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風瑟瑟,吹得枯瘦的枝丫,投在地上的影子張牙舞爪。
賀言郁回到景莊園,這個時候周嬸已經睡了,一樓客廳寂靜無聲,他上樓回屋,打開門,一抹溫馨的暖傾斜而出。
男人關上門,屋里開著暖氣,驅散寒冷,他下外套掛在帽架上,扭頭發現安棠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賀言郁坐到邊,手攬著的肩,“怎麼坐在這看電影,不冷嗎?”
換做以往,以安棠怕冷的格,早就在床里裹著被子看電影。
而不是坐在這。
安棠扭頭看著面前眉目溫潤舒朗的男人,深邃的桃花眼泛起笑意,看的眼神深而專注。
他現在模仿溫淮之,可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連有時候也辨不清他究竟是誰。
賀言郁的掌心順著的肩上移,溫熱的掌心輕輕著安棠的后頸,笑問:“怎麼了?”
安棠盯著他看了會,“沒事。”
出手問:“你今早出門,說好給我帶的茶呢?”
到底還是沒有問他為什麼要假裝失憶,就好像問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意義,終究什麼都不能改變。
眼下已經十月末,距離三年期限還有兩個月,到時候一切都該結束。
賀言郁順勢握著的指尖,低頭虔誠的吻了吻,“今天你想喝的那家茶店不營業,沒買著。”
“真的?確定不是你忘了,然后說謊來騙我?”安棠拋開心頭那點緒,恢復以往跟他相的狀態。
男人沒有察覺不對勁,他往前挪了些許,離安棠更近了,兩人呼吸纏繞,挨得極近。
他垂眸,嗓音低磁繾綣:“騙你,然后遭罪的不還是我嗎?”
是哄人,就累得夠嗆。
安棠推開他的臉,朦朧的橘黃燈下,他的側臉廓優越。
“貧。”
“說真話怎麼就貧了?”男人笑了笑,手臂搭著的細腰,湊過來親了親的臉頰。
兩人的相太過自然,仿佛這種模式已經刻進骨子里。
安棠在他腰間擰了把,瞪道:“快去洗澡,別打擾我看電影。”
把人趕走,撿起半掉在地上的毯子搭在上,繼續看投影在墻面上的電影。
影片還在繼續,畫面唯而高級,可惜現在實在沒有心欣賞。
因為心里一直縈繞著一個問題——
對賀言郁的好,到底是因為他像溫淮之,還是真的已經……
賀言郁洗完澡出來,安棠還坐在沙發上“專心致志”的看電影。
他走過去坐下,習慣的手抱,“棠棠,電影還有多久結束?”
男人洗了澡后上暖烘烘的,還帶著沐浴的馨香,那款是安棠前段時間逛超市買的,起初著他用,賀言郁義正言辭拒絕無果后,便忍著有損形象的屈辱用了那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