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詩雅點點頭道:“嗯,我爸爸媽媽是知道我出來看琛年的……伯母,您別這麼說。這也不是你的錯。”
徐媛玉驚訝道:“你父母……不反對你來看琛年嗎?我以為……他們已經對我們陸家……有了偏見了。”
年詩雅笑道:“有是有。其實……我爸爸把我關在家幾天了。要不然我早就可以來陪伴琛年照顧琛年了。
徐媛玉只是嘆氣,眼眶微微發紅,拉著年詩雅的手道:“真的對不起。詩雅……這件事對你的影響應該是非常大的吧?我真的不希你因為這件事就做什麼傻事……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
“伯母,別這麼說了。我不怪您的……至于琛年。我也認了,他不喜歡我。但是我……我也不知道我對他的喜能堅持到何時……”年詩雅憂郁道。
徐媛玉回頭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陸琛年,又回頭看著年詩雅道:“詩雅啊,如果等琛年醒來。你還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話。說什麼,我也是要把你送上陸家夫人的位置上去的。”
“伯母……”年詩雅抿抿,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別擔心。反正楚錦然已經去了國外,我是不相信琛年的手能那麼遠。更何況,楚錦然那邊有郁向北擋著。想來琛年也是不會找到的,那時他也會安定下來的。”徐媛玉道。
頓了頓。又憂傷的看著年詩雅道:“只是怕你……等不了那麼久,也怕你……算了。我也不強求你要一直非琛年不可,如果你找到了更適合你的男孩子。伯母也會祝福你的。”
“伯母,先別說這些了,現在是琛年能醒來最要。”年詩雅道。
徐媛玉點點頭,拭著不存在的眼淚,笑著問道:“這幾天的休養有讓你的心好點嗎?”
年詩雅點點頭:“心好倒不說,只是就覺得……想開了很多事吧。”
徐媛玉垂下眸子,也不好再問了。
怕要是問了,會得到什麼不好的答案。
年詩雅見不說話,便把目投向病床上的陸琛年,表復雜。
過了許久,開口問道:“伯母,您知道琛年什麼時候能醒來嗎?”
“還不知道,不過快了,我相信。”徐媛玉抬起頭笑道,“琛年一向都不會讓我失。”
年詩雅問道:“琛年的傷……嚴重嗎?”
“嗯,嚴重的,但是都不致命,沒傷及要害,所以沒什麼大問題。”徐媛玉點點頭道,“現在危險期也過了,醫生說只要調養得當也沒什麼的。”
“那……他會失憶嗎?”年詩雅咽咽口水張的道。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畢竟琛年不是還沒醒嘛。等他醒過來了,就知道了,現在他這個況,醫生也不好判定。”徐媛玉道,“你也別太擔心,應該是不會失憶的。”
年詩雅點頭,心里想的卻是,如果他失憶就好了。
那樣的話他記事開始腦子里就會全都是了。
再也不會有什麼楚錦然,也不會有其他人,他的生命里只有。
一切都會是重新開始的,想要什麼樣的他,他就會變想要的樣子。
甚至在心里默默祈禱著,希他會失憶,這樣他就能完全屬于。
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這樣想著,便問徐媛玉道:“伯母,您知道琛年的主治醫生是誰嗎?”
“啊,你想找他干什麼呢?”徐媛玉有些躲閃,并不想讓詩雅知道琛年傷的有多重,還是會害怕詩雅若是得知琛年的病,會不會就那樣拋棄了琛年呢……
說到底還是害怕了。
畢竟現在琛年出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會得什麼樣的后癥,怕沒有人會接得了他的這幅模樣。
也著實不想的琛年孤獨終老啊。
看在詩雅現在還這麼喜歡他的份上,絕對不能讓詩雅這樣完的兒媳人選溜走。
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留住詩雅。
年詩雅笑笑道:“也沒什麼,就想問問琛年的病而已,我好照顧他。”
徐媛玉支支吾吾的道:“我知道了。那名醫生現在好像在忙吧,他有多臺手的,到時他有空來查房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年詩雅點點頭道:“行。”
徐媛玉見也沒太過追究,便松了口氣,不再言語了。
……
法國,別墅。
楚錦然蜷在沙發上睡著了。
音響還播放著輕的有利于胎教的輕音樂,地板上還掉落了一本關于胎教的書。
郁向北著懶腰從樓上下來,眼底還有淡淡的青黑。
這幾天他一直在忙關于整理公司的事,休息時間之又。
他聽到樓下傳來的輕音樂,便放了腳步和眼眸。
走下樓去,看到楚錦然蜷在沙發上睡得正香,便無奈的搖搖頭,無聲的笑了出來。
他轉回去拿了一床薄毯,復又走下樓輕輕給蓋上,又把音樂給關了,空氣霎時安靜下來。
他看著睡得紅撲撲的臉頰和水潤的雙,輕輕的嘆了口氣。
嘆息也都飄散在空氣里。
他在邊坐下,默默的凝視著。
他好像看過了好幾次的睡。
如果,那雙漂亮的眼睛,能睜開與他對視的話,該有多好啊。
希不要再做噩夢了,也不要再……夢到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想到他,郁向北的眼睛便黯了黯。
那個男人最近一直都沒有消息,看來車禍是嚴重的,估計現在都還在醫院里躺著吧。
想來年詩雅也是會照顧著那個男人的。
那沒關系,錦然有他照顧就好了。
只是……那個男人的公司……
現在于群龍無首的狀態,都沒有人去管理,想必邊也是有很多條狼在虎視眈眈著那塊吧。
那塊那樣鮮,若是他能分到一杯羹,想想也是好的,那樣對他的公司也是有很好的影響的。
只是……
錦然若是知道了……
他垂下頭無聲的嘆了口氣。
會怪他嗎?
他的心陷了糾結。
那塊就像是送到了邊一般,不吃的話太對不起了。
更何況,畢竟他已經為了來了法國,他也想在這里立足,但是原來的地方他又不忍放棄,畢竟那是他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創造培養出來的公司啊。
他握著拳頭想了很久很久,終于忍的低聲說了句。
對不起,錦然。
為了公司,他真的無法再拋棄些什麼了。
他都已經追隨來了法國,而且……也只是分一杯那男人公司的羹,也沒做什麼傷害他的事,應該是不會同他計較的吧?
他出手,輕輕的頭發,睡的正香,并沒有覺。
他無聲的嘆氣,要是能永遠這樣,沒有這些憂愁煩心的事,該多好。
他只希平安順遂。
……
徐媛玉找了個借口便從病房溜出來,找到了陸琛年的主治醫生。
“醫生,我有些請求。”徐媛玉道。
“什麼請求呢?”醫生問道。
“我的準兒媳來看我兒子了,想要問你關于我兒子的病……我希你能把病說得輕一點……”徐媛玉期盼的看著他道,“你知道的……我,我兒子車禍這樣了……”
醫生抿抿:“可是,你不覺得這樣會耽誤人家姑娘嗎?”
徐媛玉難堪道:“那姑娘很喜歡我兒子,我只是怕聽到我兒子的病會……”
“那如果聽到你兒子病嚴重就跑了的話,那就不是真啊。既然會為了你兒子病嚴重就拋下你兒子,那這兒媳要來有何用?還不如不要呢。”醫生推推眼鏡道,“我說得對吧。”
“話是這樣說,可是那姑娘,真的好的。”徐媛玉道,“你就答應了我吧,就那樣說,把病說輕一點就好了。”
醫生嘆了口氣道:“我是醫生,我不能向家屬瞞病的。”
徐媛玉道:“這不是瞞,我家琛年最終也是會好的,不是嗎!你非要我求你才行嗎?”
醫生嘆了口氣道:“夫人,請別為難我。”
徐媛玉翻了個白眼:“你要多錢?”
“這不是錢的事……”醫生道。
“你應該知道住在那間病房的人是誰吧?是陸琛年,陸琛年!”徐媛玉激道。
“我知道,可他現在什麼意識都沒有,和我其他的病人并沒有什麼區別!”醫生道,發現自己緒激了,便深呼吸平復緒,“對不起,夫人,是我激了。”
徐媛玉冷哼道:“冥頑不靈!”
“夫人請先回吧,我待會就去看看他。還請夫人平復緒,不要生氣,理解理解我們吧,我們醫生也不容易。”醫生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徐媛玉離開。
徐媛玉翻著白眼氣沖沖的轉離開。
病房。
年詩雅看著徐媛玉帶著怒氣走進病房,便問道:“伯母,怎麼了嗎?您生氣了?”
徐媛玉這才意識到年詩雅還在病房,便收斂了緒出微笑道:“啊?沒有啊。哦對了,剛才到醫生了,那個醫生說待會兒他就來看看琛年,你可以問問他琛年的病。”
年詩雅微笑:“好。”
過了一會兒,醫生敲門,得到允許后推門而。
“你好,我是陸琛年的主治醫生,我來看看他。”醫生道。
“噢噢,請進。”年詩雅忙站起道。
徐媛玉冷漠的坐在那兒不理會他。
醫生也不在意,看了一眼年詩雅道:“你是陸琛年的未婚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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