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眉方才被石頭剌了一道疤,上面清晰可見的一道紅痕,秋莫白放下手里的酒杯,按著蕭長歌坐了下去。
“別,我幫你上藥。”秋莫白轉頭看向一邊的明溪,他正從里面拿著藥膏出來。
“上點藥,不然會留疤的。”明溪擰開了藥膏的盒子,這個藥膏是純天然的草藥煉制而,又加了很多的名貴中草藥,祛疤快。
沾了一點在手指上,明溪又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張沾了水的手帕,放在蕭長歌的左眉上面拭了干凈,隨即很快又用藥膏涂了上去。
“你這小子,平時看你拿藥給我都沒有那麼積極,這下倒是搶起我的活來了!”秋莫白不滿地嘟喃著,好不容易自己想盡一盡做外公的職責,卻被自己的徒弟搶走了功勞。
上完了藥,蕭長歌只覺得自己的眉骨上清涼一片,沒有了之前的火辣辣的覺,看來這個藥是個神品啊!
“覺如何?”秋莫白盯著額頭上面一片厚重的明白藥膏,問道。
“好多了。”蕭長歌聞了聞自己左眉上的味道,上面的味道很悉,“這個藥膏應該是用當歸、蘇木、皂刺、紅花、骨草、穿山甲、薄荷腦等藥材混合而,另外又加了蛋清制的,所以有種蛋的淡淡腥味,又有草藥的清淡甜。”
此話一出,秋莫白和明溪都大為震驚,沒想到竟然能過左眉上面的藥膏聞出藥膏是用什麼制的,由此看來,對醫的造詣并不低。
“小花,你之前有學過醫嗎?是拜在哪個高師名下學習的?”秋莫白突然間對蕭長歌學習的醫特別興趣,若不是學習多年,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敏的鼻子?
蕭長歌笑了笑:“我之前并未拜在任何師父門下,不過我素日喜研究古籍醫書,所以學的比較認真罷了。”
聽得這樣說,秋莫白臉上的驚訝之更深了,也是,秋曼蘿雖然會醫,可是走的早,除了那本五毒傳之外沒有教會任何東西,這些學習醫之事,當然是靠自己來悟。若真如此,的醫學悟必是極高的。
秋莫白的臉上又驚又喜:“小花啊!若真是如此,外公必定將畢生所學全部教與你。”
聽他這麼一說,語氣里有些更看重蕭長歌的想法,一旁跟著他學習了這麼多年的明溪有些不高興,冷哼一聲:“醫比賽贏得了我再說,師父,我們開始吧。”
比賽的題目是秋莫白早就制定好的,因為擔心蕭長歌的醫不太湛,所以題目都是十分簡單的,對于明溪來說都是他早就練過無數遍的題目,很是悉。
“好,那就開始吧!”秋莫白從躺椅上面站了起來,順手拍了拍蕭長歌的肩膀,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小花啊!明溪跟我學習多年,醫自然在你之上,不過沒關系,等會比賽的時候我會尋個他的錯將他逐出比賽的,放心放心。”
“外公,真的不用。”蕭長歌臉上有著無奈的笑,也很久沒有刀做手了,不知道是否生疏了。
面對兩人的竊竊私語,明溪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跟著秋莫白那麼多年,只要他挑挑眉,明溪就知道他想做些什麼。
他明溪雖然醫不如秋莫白,但是學習了這麼久,也快要出師了,就蕭長歌那種三腳貓功夫,完全不在話下。
“由于在這里沒有病人可以做實驗,那就由我出幾道題目,你們只需要將治療方法寫在紙上就行了。”秋莫白從書房里面拿出幾張白紙和兩只筆分別遞給兩人。
明溪信誓旦旦地看了蕭長歌一眼,自信地在宣紙上落下一點。
“第一道題目,你們寫下風寒高熱的治療方法。”秋莫白閉著眼睛道。
再次睜開眼睛時,卻見兩人都沒有筆,目無奈地看著自己,他清清嗓子:“確實有點太過簡單了,那我換一題。都說癆病難治,那麼得了癆病應該怎麼治療。”
癆病?蕭長歌腦袋里地轉過癆病這個詞,這應該就是現代所說的肺結核了。
肺結核是一種慢傳染病,大多數都是由呼吸道染肺部引起的,治療肺結核疾病一定要及時,這病是屬肺虛而虛熱傷。
蕭長歌一一在宣紙上面寫下四種治療的方法。
第一種是肺虧損型,治宜養潤肺。藥材配方為:沙參、麥冬、天冬、生地、百部、白及、山藥、云苓、川貝、花、阿膠、三七。
第二種是虛火旺型,治宜滋降火。藥材配方為:板、阿膠、冬蟲夏草、胡黃連、銀柴胡、百合、生地、麥冬、桔梗、貝母、當歸、青蒿、知母。
還有幾種也一一列在紙上,當寫完時抬頭,旁邊的明溪早已經停了筆,眉眼微挑地看著,而一邊的秋莫白興致地長脖子看在上面寫寫畫畫。
“都說癥難治,你們就寫寫得了癥應該如何治療吧!”秋莫白捋捋發白的胡子,癥這個病狀他還沒有同明溪說過,不過以他對醫的參力,應該早就已經知道了。
癥應該就是哮了,蕭長歌想了想,在紙上寫下:取石葦和冰糖,將二者加水3碗先煎,煎一碗半后去渣留,趁熱加冰糖溶解溫服。其二:用黨參、古桃仁、生姜,用兩碗水煎一碗半,每日服用。
寫完之后,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答案,在學校里的時候都有學過,在古代的醫書古籍上面也有看過不此類的癥狀,所以本不用想就能寫的出來。
“都寫完了的話,我這里有兩只各個方面不同程度傷的狐貍,你們拿去看看該怎麼醫治,治療得好又快的人就獲勝。”秋莫白的腳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兩只通雪白的狐貍,可是它們的腳上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他看了看又道,“長歌,你先來選一只吧!”
兩只狐貍上的況有些不同,不過外傷都是蕭長歌十分拿手的,只是苦于的醫藥箱沒有帶來,否則里面的用品就可以很快地將狐貍的傷治好。
“師兄,還是你先去選吧!”蕭長歌指著狐貍道。
“你先去吧,我挑什麼都無所謂。”明溪手做了一個請的作,平靜地站在一邊。
蕭長歌見狀,也不想再推辭,迅速利落地走到了秋莫白的面前,看著黑的鐵籠子里面關著的兩只通雪白的狐貍,兩只狐貍上面都沾滿了斑駁的跡。頗有些憐惜地看著兩只狐貍,想著治好了一定要將它們給放生。
手不自覺地就撈了一只傷比較嚴重的那只,是個肚子上中了一箭的狐貍,它已經奄奄一息,只有微弱的呼吸在側。
“小花,這個狐貍傷較重,還是留給明溪吧。”秋莫白在的耳邊低聲提醒道。
這兩只狐貍都是他在山谷里面撿來的,蕭長歌手里抓著的是被獵戶打傷的,而留下來的那只是狐貍自己摔傷的,相對于箭傷來說,另外一只會比較好治點。
“不用,我有信心。”蕭長歌擺擺手,示意秋莫白不再說,轉對立在一邊看戲的明溪道,“去拿吧!”
“若是沒有醫,就不要逞能,雖然是只狐貍,但也是有生命有靈的,要是因此白白傷害了一條命,就不好了。”明溪經過蕭長歌邊時冷冷說道。
對于一個大夫來說,這是莫大的辱,即使蕭長歌并不把明溪的話放在耳里,可是聽起來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明溪,小花至也是皇上親封的絕世神醫,在醫上,自然也有過人之,你還是不要妄自評論了。”秋莫白聲音低沉曠地說道。
關在籠子里的狐貍委屈地趴著一不,明溪魯地手將它抓了出來,連看也不看蕭長歌:“絕世神醫是真的還是假的,一較便知。”
原就不是什麼好的人,面對明溪如此公開的挑釁,蕭長歌側倚著子面冷漠地看著他:“確實,醫才是最好的見證。”
雙眼清明又帶著點點水的狐貍仿佛是哭過一般讓人心疼,它有些難過地蹭著墊在它屁底下的毯,殷紅的跡蹭的毯上面都是。蕭長歌心疼地看著在它肚子上的那支短箭,心里琢磨著該如何下手。
藥是早先就備好的了,只等著蕭長歌來刀,秋莫白還算細心,將該用的藥都拿了出來,也配好了量,蕭長歌看了看工,除了一些剪刀和紗布之外,什麼都沒有。
一場手也不能進行。
“趕開始吧,是有時間限制的。”一旁的明溪已經在為狐貍消毒了,偶然轉眼看向了蕭長歌,以為是在沉思,提醒道。
“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蕭長歌頭也不回地應道,還是從廚房里拿出了一雙銀制筷子,事先消毒過之后,才放在旁邊備用。
想了想,等會拔箭的時候還是需要針,這里既沒有羊腸線也沒有青霉素,蕭長歌便去房間尋了一簡易的針和線,消毒之后放在旁邊備用。
秋莫白有些詫異地看著蕭長歌奇怪的舉,不過沒有說什麼,筷子能用來治病他還是第一次見,而那針的用他更是不明白。
現在沒有麻沸散,蕭長歌害怕拔箭的時候狐貍會痛的暈倒,或者會失過多休克,先把狐貍喂下止藥后再用生姜吊住狐貍的神,以免狀況突發。
一旁的明溪正在理傷,雖然狐貍現在還不能站起來,但是走路也是遲早的事。而蕭長歌的的那只狐貍,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個問題。
“小花,你在干什麼?趕開始吧!”那一柱香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一,見蕭長歌沒有作的秋莫白不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