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匆匆趕到大廳,環顧四,卻沒見到祁莫寒的人影,只有青空在收拾帶回來的行李箱。
“他人呢?”問。
青空默不作聲,只是朝著樓上努了努。
“謝了。”顧明踩著樓梯往上去,剛走出幾步,后的青空卻忽然說話了。
“明,你站住。”
“怎麼了?”
青空放下了手里的服,緩緩站起來,煉的發梢下,那張年輕又倔強的臉龐帶著幾分有的嚴肅之氣。
“告訴我,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指什麼?”
“你不是很討厭老大麼,四年前,你甚至不惜和安德森那種人離開也要背叛他,這次,你為何又要回到這個家里來?”
“當然……是想和他在一起了。”小聲說。
“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你的心里話,雖說我們從小一起被養大,可我現在已經看不你了。我只想說,你若是真的回心轉意了,那就好好侍奉老大,千萬別再做出背叛這種事來,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青空目灼灼,這話里的警告意味更是毫不掩飾。
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無比敬的老大三番兩次遭到同一個人的背叛,即使這人是顧明。
“不會的。”顧明快速的說,“我知道是我錯了,所以……我才想回到他的邊,想要盡力彌補。”
青空細細打量著顧明的臉,甚至去捕捉那臉上細微的神變化,可是他只看出了真摯。
“隨你便。”
說完這話,他便又不做聲,繼續低頭收拾起服來。
顧明上了樓,一把推開了男人房間的門,卻正撞見他換服。
此刻,祁莫寒剛剛褪下白襯衫,那分明的堅實膛,健康的小麥皮,以及那平坦小腹間分布的八塊腹,無時不向空氣中散發著一濃濃的雄荷爾蒙的氣味。
不得不說,已經四十好幾的男人了,這材,真的好到讓人流口水……
祁莫寒倒是被那突然打開的門嚇了一下,慌的目瞪向門口那個怔怔失神的人,旋即眸便是一冷。
“你沒長手?”他皺眉問。
“啊?”顧明微微一怔,看了看自己的手,“長了。”
“長手不曉得敲門麼?”
面對男人不悅的斥責,訕訕一笑,厚著臉皮走了進來。
男人隨手將襯搭在架上,語調冷冷的,“有事麼。”
“出差……很辛苦吧?”抬眸著他。
祁莫寒輕“咦”了一聲。
出差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只是這小東西,什麼時候突然變得如此關心起他來了?
“臨走前,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聲音很小,小鹿般的眸子里,竟帶著幾分嗔怨的味道。
就像是被丈夫冷落了的小怨婦一般。
祁莫寒冷笑,“你是我的老媽麼,我的事,需要向你如數匯報?”
“可……可我突然找不見你,我會擔心。”漲紅了臉說。
“哦?”
祁莫寒緩步來到的面前,那如山岳般拔的影投下的影,便將籠罩了起來。
居高臨下的目,帶著幾分暗諷,“這也倒是奇了。當初你離開整整四年,也不見你想我,這才不過短短幾天,你倒想了?”
顧明知道這男人又在故意提起以前的事,心里不一陣氣悶。
真是的,就沒見過如此小心眼的男人,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卻整天掛在邊。
“怎麼,這就生氣了?”
祁莫寒似笑非笑,緩緩出大手,糲的指尖輕著的耳垂,接著隨著那前傾的子,單薄的湊近的耳畔。
“這麼容易不耐煩的話,你可沒法打我。”
顧明被他的的,下意識了脖子,還沒等拂開男人的手,他卻已經收回了去。
“我要洗澡了,滾出去。”
頃刻變臉。
“砰。”浴室關門聲響起,旋即響起“嘩嘩”的流水聲,磨砂玻璃后,顯出了男人結實健的廓。
顧明氣的跺了跺腳,哼著離去了。
真是個小心眼,討厭!
不過轉念一想……他討厭好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
夜。
顧明如同以往那樣,給那兩個孩子講故事。
在那張寬敞的公主床上,祁睿和涵涵乖乖地躺著,原本還很有神,時而上一句,問一些充滿趣的問題,可漸漸的,都睡著了。
合起了攤開在膝上的書,替兩個小家伙蓋上了被子,又伏吻了他們,一滿足油然而生。
對現在的來說,能陪伴在兩個孩子邊,一天天看著他們長大,就是最幸福的事。
躡手躡腳出了房門,行至走廊,卻見到盡頭的書房還亮著燈,青空守在門外,雖是站著,可低垂的腦袋卻時不時的點一下,很明顯在打盹。
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青空頓時驚醒,“怎麼了?”
“都困這樣了,怎麼還不睡?”笑問。
青空抬手抹了一把滿是倦意的臉,無奈說,“老大還在工作,我得在這守著,萬一他有什麼吩咐。”
明明傍晚才剛下飛機,晚上更該早點休息才是,這會兒居然還在忙,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顧明心里暗嘆了一聲,對青空說,“不如這樣吧,你先去睡,我在這伺候著。”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也已經很累了,去睡吧,他若是怪罪你,我攬著。”
青空被顧明推走,見堅持,也不再多說,下樓回了房。
顧明深吸了口氣,轉回到房門前,剛想進去看看,卻正好從那虛掩著的門里傳來男人的聲音。
“來杯咖啡。”
真是會使喚人。
顧明嘀咕了一句,下樓將咖啡泡好,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案前,攤開一張復雜的圖紙,祁莫寒穿著干凈的白襯衫,袖口剛好挽起到手肘,一手撐著桌角,另一手拿著一支筆,時不時的在圖紙上寫寫畫畫。
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那線條朗又分明的側臉本就極為好看,再加上一副圓框金邊眼鏡,竟顯出了幾分平日有的文雅之氣。
顧明默不作聲,將咖啡送到了男人的右手邊。
祁莫寒頭都沒抬,似乎仍未發現旁的人不是青空,直到,嗅覺敏銳的他嗅到了那飄散在空氣里的一子淡淡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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