夕,你是戲了麼?紀與棠依舊不能肯定,趙暮夕是功騙過的人,就算沒有騙到最後。
紀與棠和趙暮夕一樣,一開始將這一切都隻當作一場戲,可戲演到中場的時候,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連自己都分不清了。紀與棠對於欺騙自己的人,一直是零容忍,也曾告訴自己,不要再同趙暮夕糾纏不清,但轉念一想,如果這只是一場遊戲,又何必那麼當真。
不管真假虛實,只能確定,和趙暮夕相的時候是開心的,只是趙暮夕給帶來的輕松愉悅的覺,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聯系趙暮夕。
還是在消遣趙暮夕,只不過現在是以朋友的份。
“……我喜歡上你怎麼辦?”
面對趙暮夕的問題,紀與棠還是像以前一樣,擺出一個漂亮的微笑,模棱兩可地逃避著正面回答,“你現在不喜歡我麼?”
紀總又換了概念,趙暮夕本來已經後悔說那句話了,現在自然不會再說出“我說的是那種喜歡”的言論,而是順著紀與棠的臺階下,不再給自己找不自在。
紀與棠的回答果然沒讓失,趙暮夕反而釋然了不,還好紀總只是把這些當做普通朋友間的玩笑,“走吧,今天真走運,要不是等這麼久,都看不到流星雨了……”
趙暮夕笑著說了一大串,大腦卻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下去吧。”紀與棠還是對著笑,笑得和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好看。
“嗯。”
趙暮夕如往常那樣,送下樓,紀與棠轉後,趙暮夕站在原地,傻傻笑著對的背影揮揮手。
不想再和紀與棠見面了,們現在這樣的程度就剛剛好。趙暮夕很激紀與棠,紀與棠給了自己為數不多的好記憶,趙暮夕永遠記得,有一個喜歡的漂亮人,陪等了一夜流星,用懷抱溫暖過。
而紀總那麼聰明,自然明白的意思吧,們的曖昧遊戲,或許到此就結束了,這未嘗不是件好事。
晚上十一點,紀與棠將車停在車庫裡,卻遲遲沒有下車,了額頭,腦海裡滿是趙暮夕淚流滿面說那句話時的景。
“……我喜歡上你怎麼辦?”
紀與棠明白,很多時候,玩笑其實是一種變相的試探。
那天晚上,們都失眠了。
從那天過後,紀與棠好長時間都沒聯系自己,其實時間並不長,但趙暮夕覺得很漫長很漫長。紀與棠沒有來“還錢”,也沒再來蹭飯,趙暮夕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看來紀總也回到了的世界吧。
破舊的路口,再也沒有停著一輛與周遭違和滿滿的汽車。
快晚飯的時候,趙暮夕習慣了坐在飄窗上,往悉的路口去,以前紀與棠總是把車停在那個位置。
林微不知道趙小姐最近為何變這樣,還讓裝深沉和文藝。
趙暮夕和林微閑暇時還是在影視城做做臨演,因為有任康幫襯,所以待遇還不錯。
任康還在追,盡管趙暮夕說過不是單狀態,但是任先生似乎並不介意,並且有充分的信心和耐心把趙暮夕“搶”過來。
後來,趙暮夕在劇組又見過一次紀與棠,和的未婚夫賀齊一起,手挽著手,看起來十分“恩”,賀齊期間還摟了兩次的腰。
趙暮夕看著,差點把手裡的紙杯團,心裡酸,也不知道酸個什麼勁。
“還忘不了老人啊?”林微見趙暮夕的眼神在紀總上流連忘返。
林微這句開玩笑的話,像是歪打正著,趙暮夕生林微的氣,並且是十分嚴重,生悶氣的那種,看林微的眼神,就和林微欠了五百萬似的。
紀與棠也看到了趙暮夕,也注意到在看自己,只不過今天的趙小姐“一臉深沉”,紀與棠習慣了平日裡笑得燦爛的模樣。
紀與棠已經好幾天沒聯系趙暮夕了,忙是一方面,心裡有些是另一方面。
趙暮夕看紀與棠注意到了自己,立馬低下了頭,繼續著手裡的紙杯。
唷,林微看這兩人“眉來眼去”的,又想起們那天躺在床上摟在一起的景,說們是清白的,誰信吶!尤其是趙暮夕的臉,鐵青鐵青,眉心皺著能夾死蒼蠅,這醋勁,林微都覺得酸到不了。
“你跟究竟怎麼回事?”
“你說誰?”趙暮夕瘋狂裝傻。
“唉……”林微只是盯著趙暮夕,長長歎氣。
晚上,林微約趙暮夕喝酒,趙暮夕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反正以後晚上,也沒人去那吃飯了,回那麼早幹嘛。
這幾天心欠佳,趙暮夕捧著酒杯照死裡喝。
“喂喂喂!我請客你也不用這麼玩命兒吧?”
“瞧你這摳門勁兒……”
趙暮夕很久沒喝得這麼爽了,以前總會想起紀總的代,孩子喝點酒。現在趙暮夕再想起這句話,索再多乾兩杯。
醉了,開始說酒話,以前的趙暮夕醉了只是趴下就睡,極讓自己喝醉。
“你幹什麼啊,喝這麼多……”
“你說為什麼要和那個男人結婚……”
趙暮夕一說這句話,林微就知道大事不妙,鐵定是喜歡上紀與棠了。
“為什麼啊……”
“為什麼要跟他結婚……”
“你告訴我啊……”
“眼瞎了麼……”
趙暮夕掐著林微的肩,林微覺自己就要被搖“腦震”,“嫁就嫁了唄,反正也不到你。”
“胡說……你胡說……”
“你喝醉了,我們回家去。”趙暮夕啊趙暮夕,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林微想罵醒,可又覺得這樣子讓人心疼。
“我沒喝醉……”
說完以後,趙暮夕又進了循環模式。
“為什麼要嫁給姓賀的……”
“為什麼……”
林微:“……”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林微才把喝得醉醺醺的趙暮夕帶回那兒,趙暮夕也不客氣,胡洗了個澡,就倒在林微的床上,睡了過去。
“傻姑娘,你何苦啊。”當初讓趙暮夕去接近紀與棠,現在看來,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林微洗完澡後,看著趙暮夕躺在床上,裡喃喃說著什麼,以為是哪裡不舒服,就趴過去聽。
“抱我一下……”
“抱抱我……”
“抱我……”
這麼矯,林微被的呢喃弄出一皮疙瘩,直到林微聽到裡又繼續碎碎念著……
“紀總……”
“紀總……”
“……”
“抱我……”
趙暮夕的這些隻言片語湊在一起,林微覺得壞大事了,趙暮夕很真,這回對紀與棠,的確是認真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趙暮夕就迎來了林微的質問,“你喜歡紀與棠?”
趙暮夕楞了楞,著懶腰,敷衍地回答,“一大早說幹嘛……”
“你就說是還是不是……”
“喜歡,就是普通朋友,我還喜歡你呢。”
“普通朋友……你昨晚了一宿人家名字?”還那麼麻惡心。
“你又騙我。”趙暮夕知道自己喝醉了從不胡說八道,也不鬧事。
林微就知道趙暮夕會死不承認,昨晚還特意拿手機錄了一段,直接開外音放了出來。
“……嗯……紀總……抱我……我要你抱我……抱久一點……嗯…還要……”
……
趙暮夕一清早聽到自己這“氣”的聲音,瞬間有種想掐死林微的衝。不管林微怎麼問,就咬定跟紀與棠是普通朋友,這本來就是事實。
周末的夜晚,紀與棠又開車經過那條宵夜街,現在小攤販們才剛剛開始擺攤,前一段時間總是從這邊經過,紀與棠都要習慣這邊的嘈雜聲了。
無意識又經過了那個路口,紀與棠將車停在老位置,靜靜地坐在車裡,還是不自覺想找趙暮夕,只是沒有下車。
紀與棠往車窗外一看,趙暮夕在家,六樓的燈是亮的。
趙暮夕坐在飄窗邊上,日常發呆,只是沒想到那輛悉的汽車還會出現,停在老地方,但裡面的人遲遲沒有下車,也不見將車開走。
過了半小時,或許更久一點,還是把車開走了,趙暮夕傻傻盯了那輛車半小時,見車走後,心裡卻又一陣失落……
紀與棠果然不會再來找了。
三十秒後,趙暮夕正準備拉窗簾,卻看到那輛汽車又倒了回來,下車了,是紀與棠……
趙暮夕拉好窗簾,心跳徒然快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早起的孩子有文看,知道你們等很久了,昨天沒更今天會補回來。安慕希彎,安慕希彎,安慕希彎完魚湯彎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