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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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消息都沒有。”蕭長歌有些自嘲,無法控制地冷笑了一聲,隨即很快進屋,需要讓自己保持清醒,要讓自己的心和都變得強大起來,即使是聽到了再不如意的消息,也要克制住自己的緒。

“小花,不過兩日時間,也來不及打聽什麼,這幾日你就在谷中好好待著,等有了機會,我再親自下山一趟。”秋莫白倒是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山外面沒人,蕭長歌才能安安心心地待在這里陪他,他才能好好地將自己的醫傳給

“恩。”蕭長歌點點頭,心里卻在盤算著另外一件事

既然山下沒有冥王妃的消息,那麼就可以以現在的這個份下山,不管蒼冥絕是不是把忘了,只想親耳聽他說,若是真的忘了,那也就罷了。

僅僅寥寥數語,蕭長歌再也沒有胃口吃飯,放下筷子,走到后院,順著樓梯爬上去,看著疊谷中醉人的景,企圖安自己有些凌的心。

走后,秋莫白嘆了一口氣,放下碗,猛地用筷子砸了砸明溪的碗:“別吃了,我問你,你下山兩日,果真就沒有一點冥王的消息?”

明溪吃飯不語,因為他知道,他可以騙過任何人,唯獨騙不了這個和他朝夕相的師父。只要一看秋莫白的眼睛,他所有的謊言都要暴在他的視線之下。

所以,他的這種反應,還是讓秋莫白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或許你帶回來的不是什麼好消息,但是,不管是什麼消息,你都應該告訴小花,有權利知道。”秋莫白側臉垂眉,看著冰雪茫茫一片的疊谷,沉聲說道。

“我知道。”明溪終于點點頭,有些食不知味地停下了筷子,就著旁邊的那盞暗沉的燭火回了房間。

還在飯桌上面悠然嘆氣的秋莫白不多時便反應過來,看著飯桌上面的殘局,眉頭再次鎖起來,怒聲道:“明溪你個臭小子,給老子回來,把桌子收拾干凈再離開!”

沉沉如同銀一般傾注而下,蕭長歌看著被一片烏云掩蓋起來的朦朧的月,不多時,便順著梯子走了下去,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腳步頓了頓,很快又往前面走去。

放置在床上的東西是兩件淡青白相的冬裝,它們被疊的整整齊齊,和暗沉的床單相輝映,尤其突出了不同于在冥王府穿著的冬裝一般華麗錦布上層,但是看上去卻讓人倍溫馨。

緩緩地走了過去,雙手到那兩件冬,只覺得溫暖傳到的手心中,仿佛方才的不愉快煙消云散。或許,應該會明溪的良苦用心。

外面的夜有些冰涼,順著月之地走到了廚房旁邊的那間房間,里面的燭火還亮著朦朦朧朧地照亮了外面的走廊。

蕭長歌手敲了敲門,等待了一會,里面沒有回答聲,聽了一會,復又舉起手敲門,里面依舊沒有聲音。

該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蕭長歌豎耳傾聽了一會,在原地踏步不多時,已經手推開了房門。

里面的陳設很簡單,兩旁擺放著幾張簡單的藤椅,是用來招待客人的。窗臺底下放了一張桌子,旁邊就是屏風,屏風后面應該是睡覺的地方,明溪該不會睡著了?

慢慢地走過屏風,果不其然,一張床率先映眼簾。

可是,旁邊卻擺放著一個木桶,煙熏裊裊的畫面十足,繚繞在整個房間里。而明溪仰著脖子睡,包扎起來的頭發還是有幾落在水里,白皙的肩頭和一部分的膛暴在燭火底下,沒想到,泡澡的明溪竟然也有這麼嫵的一面!

“啊!”蕭長歌低一聲,卻猛地咬到了舌頭,疼痛一下子侵襲到的整個口腔,麻木的覺讓窒息,雙手不知道到了什麼,突然間,一聲“砰”重落地的聲音砸醒了明溪。

“誰?”明溪瞬間睜開了雙眼,單手一拍水面,霎時水花四濺。

把屏風掉的罪魁禍首蕭長歌正捂著,痛憋的滿臉通紅,可是當明溪的視線掃到上時,的臉就像是煮的蝦一般紅的不可開

“你怎麼在這里?”明溪聲音有些震驚,連忙手忙腳地拿了旁邊的裳擋住自己了一半的膛,卻又立即扔了整個人進水里。

“我,我……我是……”蕭長歌背對著他,雙手地繳著裳,結結地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后還是閉上眼睛聲道:“你還是先穿上裳再說吧!”

“哦,對,我先穿上裳,我的裳……”明溪臉上升起了陣陣紅暈,閉著雙眼在水里一通,突然想起自己換洗的裳放在屏風上面,可是此時屏風又被蕭長歌給弄倒了,有些急促地道,“我的裳不在這邊,在地上,你幫我撿起來遞給我。”

還要撿起來遞給他?蕭長歌猛地搖了搖頭:“你自己過來取。”

明溪還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從前他就和秋莫白待在山上,不曾見過子,更別說和子親了。此時卻自己什麼都沒穿和一個子共一室,腦袋有些慢半拍。

“那我過去了。”明溪順著木桶的邊緣慢慢地抬走了出去,空氣中刺骨的冷風隨著他的作一點一點地沾到他的上,可是這個時候他卻覺得一點也不冷,反而全燥熱非常。

“等會!你待在水里別,還是我幫你送過去吧!”蕭長歌差點就說錯話了,要是讓他過來還怎麼了得?

直到聽見一聲落水聲之后,蕭長歌才睜開眼睛看著旁邊的裳,找到幾件干干凈凈的裳才將它們送了過來,扔到了床上。

“我把裳扔在床上了,我現在把屏風扶起來之后你再穿。”蕭長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轉手扶起來地上的屏風。

房間里面終于安靜下來,旁邊忽明忽暗的燭火有些不清不明,蕭長歌手將地板上的裳撿起來,暗系的裳里面竟然夾雜著一個明黃的

把那抹明黃從暗裳中間取出,就著旁邊的燭火看著上面的字,越往下看,的心就越疼,就像是被一只鋒利的爪子地揪著一樣。連呼吸都覺得十分困難。

明溪就著淡淡的燭火終于穿好了裳,他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當他繞過屏風,看著外面的蕭長歌時,臉上的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臉有些慘白:“你都知道了?”

蕭長歌單手地揪著那張明黃的告示,指關節都有青白,手背青筋暴起。

“這就是你要瞞著我的原因,整個京城,整個天下人都已經知道了,你竟然打算瞞著我一人?”蕭長歌聲音低沉頹靡地道,就像是瀕臨絕的人一樣。

“是。”明溪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他之所以帶著這張告示回來,就是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和說,想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將所有事都告訴

沒想到上天的安排就是這麼巧妙,仿佛是早有預謀一樣。

“你大可不必這樣,告訴或者不告訴我,結果都是一樣。”蕭長歌擰著那張告示,冷笑一聲,轉出門。

原本是想向他道謝的,如今卻變了一場悄無聲息的戰爭,因為一個沒有說出來的實話,蕭長歌覺得很不值得。

夜晚的疊谷很寂靜,蕭長歌將那個告示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旁邊一盞油燈的油已經滴落了一滴在上面,不過被很快去,但是那個印記已經不掉了。

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將那個告示燒掉。

蕭長歌目炯炯地盯著上面的字跡,反復在心里默念了無數遍。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晟舟國國主之小和瑟公主嫻大方、溫良敦厚,太后與朕躬聞之甚悅。今皇四子正適婚娶之時,當擇賢與配。值和瑟公主待字閨中與皇四子堪稱天設地造,為佳人之,特將和瑟公主許配皇四子為王妃。一切禮儀,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辦,擇良辰完婚。

特此通告,欽此。

蕭長歌冷笑一聲,甩手將告示放置一邊,卻一夜難眠。

疊谷的天總是亮的特別早,蕭長歌看著外面的天,已經有一朦朧的霧散開,明亮的從窗子外面灑了進來。

蕭長歌如同往常一樣起來,洗漱之后,倒了一杯開水,一面喝著一面看著醫書,可是不論自己怎麼集中力,腦袋里想著的不僅僅是醫,還裝滿了其他東西。

“長歌,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秋莫白正煉藥,遠遠地就看著蕭長歌支著下看著醫書發呆。

“我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蕭長歌從醫書抬起頭,目堅定而又明亮,“外公,我決定不日就要下山。”

雖然知道這是遲早的事,但是秋莫白的心里還是難舍,好不容易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自己的親人,卻還是要分離,這種他已經會了一會,不想再會。

“是要去冥王府嗎?”秋莫白問道。

蕭長歌眼瞼微垂:“他不知道我還活在這個世上,所以,我想問問他。”

唉,他們秋家的人都一個樣子,曼兒是這樣,小花也是這樣,就連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是他們秋家人最大的劫。

罷了罷了。

“小花,這是你自己的事,外公沒有權利干涉你,但是在你下山之前,我有幾句話要代你。第一,下山時要是遇到危險就用我教你的毒,對待壞人不要手;第二,我會讓明溪護送你下山;第三,如果他真的不記得你了,一定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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