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有趣的人^ ^隊伍更加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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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這一鬧的結果是……

包拯和龐太師這對雙月組合,在第二天上朝的時候讓趙禎笑趴在了龍書案上,滿朝文武也是笑道傷,都覺得解氣。

龐太師和包拯很是憋屈,不過最憋屈的還是趙普——因為,公孫不理他了。

從那天公孫用硯臺飛了龐太師之後,就開始選擇無視趙普,把他作為了空氣,不存在的東西。

趙普跟公孫說話,他不搭理,趙普要請他吃飯,他不理睬,最後趙普晚上上公孫的床想要一起躺會兒,公孫摟著小四子躺到另一邊,悶頭蓋被,讓趙普和石頭大眼瞪小眼。

趙普鬱悶了。

“唉……”眼看著三天過去了,趙普趴在石頭凳子上唉聲歎氣。

赭影過來跟他說,“王爺,老賀派的人快來了,征帶的人馬。”

征也來了啊?”趙普沒打采地道,“賀一航是誠心給我添堵啊,這時候讓征那小子來幹嘛?”

“這三千人是征先鋒營裡頭挑出來的,那都是高手。”赭影道,“再說了,打山地征有經驗啊。”“唉……”趙普接著歎他的第一百零二口氣,“不了,不就打個山賊麼,又不是打遼兵。”

征?”展昭在一旁聽到了,就問,“趙家軍先鋒,赤麒麟歐征麼?久仰大名啊。”

“嘿嘿。”赭影點頭,道,“征喜歡湊熱鬧,估計是在邊關沒事做,一聽到有仗打就趕來了。”

“那是好事啊。”展昭問趙普,“幹嘛悶悶不樂的?如此良將。”

“呵……”趙普那笑容又尷尬又無奈。

展昭就有些不解,抬眼看赭影。

“咳咳。”赭影湊過去在展昭耳邊低聲說,“咱們趙家軍有四大將,婆媽賀、毒歐、囉嗦喬廣、悶鄒良。”

“賀是副帥賀一航、歐就是先鋒將軍歐征,喬廣是左將軍龍喬廣,鄒良,就是右將軍鄒良?”展昭問,“都是趙家軍裡頭的名將啊。”

“就那幾個。”紫影撇撇,道,“名什麼將啊,等你見著真人就不覺得了,比咱元帥還不靠譜呢。賀一航人稱賀媽,那個婆啊,跟管家婆似的,不過也難怪他,我們元帥敗家,要不是他看得,家業早就敗了。歐毒心眼多……王爺最怕他,我估計和生起氣來的公孫先生也差不了多了,一張能氣死人。龍喬廣囉嗦,一句話反反複複三四遍,說到你耳朵起繭子。鄒良就不說話,三子不出一個悶屁,他倆聊天才好玩呢,就一個人不停說,還有一個人不停喝酒。”

展昭覺得有趣,怎麼這名震天下的大將軍,在紫影裡頭聽著都變了怪胎。

“話說,征還不知道王爺親了這回事吧?”紫影突然問赭影,“若是讓他知道了,那可熱鬧了!”

“為什麼?”展昭不解。

“哎呀你不知道啊。”紫影道,“征小心眼兒,比武輸給王爺所以懷恨在心,人生第一大樂趣就是看王爺出洋相,王爺越是不爽他越是痛快!”

“說到比武。”赭影皺眉道,“展大人,要是征要跟你和五爺比武,千萬別理他,他估計打不過你倆,萬一輸了,那他可要使小兒的!”

“哈?”展昭有些不能接,用這種說法來形容一個大將軍。

“真的,人不可貌相,我敢保證歐征是你這輩子見過的,最最最小心眼的男人!”紫影認真地說,“他連別人長得比他帥,都會計較!”

“啊?”展昭一驚,道,“那一會兒別讓他看到白玉堂。”

“嗯。”赭影和紫影都點頭,正說著,就聽後有人問,“我怎麼?”

展昭和兩個影衛都驚得一蹦,回頭,只見白玉堂就在他們後……而且那樣子像是剛剛來,也沒聽到他們說什麼,倒是三人反應那麼大,弄得他有些糊塗。

“呵呵。”三人趕傻笑。

白玉堂也沒多想,就見趙普還在桌上趴著唉聲歎氣的,就問,“還沒和公孫和好?”

三人都搖頭。

這時候,就看到小四子小跑著進來,抱著一天比一天大的石頭,邊跟著蕭良

“小四子。”趙普招手他。

“唔。”小四子跑到趙普邊,道,“九九……爹爹不準我跟你講話,說看到要打屁。”

趙普天,道,“你爹還在生氣啊?”

“嗯。”小四子點點頭,將石頭放到桌子上面,然後自己爬上凳子坐好,石頭又蹦回他上。

“不過九九,你也好過分喏,竟然敢打擾爹爹看病。”小四子有些不滿地看趙普,道,“爹爹最最最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看病的!而且那天之後,爹爹說來藥鋪看病的人都了,大家都說害怕九九。”

眾人都忍不住看趙普,那眼神——是啊!你這次真是活該,沒見過那麼離譜的!

“也用不著氣那麼久吧?”趙普撇

“王爺,你道歉了沒?”紫影問他。

趙普皺了皺鼻子,道,“沒……”

“公孫也不是很不講理,你跟他道個歉吧,這事本來也是你不對。”展昭道,“別傷了。”

“不是我不肯道歉。”趙普道,“他現在當我不存在……再說了,我錯哪兒了,他跟人那麼親近,我看到了不爽怎麼不對啊?我……”

“咳咳。”這時候,紫影咳嗽了一聲,眾人就看見……公孫從外頭進來了,手上提著個藥箱子。今日他們打算去穎昌府的,公孫提早準備了一下,進了門,就見眾人都看他呢,趙普自然也看他。

公孫走到桌邊,將小四子抱起來,小四子將石頭放到桌子上,展昭摟過去抱抱。小四子將剛剛展昭剝給他的桔子,掰出一瓤來,塞到公孫的裡頭,道,“爹爹別生九九的氣了吧。“

公孫嚼了嚼那糖兒一般甜的桔子瓤,眨眨眼問小四子,“九九是誰?”

……

趙普很傷,紫影和赭影都忍笑,展昭和白玉堂搖頭裝作沒看見,反正清難斷家務事,這事兒沒法管。

說話間,聽到外頭王朝馬漢跑了進來,道,“九王爺,人來了。”

“在哪兒呢?”趙普問。

“城門外的林子裡。”王朝到,“報信的在外頭。”

“讓進來。”趙普理起軍務來,還是很有些威風的。

不多久,就有一個探報跑了進來,給趙普行禮,“元帥,先鋒將人馬安排在開封東郊十裡亭外的林之中,我們一路夜晚趕路,白天休息,並未惹當地府注意。”

“嗯。”趙普點點頭,道,“你讓他先瞇著,等我們了,他帶人晚上趕去穎昌附近等著,有什麼行個我會通知他。”

“呃……”探報抬頭看了看趙普。

“怎麼了?”趙普不解。

“先鋒說,他也想跟著去。”探報回答。

趙普皺眉,“他去了人馬怎麼辦?”

“先鋒說……”探報有些猶豫。

“你是賀一航那兒的還是征那兒的?一句話磨磨蹭蹭說那麼久呢?”趙普不耐煩。

“先鋒說,王爺鐵定不肯,所以他先來了……在門口。”探報索就直接說了出來。

“反了他。”趙普一瞪眼。

探報趕道,“先鋒說,已經安排好人馬行。還說……王爺不用擔心,沒反。”

眾人都忍不住笑,這歐征看來有趣。

“你別讓他進來,讓他回去!”趙普站起來對眾人道,“走了,我們立馬去穎昌府,從後門走。”

眾人只得起,展昭去別過了包拯,問了一下此行要注意的事。眾影衛們也各自準備。蕭良背了個小行囊,小四子抱著石頭,拉著蕭良的手往外走。

公孫出門,趙普也站起來往外走,兩人並排,趙普瞄公孫一眼,公孫不理睬他。

趙普有些來氣,往旁邊,擋住公孫的去路,公孫不罵人也不打人,直接無視,這可要了趙普的命了,比罵人打人還讓人不住啊。

“書呆。”趙普走到公孫了他一聲,公孫看他一眼,然後繼續往外走。

趙普眨眨眼——呦,還肯看我一眼,看來沒昨天那麼生氣了。

小四子和蕭良手拉手出門走向馬車,石頭被小四子抱著,吱吱,掙紮著想要下來。

“石頭你不乖。”小四子將石頭放到了馬車上面,和它一起爬上車子去,開車簾……卻看到馬車裡頭,坐著一個人。

小四子和蕭良都愣了一下,石頭也歪過頭。

馬車裡頭的人看起來相當年輕,長得也十分英俊,穿著一的武,腰間有棕皮質腰帶,腰帶上掛著一把長刀。皮白,頭發極短,還是紅的,濃眉大眼,角帶笑,正在打量走進來的小四子和蕭良。

小四子就見一個陌生人盤坐在馬車裡頭,手肘支著膝蓋,手托著下,正在端詳自己呢,就下意識地躲到了蕭良的後,小石頭躲到了小四子的後。

蕭良有些無奈,皺著眉頭問馬車裡的人,“你是什麼人?”

那年輕人挑挑眉,笑問,“哦……誰是未來小王爺啊?”

公孫和趙普這個時候也出來了,就納悶,小四子和蕭良不進馬車,站在車廂外頭做什麼呢?

“小四子?”公孫走過去問,“怎麼了?”

“爹爹,有個人。”小四子手指著說。

公孫往馬車裡頭看了一眼,而馬車裡面的人正好也在往外面看,和公孫對視……

公孫也有些不解,怎麼無緣無故地車子裡多了一個人出來。

那人卻是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遍公孫,最後,“噗嗤”一聲樂了,就見此人趴在車上,捶著地板哈哈大笑了起來,裡嘟囔著,“是個書生,真是個書生,哎呀樂死我了!”

公孫臉就有些黑,心說這人誰啊?有病呢吧!

趙普一聽到那人說話的聲音,臉變得比公孫還難看,沖上車子往裡頭一看,罵道,“你小子怎麼在這兒?”

那人抬眼看到趙普了,給他行禮,“王爺。”

征!”紫影和赭影也看到人了,公孫微微吃驚,這便是先鋒,人稱赤麒麟的歐征?據說此人不止能征慣戰勇猛無比,而且是個地理通,曾帶著幾萬人馬用三天的時間徒步穿過沙漠,所以是趙家軍打頭陣的一個先鋒。不過他和趙普一樣,比傳聞之中的要年輕啊。

不過一想到趙普,公孫就推斷,大概名不副實是趙家軍的通病!這個先鋒看起來也不是很靠譜。

征笑夠了,就道,“我怎麼能不去,東南山區的地勢雖不比得西北那一帶窮山惡水,但南邊的山區最麻煩,一點規律都沒有,所以我要先查看地形然後再派兵,不然三千士兵不夠去迷路的,那可都是我的將,一條命起碼值好幾萬金子,了一個你可陪我!”

趙普雖然有氣但是也說不上什麼,倒也是這麼回事,他手下那幾個大將都護短,最怕吃虧。

“行了,那你騎馬,別在車裡待著。”

此時,歐征已經開始逗好奇地湊上來(事實上是因為看到了新鮮的帥哥上來打招呼)的石頭,他用手指搔搔石頭的下頦,道,“坐車有趣。”

“你一個武將坐什麼車?”趙普瞪眼。

“我痔瘡犯了。”歐征臉不紅心不跳地翻翻白眼,“咋地?”

趙普了口氣,拽著公孫道,“走,書呆,咱們騎馬。”

可趙普忘記了公孫正在跟他鬥氣。

只得了公孫一個飛白。

公孫拉著小四子進車坐下,道,“小四子,怎麼不人?”

小四子好奇又有些害怕地看著歐征,開口,“真真……”

“哈哈。”歐征被小四子逗樂了,道,“小王爺啊,就行,真真那是娃名兒。”

小四子聽了覺得有趣,就開口,“哦呀。”

“槿兒,是歐。”蕭良也走了進去。

“哦……呀。”小四子舌頭不會打卷兒,說不上來歐這兩個字。

逗得歐征又趴著捶地,趙普挨著公孫坐下,公孫將小四子放到了中間,將趙普隔開。石頭天真無邪,不知道趙普此時很傷,蹭上去,靠在他上,舒舒服服地肚子朝天開始

這時候,展昭和白玉堂也騎著馬出來了,也看到了馬車裡頭有人。

趙普略給眾人介紹了一下,歐征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笑,對趙普一挑眉——人種龍啊!

趙普,心說……是啊,都是龍,你又好折騰一陣子了。

隨後,赭影一聲,“啟程!”

車馬開始往前走。

展昭和白玉堂策馬揚鞭,一馬當先往前趕去。

趙普正在想一會兒怎麼跟公孫講和,別再鬥氣了,卻聽到馬車外面一聲馬嘶。

挑開車簾子一看,就見黑梟在馬車後面甩著鬃撒潑,那架勢像是說——趙普,你出來!

趙普天,把這瘋馬忘了。

黑梟好幾天沒跑了,正在馬廄裡憋得發悶,馬廄邊上的擋板都被它踹斷了,好不容易今日放出來了,一看這架勢是要出遠門,黑梟了……可眼看著棗多多和白雲帆都跑了趙普竟然窩在馬車裡頭不理它,難道讓它自己跑?重輕馬!

於是……瘋馬更瘋,拽住馬車的車簾子不放,那架勢,趙普不出去它就拆車子了。

“梟梟好像不高興呀。”小四子趴在蕭良上,給石頭梳,邊問趙普。

趙普看了看黑梟,又看一旁的公孫,抬眼,就看到歐征好奇地打量著兩人,似乎已經發現了兩人有什麼問題。

趙普心中有氣,突然一把拽住了公孫的胳膊。

公孫有些吃驚地抬眼看他,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趙普拉著他一躍而出,竄上了黑梟。

黑梟一覺到趙普到了它背上,歡了一聲,趙普一手攬著公孫放到前,一手拽著韁繩,一甩……黑梟撒開四蹄就狂奔向前,那個快啊……瘋了一般追白雲帆和棗多多去了,這就是頭馬的子,怎麼可能跑在別的馬後面。

“你幹嘛?”公孫回頭看一臉痛快的趙普。

趙普挑眉,“怎麼,肯跟我說話了?”

公孫有些不滿地跟他對視,趙普咧笑,厚著臉皮笑,那樣子,合著一句話正好——死豬不怕開水燙!

公孫有氣也沒地方撒,就聽趙普道,“算啦,你想我怎麼認錯,只要不讓我自宮,幹啥都行,你開口!”

公孫眉頭打結看著後的趙普,半晌憋出一句,“流氓!”

趙普一聽樂了,道,“要我耍流氓?這個簡單!”說完,低頭一口親住了公孫。

公孫睜大了眼睛,同時,黑梟一道黑風一般竄到了最前面,這家夥還非常囂張,特意從棗多多和白雲帆的中間竄了過去。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心說……和好了?

棗多多和白雲帆也不是省油的燈,見黑梟如此囂張,趕追,這下可有趣了,三匹頭馬撒了歡往前竄。

“有趣啊!”歐征出了馬車,翻上車頂看著,問趕車的赭影,“王爺在中原過得彩啊?我說他不舍得回去了呢。”

紫影看他,“你是不是把老賀氣得沒轍了,他才趕你來的?”

征笑了笑,對著後打了個口哨……就見在後頭幾個影衛馬匹的後,竄上了一匹黃的高頭大馬,向他飛奔過來。

“最近遼人的兵力轉移了。”歐征對赭影道,“那架勢看是像要打戰。”

“開始搶皇位了?”紫影有些吃驚,“這麼快?”

征聳聳肩,道,“老賀怕我在那兒看得手跑去搗,所以把我打發來抓山賊了。”說著,歐征飛躍上了黃驃馬的馬背,一踹馬屁,對紫影他們笑,“不過這裡似乎也好玩!”說完,絕塵而去,追前面那三匹馬去了。

“真囂張啊!”紫影皺著鼻子踹旁的赭影,“你快點啊,他們擺明了欺負咱麼的馬笨!”

赭影無奈地看他,“拉馬車的不就是笨馬麼?”

“總之快啊!”紫影晃著他,赭影只好猛了幾鞭子。

拉馬車的雖然是普通的馬,但也是軍營之中帶來的戰馬,立刻狂奔了起來。

小四子趴在馬車裡頭,就覺車子像是飛起來了,爬起來看著兩邊刷刷往後移的樹影,對蕭良道,“小良子,好快哦。”

“打仗的馬都是跑得那麼快的。”蕭良道,“要是出征,後面還要跟上幾千幾萬匹那麼快的戰馬,還有幾十萬的大軍。”

“呵。”紫影挑開前面的簾子對蕭良笑道,“小良子,你見過啊?”

“嗯。”蕭良點頭,“我爬到樹上看過西北軍攆遼兵,那就跟群狼追群羊似的,那些遼兵跑得丟盔卸甲的。”

“說得好啊!”紫影樂了,道,“你小子快些長大,看著吧……等到遼國他們仗一打完,新上去的遼王肯定還得我們的主意,到時候,直接打到上京去,給新遼王慶祝。”

“嘿嘿。”小四子也不知聽懂了沒,竟摟著石頭嘿嘿地笑了起來,著石頭的尾道,“石頭,你要快快長啊,到時候,我就騎著你去,你要比梟梟它們跑得都快哦!”

石頭無所無地用後爪搔搔耳朵,那樣子像是說——那是自然!

……

趙普等一路狂奔,當晚,就到了穎昌府的城門外。

放慢了速度,趙普回頭看後跟上來的人馬,歐征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來,打開看了看,指著前方城南面起伏的山巒,道,“應該就是那裡。”

趙普接過地圖看,公孫也湊過去看,趙普覺得跟他臉挨得近,就對著他笑。

公孫也懶得再跟他鬥了,這人就是耍賴皮,還能怎麼辦?看了一眼,公孫指了指圖紙,道,“前方應該是欒翠十三峰,地形相當嫌惡,有很多死林。”

征頗為吃驚地看公孫,問,“先生是本地人?”

公孫搖搖頭,道,“我曾看到過介紹穎昌一帶的地方志,欒翠十三峰是有名的死林。”

“死林是什麼?”紫影不解地問。

“山裡頭林太,高樹長得快,將都擋死了,樹下面的林地沒有,很快就都死了,枯木朽樹日久年深,會有瘴氣,還會有毒生出,又難以分辨方向,進去了就基本是死路一條。”展昭道,“所以死林。”

“哦。”紫影點點頭,又問,“那種地方有人能住?那些山賊就算占據了林子,也多半是自找苦吃吧?”

“這個不一定。”白玉堂道,“欒翠十三峰和靠西面的山之間夾著一條路,是東南一帶通往開封的捷徑,有很多商賈,特別是有武師鏢師隨行的商隊,都為了趕時間走捷徑……萬一遇上了批的山賊,的確麻煩。”

征看了看幾人,一挑眉,,對趙普笑——都是能人啊。

趙普有些無奈地看他——你別找茬啊!敢找茬老子可不繞你。

“天也晚了。”公孫道,“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後再商量。”

眾人都點頭,趙普點頭,“嗯,聽你的。”

公孫瞇著眼睛虎視眈眈看趙普,趙普一臉無辜——又怎麼啦?

“爹爹。”正當公孫被趙普氣得沒轍的時候,就聽小四子他,眾人都回頭看他,只見小四子手指著遠的山地上空,道,“好多鳥鳥!”

眾人微微一愣,轉臉過去,就見在山坡上空,有麻麻一大片的黑群鳥環繞。

“烏和禿鷹。”展昭皺眉。

征冷笑了一聲,“我還以為離了西北戰場,就看不到這些個畜生了呢!”

“先去城裡找家客棧落腳,將小四子他們安頓好。”趙普吩咐赭影,“我們去看看馬上回來。”

“是!”赭影他們帶著人馬走了。

趙普等人策馬向那個山坡趕去。

離開老遠,就聞到了一古怪的問道,公孫微微皺眉,道,“死人的味道。”

“而且還是橫死的。”趙普冷冷道。

說話間,跑到了半山坡,此時,天已差不多黑了。半山坡上,堆放了大片的,有男有,有還新鮮淋淋的,也有已經腐爛,甚至只剩下白骨的,一群禿鷹烏還有野狗正在分食,場面看起來極其殘忍令人惡心生厭。

“真想不到。”歐征道,“我還以為我們在西北邊關見多了這場面,中原就能國泰民安,滿山長的都是花草呢,沒想到……這裡也有這樣的勝景。”

“當地府怎麼不報?”展昭皺眉道,“離開封那麼近,如果理不了,為什麼不上報開封和朝廷派兵鎮?”

“呵。”白玉堂淡淡笑了笑,道,“我看這裡像是個刑場,那些山賊專門用來堆放的,地方府就算都瞎了,也不會看不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如此囂張……這些山賊來頭不簡單。”公孫也點頭。

眾人都心知肚明,這個案子看起來並不是普通山匪或者妖教作祟,而很有可能又有極大的牽扯。

趙普點點頭,道,“抓個人問問吧!”

公孫一愣,卻見展昭突然竄出,直接躍林之中……隨後,一個人被扔了出來。

那人被直接扔到了趙普的馬前,想起來……但是黑梟一腳踹翻了他。

公孫睜大了眼睛,黑梟不止會咬別的馬的尾,還會踹人啊。

趙普低頭,就見那是個穿著古怪黑服,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隨後,又一個被扔了出來……展昭自己也躍了回來,道,“兩個扔的。”

趙普笑了笑,看了看那個剛剛被黑梟踹得爬不起來了的男子,問,“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中年人趕跪地求饒,“好漢饒命啊,我們不過是負責的當地人,我們什麼壞事都沒做啊!”

“你上有跡!”公孫皺著眉頭道,“而且還是噴濺上去的跡,分明就是活人上來的,你還敢說你沒幹壞事?上的,我就敢說你殺了不只兩個人!”

眾人都皺眉。

那兩個黑人一看大事不好,趕就想跑,展昭站在上坡呢,一腳踹翻了兩人。

那兩人滾到一旁,趕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竹哨子來,猛吹了起來。

不多久,就見到林之中樹枝搖……很快,有一夥大概幾十個手持利刃,穿著和那些黑人同樣服的山賊跑了出來,將趙普他們團團圍住。

展昭微微皺眉,看人數……這山裡的確已經山賊為禍了!

公孫看趙普,趙普一笑,問,“書呆,要活捉,還是殺啊?”

公孫環顧了一圈,皺眉,道,“他們上都好多啊。”

征眉頭一皺,冷冷道,“老子這輩子最恨這種殺害同胞的孬種!比遼人還他娘的不是東西!”

公孫暗自歎氣,果然趙家軍說話都一個味道。

趙普看了看站在高坡上的展昭,“展大人,能殺人麼?”

展昭看了看四周,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道,“來時包大人有話,山匪為禍,妖教害人,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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