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了脈,回頭對蒼冥絕道:“娘娘和孩子都很健康,沒什麼大問題。”
蒼冥絕舒了一口氣,點點頭。
“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自然會讓它健健康康的。”蕭長歌肚子,信誓旦旦地道。
“上次聽離樓主說已經親了,想必也有孩子了吧?”蕭長歌復又問道。
離簫子一怔,忽而一笑:“還沒有,這種事隨緣吧。”
他和如親也有一段時間了,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都做了,一直沒有去在意,經這麼一問,他倒也有些疑。
為何他和如親這麼久了,肚子里一點消息都沒有?
“也是,將來總有一天會有的,又何必急于一時?”蕭長歌回頭看了看蒼冥絕,別有意味。
蒼冥絕到的目,慢慢地起走到的面前,劍眉微挑:“早和晚可不一樣,生孩子這種事當然要越早越好,離簫,你也該注意一下了。”
凌厲的眼角瞥了瞥離簫,言下之意是讓他回去檢查一下。
離簫臉一紅,心里也很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如,提起了醫藥箱告辭。
蕭長歌看他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這里,還想留他下來吃頓飯,出了門,他的影竟然已經走到了外院,便也沒再開口。
“他和如是怎麼回事?”蕭長歌扭頭問道。
蒼冥絕攤攤手:“不知道。”
他怎麼能管到他們的生活,況且在蕭長歌重新出現的這段日子,他每日都萬分難,哪里來的時間去理會別人的生活?
用過了晚膳,蒼冥絕陪著看了一會星星,在院子里的搖椅上一起坐著,說著格外親昵的話。
自從有了孩子之后,蒼冥絕幾乎每個晚上都待在蕭長歌的邊陪他,格外注意的一舉一,也很在意的緒。
“最近好像沒有害喜了?”蒼冥絕抵在的頭上,輕聲問道。
蕭長歌自己的肚子,點頭:“是啊,最近可乖了。”
“最好一直這樣,可不能再折騰你了,明明都兩個人了,不長反而還瘦了。”蒼冥絕的手臂,簡直比以前還更瘦了。
蕭長歌看了看自己的腰,很明顯鼓了起來,比以前胖了一大圈,他還睜著眼說瞎話。
最近用膳都不是一人份了,一頓能吃下兩個人的份量,沒有了害喜的癥狀,什麼都覺得好吃。
“你說說,我哪里瘦了?”蕭長歌抬頭瞪他,不服氣地讓他說。
在蒼冥絕的眼里看來,哪里都瘦了,他的目往下看,落在的上,唯獨這里沒有瘦,可能是懷孕的原因。
蕭長歌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目,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竟然落在自己的口上,一把捶在的膛上。
“看什麼呢!”
蒼冥絕著被捶過的地方,火辣辣的覺不由自主地升起,抓住的手輕輕啄了下。
“除了肚子鼓起來之外,你現在的材正好,抱起來也沒有從前那麼硌人了,以后要多吃點知道嗎?”蒼冥絕著的手臂,睜著眼睛說瞎話。
“真的嗎?”蕭長歌將信將疑。
“我哪里敢騙你?你不相信我,總要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吧?”蒼冥絕抱住的子,擋住的視線,不讓往下看。
他避開蕭長歌探究的目,死死地盯著一,直到相信地低頭才算完。
他松一口氣,要是讓發現懷孕之后會長胖,一定不肯吃東西,那樣他們的孩子怎能健康長呢?
宮中的太醫日日守在嘉帝的房門,為他把脈配藥,但是他的病就是遲遲沒有好,一直臥床不起。
朝中的大臣上,久未上朝,朝政不可荒廢,提議把早朝的地點改到中殿。
蒼冥絕只是說了句胡鬧,并不理會他們的上,依舊日日陪在嘉帝的邊,為他念奏折。
“那些老臣,只怕是坐不住了,朕病了這麼久,他們正好提議讓你登基,這豈不是遂了你的愿?”嘉帝的脾不好,近日常常冷嘲熱諷。
蒼冥絕一一接下他的諷刺,好脾氣地笑:“父皇康健,兒臣不敢逾越。”
的就像是打在棉花上的覺并不是很好,嘉帝喝了藥,。
“今日朝中的奏折倒也收斂許多,不再說臨王的事,是你安排的嗎?”嘉帝頭也不抬地問道。
蒼冥絕笑著搖頭:“父皇以為兒臣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左右朝中老臣的奏折嗎?自然不是兒臣安排的。”
嘉帝顯然不信,卻也沒再繼續問,反而問道:“今日禮部尚戎劍可有進宮?”
蒼冥絕道:“他日日進宮,日日上奏,此刻正跪在中殿門口,一跪就是一天。”
說起這個一筋的戎劍,嘉帝就滿心的煩惱,任由著他跪著,又怕引人異議,跟他說幾句話,張口閉口就是一命償一命。
嘉帝病中的這些日子,最怕的也是最煩的,就是戎劍了。
“他就一筋,不懂得轉彎,讓他跪著吧。”嘉帝聲音沙啞地道。
說了這麼多些話,他有些累了,日日吃藥的讓他經常犯困,這才喝了藥,不一會便覺得困了。
“你先下去吧,朕困了。”嘉帝躺平,蓋上被子。
那邊沒靜,也沒有腳步聲,過了好一會,蒼冥絕才沉聲開口:“父皇,兒臣已經將圣旨擬好,想借父皇玉璽一用。”
蒼冥絕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副圣旨,顯然上面的容是有關段貴妃和臨王的。
躺在床上的嘉帝瞬間睡意全無,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聲音斷斷續續地道:“你,你竟然,敢擬圣旨?還問朕借玉璽……你好大的膽子!”
“父皇,兒臣見您遲遲不做決定,便替您做了決斷,況且這玉璽只是兒臣向您借的,用完馬上還給您,它永遠都是您的。”蒼冥絕握著圣旨,低聲安嘉帝。
但是,嘉帝的子卻猛地抖起來,早就已經把蒼冥絕的做法視為不敬,盜玉璽傳圣旨大逆不道,就算是太子也不行!
“蒼冥絕,你可知你自己在,在做些什麼?你是,是想要謀朝篡位嗎?”嘉帝猛地劇烈咳嗽起來,捂住自己的口,面發青。
蒼冥絕卻是淡然一笑:“父皇,兒臣是太子,怎麼能做謀朝篡位?兒臣是順理章地上位。”
話罷,目冷冰冰地盯著嘉帝,眼見他的面鐵青,呼吸困難,卻只是冷冷地盯著他。
蒼冥絕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的,還是錯的。
他始終堅持著自己的信念,僅僅只是想為了母妃報仇而已,還有當初枉死的那麼多條命。
等了一會,他才出去了太醫。
很快,圣旨便頒布下去。
一個送去了天牢段貴妃手中。
一個送去了臨王府臨王手中。
太監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后顯得有些刺耳和難堪,拉長的公鴨嗓一字不地念完了圣旨上面的容,聲音戛然而止。
段貴妃接到的圣旨是以火刑,當初害宸妃的招,讓自食其果,宸妃怎麼死的,就要怎麼死。
蒼冥絕要讓親那火燒的覺。
而臨王,始終留了他一條命,沒有殺他,只是將他流放邊疆,永遠不得回京。
在邊疆那苦寒之地,他能否挨過這個冬天也不得而知。
但是蒼冥絕總算是應了嘉帝的心愿,沒有殺他,只是給了另外一條讓他活下去的路。
而嘉帝聽說了他這樣置他們,病更加嚴重,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靠著日復一日的喝藥來制病。
朝中的大臣紛紛進言讓蒼冥絕擇個吉日登基,朝廷的事不能沒人管,也不能不上朝。
但是這些奏折全都被蒼冥絕否決了,只要嘉帝還有一口氣,他就不會做這種事。
所以一切一如既往地平靜。
除了皇宮的這些事,晟舟國那邊來了一位使臣,竟然是哲而將軍。
他帶來了晟舟國國主的求和,想要和蒼葉國世代好。
而他來到蒼葉國最想做的事就是再見阿蘭一面,蕭長歌告訴他,阿蘭已經被許配給明溪,進了山谷中去。
并且囑咐他,若是有時間可以順著曾經來的那條路回去,說不定可以在疊谷見上阿蘭一面。
不過蕭長歌最后也沒有刻意去問他是否見到了。
等到這些事理完的時候,已經是立夏了。
清涼的春天過去,悶熱的夏天到來,蕭長歌是喜歡吃冰涼的東西,但是肚子里的這小豆芽擋住了所有與冰有關的東西。
“聽說,臨王已經出發去邊疆了?”蕭長歌正坐在冰塊旁邊,著它撲面而來的涼意。
不能吃,總能用吧,放一盆冰涼的冰塊在房間里面,能夠降低溫度,涼快一點。
況且孕婦本來就怕熱,這大夏天的沒有空調,簡直是活罪。
“你心這些事做什麼?他出發不出發都不關你的事,你安心養胎要。”蒼冥絕語氣不善,不知為何突然關心起臨王。
“我只是隨口一問,你兇我做什麼?”蕭長歌有些委屈地看他,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蒼冥絕看著撅不滿的樣子,心里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語氣確實是重了一點,走到的邊,著若無骨的小手。
“是我錯了,我不該兇你,臨王前幾日就已經離京了,臨王府也被查封,你不要問起其他男人,我會吃醋的。”蒼冥絕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總是拿沒辦法。
“本來就是你的錯,我現在懷著你的孩子,還能怎麼樣?問都不許問了?”蕭長歌無理取鬧地瞪他,不滿地著他的心口。
這麼辛辛苦苦地端著個大肚子,到底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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