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接收到了澹臺熠那疑的眼神, 頓了一下, 問:“陛下有何疑問?”
澹臺熠含糊地道:“這件事就給秦叔去辦吧。”
老太監自然是應下來了,又想起了一件事,謹慎地開口問:“陛下既會寵幸宋家小子, 可還打算將其納為男妃?”
澹臺熠聽老太監這麼說, 頓時就想起來當初自己說過的話,也驚覺自己不知不覺竟在秦叔面前泄了底,頓時覺得有些沒面子,語氣也繃了起來, “男妃就算了。”
老太監聽了, 沉默了, 看著澹臺熠的目頓時詭異了起來,即使是男子, 也斷斷沒有無名無實地跟在他邊的理由,他竟連個男妃的名號都不給?
這孩子到底像了誰?老太監心里再一次發問, 可惜沒有人回答他。
老太監辦事最澹臺熠放心,當天兩大盒用暖玉制的玉勢便送到了澹臺熠面前。
澹臺熠是知道這東西的, 只是沒什麼機會見識,這會兒打開一看, 白皙通的臉頰頓時浮起了一層淺淡的緋紅,“這……怎弄這樣!?”
他以為頂多不過是圓柱狀, 哪想竟還有形狀, 連脈絡都清晰可見。
老太監穩如泰山, “最大的那只便是依照陛下的模樣制, 宋公子佩戴最小的十日,再戴第二只十日,第三只十五日,最后這一支一個月,用最好的靈藥涂抹其上,溫養兩個月,即使是陛下,也能輕易地容納。”
澹臺熠臉皮更紅了,金眸泛起陣陣芒,實在想象宋卿要一直含著這種東西,若真要這樣,豈不是都沒法出門了?
他心里實在疑,便問出了口。
老太監道:“前兩只應當無礙,還能在陛下邊伺候,但后面兩只,恐怕只能在家溫養。”
澹臺熠到這時,終于琢磨出了一點不對勁,里含著這種玩意兒,還能在他邊伺候??
他輕輕地去瞥老太監,啞著聲音問:“這東西……用在哪兒?”
老太監:“?”
他遲疑了一下,問:“奴給陛下找來的畫冊,陛下看了嗎?”
澹臺熠矜持道:“孤先讓宋卿看了,待他學會,再來伺候孤。”
“……”老太監臉皮了幾下,過了一會兒,才道:“此藥柱是用在后庭,男子行事,是走后邊……”
怕澹臺熠還不明白,老太監直白了一句:“用五谷回之地。”
澹臺熠:“…………”
他再矜持端莊,到這會兒都忍不住出了震驚錯愕的表。
老太監道:“陛下若還不明白,奴再去找些太祖皇帝的圖冊過來。”
澹臺熠三魂七魄都好似去了大半,以至于整個人都有些緩不過來,“……怎麼會用那種地方?”
老太監知他潔,地道:“陛下不必太過在意,若要宋家小子侍寢,宮里自有經驗老道的嬤嬤為陛下勞。”
澹臺熠沒說話,他實在是有種什麼東西破碎掉的覺,他當真沒想到會用那種地方。
他一邊懷疑人生,一邊想起來宋卿一開始便說什麼會死在床上云云,他還當他危言聳聽,若用那種地方……的確會有那種危險。
那麼小的地方,當真能進去?信這個,還不如信用。
老太監完全沒想到此時的澹臺熠滿腦子想的并不是那地方臟,而是那麼小究竟要如何進去。
他倒是盡心盡力地為澹臺熠重新找來了畫冊,只一晚上,澹臺熠什麼東西碎掉了,又有什麼東西拔地而起了,竟是說不出的煎熬。
而宋普是不知道澹臺熠邊還有一個幫手,只知道他翌日進宮的時候,看見澹臺熠批閱奏疏的桌上,又壘了幾本大冊子。
這悉的書封,還有扉頁,宋普頓時就僵在原地了。
澹臺熠說:“孤差人拿了新的畫冊,研讀了一夜。”
宋普:“……”
澹臺熠嘆氣道:“難怪宋卿說若是侍寢會死在床上,孤還以為宋卿危言聳聽,原來是走五谷回之地。”
宋普再一次裂開了。
澹臺熠說起來也覺得莫名的臉熱,再去看宋普,見他也漲紅了臉,一副怯不已的樣子,心中頓時又滋生出些許不可言說的覺來,但臉上又不曾顯出分毫,對他說:“宋卿應當早就知道男子之間如何行事,孤當初問宋卿,宋卿竟敢不說明白。”
宋普支支吾吾地道:“臣也不知。”
澹臺熠拿起旁邊的一個盒子,推送到宋普面前,“孤送你的禮,宋卿與孤一樣喜玉石,應當會喜歡此。”
宋普臉熱的不行,在澹臺熠邊如坐針氈,見他送禮,仿佛也有直覺一般,不太敢收,“陛下已經送了臣好幾樣珍寶,還要送臣嗎?”
澹臺熠抬了抬下,語氣輕道:“宋卿昨日伺候了孤,孤自然也要送些什麼來犒勞宋卿的不辭辛勞。”
宋普還沒有,澹臺熠便主地打開了那個盒子,宋普目落到了盒子里那潔白通的玉石上,表又一次僵住了。
澹臺熠清了清嗓子,聲音仍然還有些沙啞,“這也是不亞于日弓的絕品珍寶,用世間獨一無二的暖玉制,若是用得久了,便也是暖的,現在孤將其贈與宋卿罷。”
宋普真的有種想打人的沖,“陛下當真要將如此珍寶贈給臣?”
澹臺熠道:“宋卿既要學,便好好學,孤不介意宋卿見此如見孤。”
宋普:“……”
他覺得自己已經裂到拼不起來了。
這種日子何時才到頭,啊!
所幸澹臺熠沒有好奇到要直接試試的地步,又或者說他的確有些被行房的真相嚇到,也就這一次,之后便沒有再提了。
日子過得很快,澹臺熠已經上朝有半個月有余了,他面對宋普時雖看著好糊弄,但到了朝堂之上,他眼睛里就容不得沙子了,除卻一開始的風平浪靜,黑牢又開始添人了。
宋普從宋國公那邊聽來了這些事,也難免費解,去問澹臺熠,澹臺熠回答:“孤要他們是來給孤解決問題的,一個個都不事,孤已經收斂了許多了!若是從前,早就差人砍了他們!”
他看起來也是真的生氣,對宋普吐槽道:“孤就算半年沒坐朝,也不是好糊弄的,孤既然選擇了要上朝,他們就得拿出十二分的心思來對付孤,一個個沒本事,還要將先帝拿出來堵孤,簡直豈有此理!”
他越說越生氣,竟是手一拍,將桌子給拍塌了。
宋普被嚇了一跳,外面伺候的曹喜也趕忙敲門詢問,被澹臺熠充滿怒火的給打發了。
澹臺熠脯劇烈地起伏著,扭頭看見宋普一臉慘白,頭腦頓時清涼了幾分,他努力收斂了怒火,明正大地將宋普摟到了懷里,拍他肩膀,“你怕什麼,孤又沒對你生氣。”
宋普被他抱住,只隔了幾層薄薄的布料地在了一起,覺到了他上的熱意,頓時鼻間都是澹臺熠上的冷香,頓時繃了,“陛下,放開臣吧,臣已經不怕了。”
澹臺熠卻覺得這樣懷里滿滿當當的很是舒服,不太想松手了,“撒謊,宋卿還在怕,宋卿膽子怎會這般小。”
說完,語氣里的怒火反倒了些,手上更用了幾分力氣,將他摟坐到了自己上。
宋普這下更是如坐針氈,“陛下,你手勁輕些可好,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澹臺熠將下放在他肩頭磨蹭了一會兒,才說:“宋卿不要,孤想這樣抱抱你。”
雖說如此,還是依著宋普的話,將力道放松了些。
宋普坐在他前,也不敢,只覺得心跳跳得厲害,不手捂住了口,像是這樣,心臟就好像能不跳得這麼快了一樣。
他是喜歡孩子的,到現在應該也是如此,這樣的心跳恐怕是因為了澹臺熠的臉的影響,畢竟澹臺熠長得的確有那麼幾分雄雌莫辯,這種況也實屬正常。
宋普努力催眠自己,心里慢慢地也舒服了,也慢慢地放松了起來。
澹臺熠雙臂環住宋普的腰,最后抓到宋普的手,在了掌心里,也不再說國事,反而聲音里含了幾分笑意道:“宋卿手指雖長,但孤還是比宋卿略勝一籌。”
宋普道:“陛下量畢竟比臣要高許多,四肢自然要比臣要長一些。”
澹臺熠若有所思,“難怪孤那兒也比宋卿長上不。”
宋普臉頓時紅了,他忍不住道:“陛下實在是天賦異稟,正常人,應當是沒有陛下這麼長的。”
澹臺熠語氣輕松地道:“旁人孤不知,孤只知道孤比宋卿長上兩寸有余,嘖。”
宋普:“……”
宋普努力為自己正名,“陛下不知,臣在男人之中,也是名列前茅,只比陛下差點而已,李宗義、常江明、謝糯玉他們可都沒有臣爭氣!”
澹臺熠危險地瞇起了眼睛,“宋卿還仔細去看了他們那兒?”
宋普:“……”
澹臺熠想起來了,“是那次洗澡?”
也不知他到底想了些什麼,語氣頓時帶上了幾分憐憫,“孤說他們是夫,看來是誤會宋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