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起初還想抗,但是口紮著的那些銀針,每一就好像有一寒氣順著針尖一點點往的皮,甚至骨子裏不斷地蔓延。
四肢百骸都像浸泡在冰山之中,冷得刺骨,又痛得難忍。
沒過一會,渾上下就被冷汗完全浸了,眼神也變得越來越渙散。
就在這時候葉曦月忽然拿出一塊玉佩,在柳煙眼前一下一下輕輕地擺著,沒過一會,柳煙的眼珠子就跟著那玉佩一下一下轉著。
從左往右,再從右往左,非常有規律,就那麽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眼睛就呆呆地盯著麵前的葉曦月,雙眸完全失去了焦距一般。
葉曦月看著這樣的柳煙,又將剛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而這一次,柳煙慢悠悠張了張,終於開口了。
從最開始的見麵,到後麵祁墨殤要求做的事,用解藥來換,種種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葉曦月聽到的訴述,眼皮子輕輕掀了掀,眼底出一抹明顯的嘲諷之。
這個祁墨殤,看來打一開始就盯上了了!
不過從柳煙的言語之中,又發現了另一件事。
從前那些事,到底是原主做的,還是,為什麽柳煙說出來的那個人行事風格跟那麽像?!
這一刻,葉曦月忽然有些懷疑,到底是剛剛才穿過來呢,還是之前就穿過來,卻不小心失憶了,忘記了之前穿過來發生的那些事了?
丞相府的大小姐,那麽多年,任人欺辱,連臉上的毒都解不了,可是後來卻忽然變得醫了得,不止治好了蕭烈,還周旋在那麽多人之間。
從柳煙口中說來,前後本就像是兩個人!
葉曦月眉頭重重擰了起來,眸極沉地盯著掛在牆上的柳煙,又道:“祁墨殤現在在哪裏?”
知道言落派人去找祁墨殤,無功而返了,而且在那邊找到的線索,也都是對方故意扔下的煙霧彈。
柳煙即便之前被言落用了不知道什麽方法審訊,也一直咬牙關不肯開口,所以想看看,在被重度催眠的況下,到底會不會說。
“祁墨殤……主人……主人……”
柳煙裏呢喃了幾聲,臉上五微微扭曲,神一下子變得掙紮起來。
仿佛不願開口,又無力抵抗,瞬間陷了兩難之中。
葉曦月看著,再一次加重語氣,“柳煙,告訴我,祁墨殤在哪裏!”
這一次,語氣得更沉,擺明了要非開口不!
果然柳煙的表一下子就變得更加的猙獰扭曲,四肢也開始小幅度地了起來,但是最後都頹然地垂了下去。
“主人……主人在柳然居……”
柳然居?
名字倒是好聽,就是不知道在哪裏!
等葉曦月還想再問的時候,就看到柳煙已經暈死了過去,顯然剛才把祁墨殤的下落說出來這件事,對的打擊非常大,否則絕對不可能就那麽暈死過去。
葉曦月看著,幽幽一歎,“倒是個癡人!”
不傻,自然看得出來柳煙喜歡祁墨殤,但就現在看來,恐怕祁墨殤不過是把當一個棋子罷了!
歎了一聲之後,就作迅速地將紮在柳煙口上的銀針都拔了下來,然後拭幹淨,放回自己的針線包裏,最後轉離開。
葉曦月離開沒多久,言落就從對麵的一牢房中慢悠悠走了出來,他後還跟著沉著臉的小五。
兩人都聽到了柳煙剛才那慘絕人寰的聲,特別是小五,那臉簡直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估計又想到了之前的親經曆了。
“這位葉姑娘可厲害得很呢!”
言落走到柳煙跟前,看著昏死過去卻仍然滿頭大汗的樣子,聲音不冷不淡地來了一句。
“下手本就狠!”
“跟主人在一起,本就該狠一點,太溫得不行!”
韓致知那樣的份和格,若是找個溫如小白兔的,那估計都活不了幾日,更別說輔助主人了。
當然,若不是葉曦月有那樣的醫,韓致知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
“主人和……可不是蕭烈的夫人嗎?”
小五聽到言落的話,眉頭直接一皺,他一開始還沒聽懂言落的意思,知道他說和主人在一起……
葉曦月和他家主人……
不知道為什麽,他一聽到這個,本能地就覺得排斥。
先不論葉曦月本就是蕭烈明正娶的妻子,也不論的長相,是格來說,他是覺得不適合的!
主人應該娶個溫如水的子,那樣陪在側,才是一對神仙眷。
“蕭烈的夫人又如何,隻要主人喜歡,搶便是了!”
言落直接回了一句,於他而言,是覺得主人自小子不適,無無求的,好不容易真心喜歡上一人,搶又怎麽了!
小五聽到這話,瞬間沉默了,他就不該跟言落討論這個!
“走吧,柳煙剛不是招了嗎,去找那位祁王爺!”
言落又瞥了昏迷不醒的柳煙一眼,然後轉頭就往外走,他打算跟過去看看葉曦月會怎麽做。
而此時的葉曦月從牢房出來,轉就去了廚房,準備去看看韓致知的藥燉得怎麽樣了。
結果走進去,就看到一個長得胖胖的廚娘蹲在藥爐子邊上,手裏拿著一個扇,一扇一扇的,看爐子看得非常認真。
胖廚娘聽到門口傳來的響,轉頭看去,看到葉曦月的時候,臉上出一詫異之,“葉姑娘。”
急急忙忙站起來,看那樣子似乎很激。
葉曦月愣了一下,隨即低聲道:“您好,我是過來看看藥燉得怎麽樣了。”
“都按照姑娘的吩咐弄的,時辰還沒到,到了我會給送到小韓屋子裏去的。”
小韓……
葉曦月聽到這麽親切的稱呼,本能地一愣,然後瞬間響起韓致知之前說過的話。
“您是韓莊主的娘吧,他跟我提過,您做的菜很好吃。”
“姑娘喜歡就好,我還怕姑娘不喜歡。姑娘,你跟我們小韓……我這麽問,可能有點冒昧,姑娘別介意。實在是小韓從來沒帶其他姑娘回來過,而且還那麽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