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葉曦月一聽到韓致知的咳嗽聲,就氣不打一來,真想直接甩開他,幹脆走人。
但偏偏那聲音撕心裂肺的,聽到後麵,難免就有些心了。
轉頭又瞪了韓致知一眼,用力在他背上拍了幾下,“說吧,韓莊主昨晚到底有什麽大事,弄這副樣子回來!韓莊主知不知道,我給你開的那些藥方,還要藥浴、針灸,都要適時配合你的病和況來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還得重新給你想治療方案!”
葉曦月說著說著,聲音都拔高了不,顯然真的被氣到了。
其實之前的努力白費也好,還是重新想治療方案也好,最重要的擔心韓致知的承不了。
“抱歉,我……”
韓致知終於得到開口的機會了,但卻如鯁在一般,什麽都說不出來。
昨晚的事,他自然沒法宣之於口,若是被葉曦月知道了,隻怕……
葉曦月見他這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很冷淡地笑了一聲,“算了,韓莊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我也不是想知道你昨晚到底去做了什麽。我就是氣你不惜自己的,反正我醜話說在前麵,這是最後一次!你這樣的況,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給你治了,到時候你另請高明!”
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掏出針灸包,走到一邊拿蠟燭、酒消毒去了。
而韓致知半靠在床頭,氣息還有些不穩,時不時輕咳幾聲,那雙眼睛卻一直一眨不眨地看著葉曦月的方向,眼底的芒明明滅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葉曦月理完手上的銀針,再次轉頭走回來的時候,他神已經恢複如常,隻是膛還有些起伏。
“躺下去吧,這麽坐著,不怕又吐!”
葉曦月瞪他一眼,一邊說一邊直接將人按回了床上,然後手一顆顆解開了他的扣子。
韓致知上的外衫還沾著,一靠近,就有濃鬱的腥氣撲鼻而來。
但是葉曦月注意到,他上除了腥氣,還有一很淡很奇怪的味道,聞上去像檀香,仔細聞又不像,總之怪怪的。
不過這時候也顧不得聞什麽味道了,直接幫著韓致知了外衫,又去解裏麵服的扣子。
“我說韓莊主,小五也太不靠譜了,也不知道找個人幫你把服換了,這麽淋淋的。這回紮的針很疼,你自己忍著點吧,就算忍不住也得忍,反正是你自己折騰的!”
韓致知看一眼,也沒敢吭聲,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必定忍住。
葉曦月瞥了他一眼,將他的衫全部敞開,用幹淨的布巾將口上沾的漬了之後,就準備下針了。
幸好韓致知上沒別的傷,隻是傷,不然還得先治外傷,到使用後弄起來就更加麻煩了。
第一針下去的時候,韓致知隻皺了下眉,但慢慢的,隨著針越紮越多,他的眉頭就幾乎了一個很深的川字。
葉曦月下手快狠準,但也確實很疼,到後麵,韓致知扛不住了也悶哼了兩聲,不過半點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男人低低的哼聲,時不時在耳邊響著,倒不覺得窩囊,因為知道到底有多疼,比起有些人鬼哭狼嚎,韓致知這樣的,已經算很能忍了。
不過見過最能忍的還是蕭烈,再痛的位,一針下去,哼都不帶哼一下的。
“好了,針是紮完了,一炷香的時間,還不知道韓莊主你撐不撐得住!”
葉曦月輕飄飄地拍了拍手,坐在了床邊放在的凳子上,而床上的人,口已經被紮了刺蝟的樣子。
那些針麻麻的,看上去還瘮得慌的。
韓致知倒是不咳嗽了,但前刺痛的覺卻是一陣接著一陣,不斷持續著,沒一會他額頭上、臉頰上、口和後背就麻麻地出了一的冷汗。
一炷香的時間遠遠沒到,他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似的。
“流流汗,對你也有好。反正韓莊主你就好好著,免得下次又記不住教訓!”
葉曦月說著又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反正一炷香時間還早,早飯還沒吃,剛洗漱完就被小五給拉過來了。
也沒跟韓致知代什麽,抬腳就往門口走去。
韓致知盯著的背影,結輕輕滾了幾下,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葉曦月剛打開門,就看到小五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一直就那麽等著。
看到出來的時候,小五的表立馬跟著一變,“夫人,我家主人現在怎麽樣了?”
“怎麽樣?刺蝟了唄!你進去看著吧,一炷香時間拔針,我先去吃點東西,死了。”
“好,夫人您去,我進去看著主人便是。”
莊子裏也不大,以他的速度,就算韓致知真有什麽問題,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將人給帶過來。
“嗯,去吧。”
小五立馬就轉走了進去,倒是沒關門,而葉曦月還站在門口,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大清早從韓致知的房間裏走出來的呢。
偏偏這時候,韓芷若剛巧從另一頭走過來,一眼看到葉曦月站在韓致知的房門口,衫不整,發淩,臉上的神驀地一下變了。
“葉曦月?”
快步往前走,一雙眼睛盯著葉曦月不放,那樣子急切地就好像要衝過來捉似的。
還沒等開口,葉曦月就冷冰冰地一眼掃了過去。
“進去看看你家表哥吧,他差一點死了,我就是大清早被小五拽過來看個病。不要用你那些齷齪的思想來胡揣測,更不要給我無中生有,否則我指不定一不高興,就不給韓致知治了!”
說完,不理會韓芷若是個什麽反應,直接從跟前走過,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不是,葉曦月,你給我站住!”
韓芷若被葉曦月這麽一通搶白,連句諷刺奚落的話都沒來得及說,氣得恨不得衝上去跟葉曦月直接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