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統一時語塞。
“看吧,林傾和從燁本連個可以寫的互都找不出來,就連林傾過生日,從燁送的生日禮還是我幫他選的。”
散漫地說著,句句切中痛點。
“但、但是……他們兩個以前沒有互的時候,宿主不是都靠心理描寫撐過去了嗎?”
是的,本來以前這二人的互就得可憐,全靠喬遇一雙活死人白骨的手,生生把他們倆的生疏寫了試探,不寫了語還休,說句話就是暗流湧,對視一眼就是天雷勾地火——活像是個靠腦補為生的冷圈真人cp飯。
系統不提這個還好,提起來喬遇就冒火,啪的一下合上了書。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聲音裡有種滄桑的悔意,磨著後槽牙說道。
“我以前那麼寫,是因為我以為他們倆最後一定會。”
“現在都已經真相大白了,林傾和從燁就——不——了——”
喬遇在腦子裡拖著長音向系統強調著,系統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看似還在運轉其實已經完蛋了,這本書永遠都完結不了了。”
“那我寫不寫全是人造糖的文還有個屁用啊,橫豎都是一個結果。”
真是越說越暴躁,喬遇平穩了一下心態,心平氣和地對系統宣言道。
“事已至此,我就直說了吧,我相信你應該也早就看出來了。”
“我,本就,不想寫林傾和從燁談。”
“……”
系統哭無淚。
它當然早就看出了宿主的不願——還曾經試圖為這件事找一個合理的說法,記得它當時向喬遇給出的解釋是男主的人設不和的胃口所以寫不出文。
事發展到現在,系統和喬遇都知道這個解釋已經完全站不住腳了,真正的原因它們倆都懂,隻是都默契地閉口不提。
盡管系統莫名地覺得能理解喬遇的心,但它作為一個以監督宿主為目的誕生的系統,它還是不得不勸誡喬遇。
“那宿主現在就是放棄了……?”
“就是因為還沒有放棄,所以我才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坐著啊。”
系統似懂非懂。
“我不想被流放。”
喬遇言簡意賅,系統也猛點頭,畢竟和喬遇相這麼長時間了都有了,它也不想宿主被流放。
“所以我想了很久,現在的況下能讓我不被流放的路隻有兩條。”
“一是林傾將來會在時間或者什麼神力量的影響下喜歡上從燁,然後走上正常的結局。”
“說實話,我覺得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二是我得找到辦法,在這個世界一直不完結的前提下,還能保證讀者的滿意度不降到底的辦法。”
系統不太機靈的小腦袋瓜轉了幾轉也明白了過來,憂慮地開口道:“但、但是就算宿主找到那種辦法——”
“是的,那我也隻是能在這個世界繼續生存而已。還是回不去我原來的世界。”
喬遇閉了閉眼,有些疲憊地歎了口氣。
“……我現在不想去想這件事。”
“畢竟我得先免於流放,才有資格去想回去的可能。”
“嗯……”
對於把宿主置在這種狹窄又險峻的生存道路上到愧疚,系統老實地應著,立刻振神投了幫喬遇想辦法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