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被葉曦月一兇,便又乖乖趴了回去,沒敢再。
第一銀針紮進位的時候,便有一火燒火燎的刺痛從那地方一下子竄了上來,饒是蕭弈這般慣了傷,忍慣了痛的,也被刺激得狠狠皺了一下眉。
葉曦月覺他的小幅度地震了一下,視線又落在那著的脊背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心中頓時湧上一酸,手上的作不自覺地就放輕了。
第一針不是最痛的,後麵隻會越來越痛。
小心翼翼地紮針,期間一句話都沒說,而趴在床榻上的男人除了第一下/微震之外,也幾乎沒有再展出其他任何的反應。
給蕭烈施針的過程,對葉曦月來說,比給韓致知施針要來得更辛苦。
額頭上沁滿了汗珠,有些已經順著臉頰了下去,烏黑的鬢發也被沾了,地在臉頰上,襯得那張小臉越發的白,白得像會發似的。
蕭烈的背被紮得跟刺蝟似的,麻麻的,這時候要是被旁人看見了,怕是會嚇一跳。
等到葉曦月不再落針,他才啞著嗓子開口問:“好了?”
葉曦月被他過分沙啞的聲音一驚,反應過來隻當他忍痛忍的,倒也沒太在意,便回道:“先紮針,再上藥,沒讓你就不許!”
“嗯,不。”
蕭烈的聲音出幾分無奈加縱容,落在耳邊,莫名地有些讓人心慌。
葉曦月盯著他,耳子莫名其妙地就燒了起來,染了一片紅。
強迫自己轉開視線,不再將目落在蕭烈的背上,幹脆起,到一旁去倒騰一會要給蕭烈敷的藥了。
幾種要用的藥材全被熬了濃鬱的湯,放在一起,多種藥味混雜,氣味實在有些難聞。
葉曦月捂著鼻子,一樣拿小勺子挖了一些,放置在一個白瓷小碗裏,再加了量的水,使勁攪拌,使那些藥全部混在一起。
蕭烈耳力極佳,能聽到後的靜,猜測葉曦月應該是在搗弄藥材,隻是沒想到那味道竟會如此刺鼻,聞著就有種惡心吐的覺。
葉曦月也被這刺鼻的味道弄得夠嗆,幹脆找了一塊幹淨的絹布直接將自己的口鼻都蒙了起來,一邊攪拌一邊用嫌棄的眼神盯著碗裏的藥。
“曦月……”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久到都有些習慣這衝鼻的藥味了,忽然就聽到了蕭烈的聲音。
葉曦月下意識地抬頭,然後臉猛地一下驟變。
扔下手裏的勺子,三兩步就往床邊走去,手抓起蕭烈的手腕,就給他把脈。
蕭烈此時的脈象特別,時起時伏,反應非常劇烈。
拔起他背上的一銀針,就覺到蕭烈的猛地一震,仿佛有點搐的覺。
“將軍?”
葉曦月臉凝重,盯著那紮滿針的脊背,下意識地出聲了蕭烈一聲。
“嗯。”
蕭烈著氣,心口像是被什麽東西悶著似的,幾乎不過氣來。
他已經忍許久,如果不是忍不下去,剛才本都不會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