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面的雪粒下得更大,寒風嗚嗚咽咽呼嘯。
安棠的話,直接把賀言郁偽裝了一年半的謊言拆穿,就這樣毫不留的撕開,不帶半點面。
空氣里浮著沉悶,像是低氣后形的漩渦,想把兩人給卷進去。
賀言郁對上的目,良久,他溫的笑了笑,問道:“棠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沒有失憶的?”
哪怕到了如今這個局面,他也是溫和的,就好像這已經是刻他骨子里的習慣,想要更改是很難的。
“幾個月前,給你發消息借書房的電腦。”
賀言郁沉:“因為那份文檔的編輯時間記錄?”
安棠點頭應了聲。
聞言,男人抬手,指腹著鼻梁,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他垂眸,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聲線多了幾分綣意:“是我大意了。”
“你還記得我們三年前的約定吧?”安棠并沒有把游戲規則再提出來說一遍,的記憶好,賀言郁比更甚,有些事,不需要再提,大家心里都知道。
一字一句認真說:“你模仿得一點都不像淮之,我們就這樣吧。”
三年前,賀言郁滿懷嫉妒不甘,拉著共沉淪,他們荒唐而稚的定下約定。
如果賀言郁能夠學會溫淮之,那他們就在一起,如果不能,就分開。
而今,評判權利在安棠手上。
“真的嗎?”賀言郁的語氣表明他并不相信安棠說的話,男人下顎繃,卻還是不減風度,他溫和的笑,配著并不溫和的話:“既然我不像他,那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安棠的手指下意識蜷,笑了笑,目平靜的注視他。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
這反應,有點蓋彌彰的意味在里面。
賀言郁還是那副游刃有余又溫和的姿態,在此之前,安棠很喜歡他這種狀態,因為有溫淮之的影子,可現在一點都不喜歡,仿佛對方就是一面特殊的鏡子,把所有的狼狽全都照得淋漓盡致。
他說:“棠棠,你能和我演這麼久,也是我的吧?”
如果安棠否認,就間接承認把他當做溫淮之,如果那樣的話,就是認可賀言郁模仿得很像,那說離開的話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如果安棠不否認,這不也正中他的下懷,承認他。
無論怎麼說,都對不利。安棠很討厭他這副自以為是看的模樣,就好像最初那個糟糕的賀言郁又回來了。
偏執、戾、高高在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