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只見祁莫寒與安德森紛紛在他面前跪了下來,這房間中的氣氛頓時凝重了下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耳畔是一片寧靜,包括顧明在,所有人都想知道這老爺子究竟會出怎樣的難題來考驗這兄弟二人。
只聽布萊爾緩緩道,“多年前,萊恩家族有一樁懸案。夏青婉那丫頭在話劇的舞臺上死于非命,兇手至今都沒有找到。我要你們兄弟二人重新徹查此事,把兇手揪出來!”
他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神都微微一變。
這……可真是個難題。
乍一聽到“夏青婉”這個名字,顧明一時間只覺得有些耳,可一時又有些想不起。
忽然,腦海中想出了一個極為相近的名字——夏青曼。
對了!
那夏青婉,正是夏青曼的親姐姐,是意大利知名的話劇演員,而且曾經還是安德森的人!
只是后來,那夏青婉不知是被誰所害,在一場話劇表演中,隨著徐徐拉開的帷幕,當眾被發現吊懸在舞臺上方的鋼梁上。
就那樣死了。
所有人都沒有表態,二叔卻似乎是忍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恭敬的說,“老爺子,此事還您三思。這都是十多年前的案子了,直到現在警察都沒有解決,你讓這兩個小子去調查,又能查出什麼來呢?況且,不過就是一條人命,恐怕還不夠分量作為此次比賽的命題!”
原本一直在沉默的四伯,此刻卻猛然睜開了滄桑的老眼。
“住口!這是首領決定的事,你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那二叔和這個四伯似乎是有些不對付,兩個人都瞇著眼睛狠狠的瞪著對方,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火藥味。
“夠了,吵什麼吵?是嫌我活得太久了嗎?!”
布萊爾厲聲呵斥了一句,二人這才將木彼此的目收回,但臉上明顯寫著不服氣。
只聽布萊爾語氣悠悠的接著說了起來。
“讓你們來調查這件事,并非是沒有意義。想當年,青婉那丫頭和安德森可謂投意合,的突然死亡,眾說紛紜。有人說是森兒因為問題對下了殺手,還有人說是寒兒與那丫頭有糾葛,此事甚至一度影響了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我想,誤會就該消除,隔閡,更應該鏟除!”
布萊爾的這番話,頓時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忽然,卻傳來了安德森的一聲苦笑。
“事過去了這麼多年,以至于真正的兇手是誰,我早已經不抱希了。既然父親大人如此決意,那我也不妨就趁此機會把殺害青婉的兇手揪出來,若是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說完這話,他目一轉,向了始終一言不發的祁莫寒。
“弟弟,我倒是沒什麼問題,不知你怎麼想?”
祁莫寒面無表,只是冷冷說了兩個字。
“可以。”
四伯發聲道,“那好,就這樣決定了!這件事,就給你們這兩個小子了!”
……
午后。
外面還是晴空萬里,可這間屋子里卻是一片黑暗,窗簾都被的拉上,幾乎不風。
黑暗中,鐘南將一盤老式的錄像帶放進了機里,那懸在墻上的大屏幕亮起。
在那屏幕前的沙發上,祁莫寒靜靜的坐在那里,一手夾著一支雪茄煙,敏銳的目仔細的捕捉著那錄像帶中的畫面。一旁,顧明挨著他,也是看得極為仔細。
那錄像帶里似乎是一段監控記錄。
層層疊疊的座椅上,滿了黑的人群,最上方是一個華麗的舞臺,這里看起來像是劇院。
一旁的青空忍不住道,“在這里,是安德森那家伙!”
顧明趕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那舞臺下方的第一排座位上,安德森果然坐在那里。他穿著一白的西裝,那時的他,看起來比現在還要年輕英俊。
此刻那舞臺上的帷幕還是閉合著的,顯然演出還沒有開始,但是顧明已經知道了當年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所以整個心都是揪著的。
有些不敢看,甚至不想看到接下來出現的畫面,但是為了調查這個案件,必須看。
如同流傳下來的景一樣,當帷幕緩緩拉開時,只見在那舞臺上方的鋼梁上,靜靜地吊著一個人。
穿著一華麗的古典宮廷長,長長的擺一直拖曳到最下方,鏡頭太遠,看不到更清晰的細節,甚至整個畫面都有些模糊,可這樣一個人直的的吊在半空中,是看著還是令人到骨悚然。
下一秒,那畫面中的所有人都紛紛站起來,甚至還能清晰的聽到許多膽小的人傳來的驚恐尖。
在那一片慌的觀眾席上,第一個沖上臺去的是安德森。
夏青婉被放了下來,就那樣癱倒在地上,安德森的抱著,看不清臉上的表,可從他拼命的晃著夏青婉的肩膀來看,他極力的希能夠喚醒自己的人。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他只能擁抱著懷中那早已失去了生機的人,握著的手,著那漸漸流失的溫度。
縱使顧明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十多年前的悲慘一幕就這樣真真實實的重現在自己眼前,還是看得心里有些發堵。
忍不住側過目,不再去看。
鐘南關掉了錄像機,又打開了燈,屋子里便又亮了起來。
相比起顧明那被嚇到有些慘白的臉,一旁的祁莫寒倒是顯得非常平靜。
他輕著下,凝重的目依舊盯著那早已沒有了畫面的電視,目沉沉之際,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就是當年那件事發生的經過了,這卷錄像帶原本已經被警察局封存在檔案室里,我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托人拿出來的。”鐘南說。
顧明的腦海中始終浮現著安德森擁抱著夏青婉的那一幕畫面,這令到有些容,微微紅著眼圈,語氣的說,“看起來,首先可以排除安德森。”
祁莫寒放下了手,冷冷的問,“為什麼?”
顧明了眼淚說,“這夏青婉死的時候,安德森一直在抱著,你看他多傷心啊。”
聞言,祁莫寒便發出了一聲嗤笑。
“那可說不準。假裝掉兩滴眼淚,裝腔作勢一番,誰又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